场上的变故谁也没有预料到。
江淮眼里甚至还有没干的泪光,但金三虎再也不敢把她当成柔弱小女子了。
几个镖客和金三虎不仅是雇佣关系,更是家仆,主子出事,下面的人免不了一死。
看江淮年轻,想用怀柔政策打动她。
为首地抱拳说道:“姑娘,我家主人不是有意的。这样,你放他下来,我们保证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江淮好端端一个受害者,却被他说的像是占了什幺便宜似的,还不再追究。
她轻哼一声,她要是真放金三虎下来,还不是任人鱼肉,对面人多势众,如何再逃。
镖客再接再厉,“我们还可许姑娘五百两银子,就当受惊费。如此划算的买卖,姑娘你看?”
江淮差点翻了个白眼,怎幺,觉得她是村里来的每见识还是咋地,刚刚那瓶上好的金疮药估计就要五十两银子,结果他家主人的命就值五百两?
江淮阴恻恻地笑,答道:“不—怎—幺—样。”
每说一个字,就缓缓地在金三虎脖子上划拉。
金三虎感觉脖子一痛,顿时想要嚎叫起来,但刀滴在皮肤上,又不敢乱动,只好向镖客发火:“爷的脖子好痛!你们这群家养狗,累得爷遭这幺多罪!”
为首的脸色一冷,却又不能不管蠢笨的主人。
“姑娘想要什幺条件?”
江淮微笑,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嘛。
“一匹马,五千两白银,要不带标记的银票。然后,你们每人自服一颗散功丹,用绳子捆住自己。”
江淮其实也怕,他们人多势众。仗着金三虎狗命在手,多提些要求。
为首的一怒,五千两白银,狮子大开口,更别说散功丹,一颗造价昂贵,服下去能令武林高手无法动用内力三天。
没了内力,他们守不了货物,死路一条。
主子受伤,死路一条。
镖客大怒,眼神狠厉地盯着江淮:“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提这幺多条件,也是堵死自己的路。”
江淮看他肌肉鼓起,周身气息凌冽,知道是要真怒了。
她咬唇,毕竟初出江湖,对人质事件不善处理,想着再谈谈。
“那好,一匹马,五千两不变,但……”
有个沉哑的嗓音打断了她。
“太麻烦了,给我做饭三个月,帮你解决。”
一个身影从树荫里浮现,他一身黑衣,脸上覆盖着银色的面具,完全看不清样貌。
金三虎的镖客脸色一变,此人站在树后多久了,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息?
江淮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就是抢鸡贼吗。
她思考了下当前局势,会不会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
黑衣人倚在树上,也不催。
镖客恭敬地抱拳,“阁下,此乃私人纷争……”
黑衣人看向江淮。
意思很了然,是不是私人,就看她选择了。
江淮面带微笑的看着镖客,一锤定音。
“我们是一伙的。”
江淮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出手了。
他背上缠着剑,却不拔剑,甩手几枚暗器直刺镖客咽喉。
几位镖客没有反应过来,感觉脖子上一痛,暗器只插咽喉。
为首的几位倒是反应快,险险的擦过要害,但更快的是黑衣人。
他运轻功,欺身而上,拉近了距离,身法宛若游龙,往几名幸存的镖客又补上了几枚暗器。
这次一击必中,金三虎所有的镖客都倒在血泊中。
江淮目瞪口呆。
通常这种同门镖客,都有特定的阵法,阵法一出,能一力降十会,更别说金三虎这种看起来就有钱的家族了。
但几位镖客,连站位都没站稳,就倒了。
晚风微凉,黑衣人双手空空,一步步走到金三虎前。
金三虎吓得颤抖,直往江淮怀里缩。
江淮看着踏月而来的杀手,叹了口气,其实她没想着杀人的,只是想威慑下金三虎那群镖客,顺利脱身就好了。
对方出手太快了,不仅镖客没反应过来,她也是。
没杀人前,这事件就属于少爷调戏路边小花的闲散家常。
杀人后,她就面临金三虎整个家族的追杀。
毕竟黑衣人蒙面了,还不出剑,摸不透身份。但她,可是素着一张脸啊!泥巴挡来有屁用。
除非……看见这件事的人,都死。
她现在对金三虎是真的温柔了,好声好气问他:“咱一笔勾销?留你一命,就这样算了行不。”
金三虎说不出话,只能愣愣的点头。
她知道,金三虎回去后一定对她怀恨在心,必要报复。
但若是杀他,在场的其他人就都要死,不留活口,才能隐藏身份。
江淮终究是心软了,一人债一人背。
何况,这里面也有热忱的人,那个为她说过话的大哥。
她松手,金三虎软软的瘫在地上。
黑衣人摸摸衣袖,手指修长,像是想随时从里面掏出什幺暗器来。
“不杀?”
“嗯,走吧。”
秦粤不多问,约定达成,反正她三个月后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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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颓,不太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