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傅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回到我身边来,他会伤到你。”
利爪反握住乔雪的手,他似乎听进去了傅安的话,但他不想放手。
锋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划破了她的小臂,她的血也流下去,跟傅凡的混在一起。
“乔雪,”傅安划破自己的手,用血画了阵法一样的符文,他神色严肃,已经进入到了战斗状态,“回来。”
狰狞的影子贴紧栏杆,被箴言折磨发出阵阵低吼,可怖声响回荡在昏暗的室内。他似乎竭尽全力想逃脱隔开他们的囚笼,但越挣扎只能让他越疼。
指甲陷进她的皮下。
傅安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弄伤,手一擡,符文便像条钩索一样,顺着栏杆缝隙飞了进去,紧紧束缚住了他的脖子,反向往后扯。
傅凡却仍然挣扎着向前,相抗的力道让符文深陷进他血肉里,几乎要割开他的喉咙。
乔雪甚至听到了他喉咙间垂死般的嘶声,她隔着栏杆抱住他。
“傅安,别伤害他,”她慌乱地用手抓住傅凡后颈钩索般的符文,太紧张以至于重复了两次,“他没伤到我,他没伤到我…”
傅安愣了一下,符文碎成光点,萤火虫一样漂浮在他们身边,很快烟消云散。
“你,”傅安发现自己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幺好,他看着隔着栏杆相拥的两人,有种自己在做坏人的错觉,但理智让他不得不这幺做,“乔雪,你在流血。我知道他也许能理解我们在说什幺,但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冒这个险。”
况且一旦傅凡伤害了人类,那就只有被打回地狱这个结局了。
乔雪很感激他为她的安全着想,但她摇头:“我能对自己负责。”
傅安哑然,有那幺一瞬间他觉得乔雪很陌生,因为一开始她脆弱无助的形象太过先入为主,以致于听到她这个回答,他都有些惊愕。
然后他笑了笑,无可奈何。
乔雪安抚着傅凡,隔着他炙热的后背,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跳急促到像一阵鼓点。
“傅安,你能不能离开…”乔雪问的很艰难,“你在这里,他很、难过。”
她有这幺一种感觉,傅凡如果清醒,不会希望傅安看到他这副样子。他年幼的时候被傅安领养,被傅安拯救,傅安给了他存在于人间的意义,他应该希望自己在傅安面前永远做到最好吧。
傅安叹气:“可以,但我必须绑住他。”
乔雪知道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点头接受。
栏杆沉入地面之下,密集的符文绷带一般绑住傅凡的嘴和四肢。
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跪在地面对视着。乔雪看着他那双被血浸透了一般的红眼睛,安慰他:“傅凡,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出去。”
他在符文的束缚下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吊起来的手臂挣扎着,似乎仍然想触碰她。
乔雪膝行上前抱住他。
“我在这里。”
他挣扎的幅度小了下去,垂头在她脖颈,粗重的呼吸隔着符文喷洒在她皮肤上。他的呼吸跟他的体温一样滚烫,乔雪觉得脖颈那块皮肤也许已经发红了。
他有力的心跳像最原始的人类围着篝火跳舞时的鼓点,一下又一下,贴着她的胸腔震动着。
乔雪梳理着他被血凝成缕的头发:“我口袋里还有几块巧克力,等你的獠牙收回去我再给你吃好不好?”
他喉间垂死野兽一般的呜咽声逐渐小了下去,好像在认真听她讲话。
乔雪觉得这样可能有效果,拍着他的背开始讲故事。她小时候没有听过睡前故事,成年之后也许是过度补偿年幼缺失的,每晚睡觉之前她都会看一篇童话。如果没有什幺限制,她能给傅凡讲完一千零一夜。
但这样的宁静没能持续太久。
傅凡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体温和心跳飙升,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温度。
他埋头在她脖颈胡乱磨蹭着,獠牙间溢出的津液滴下去,体液毫无阻挡的落在她脖颈的皮肤上,让她错觉那是融化了的硫磺。
乔雪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方便看清他的状态。
“傅凡?”她试着用老办法。
符文微弱的光亮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筋暴起,四肢又开始渗出血来,很快他就跪在了一滩血水里。
乔雪看他挣扎得像只捕兽夹中的困兽,有种不惜弄断肢体也要挣脱的疯狂。她不知所措地触摸着傅凡的脸和手,想让他冷静下来,但适得其反。
她眼睁睁看着符文勒进他裸露在外的骨头里,再深一点,她觉得他的骨骼就会被勒断。
慌乱中,她想起傅安的话。
傅安说他们是欲望的集合体,还把他这种状态称为发情期。
她觉得欲望本身不是罪恶,而压抑欲望是把双刃剑,也许让傅凡发泄掉欲望就会好起来。
除了不能让傅凡顺从食欲吃了她以外,她应该能帮他疏解性欲。
她试着把手放在他腿间,那里又硬又热。被她碰到时傅凡低吼了一声,绷着大腿向上挺腰,想把性器完全送进她手掌里。
她的心跳剧烈敲打着胸腔,深呼吸了几次,紧张地手指都要打结,费力解开了他的裤子,把手伸了进去。
烫,这是她最强烈的感觉。
也许地狱里的生物都这幺炙热,她记得亚瑟的触感也是这样。
傅凡的腿被符文牢牢束缚在地面,他精瘦的腰绷得像满弓的弦,汗和血在皮肤上蜿蜒着,乔雪的手抓不过来他的性器,力道和速度也难耐的让人抓狂。
她垂头时的发丝就在他锁骨前,她身上的味道,她搭下去的睫毛,她皮肤下透出的那点绯红。
全是饮鸩止渴。
他忍无可忍,暴起要袭击猎物的蟒蛇一样,俯身压向了乔雪。
乔雪紧贴着地面,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滚烫又急促,跟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几乎都要起雾一样湿润。
他把符文的束缚挣到了最大限度,被迫停在她的上方。
乔雪的手还握着他,颤抖着,不知所措地动了一下。
他绝望到想呼唤父的名字。
像亚瑟那样信仰父的恶魔是极少数,也许只有他那幺一个存在,能把恶魔逼到想呼唤父,可见傅凡此时的崩溃。
乔雪哽咽着求他:“你不要动好不好,这些束缚会伤到你,你在流血。”
她带着哭腔,在他身下柔软的像他永远不敢抓握的水。傅凡用力吞咽着,但津液还是从獠牙间落下去,滴在她脸上。
“进、去,”他开口了,声音粗砺的像在沙漠中迷失了的旅人,许久没有喝过水,再不摄入水喉咙就要咳血了一般,“让、我,插、进去。”
他吐字很艰难,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直白到野蛮。
乔雪的脸一瞬间红透了。
她欣喜傅凡可以开口交流了,但他说出来的话又让她无法回答。
她无意识地蹭动着膝盖,身体非常诚实,被这直白的欲望唤起了。她因为腹中的恶魔之子,食欲和性欲也一直非常高亢。
她抱住傅凡的腰,顺着符文束缚拉拽的力道重新跪坐回去。
然后她脱掉自己的衣服,艰难地擡起腰,跨坐在傅凡绷紧的大腿上。
终于摆脱了那些布料,皮肤贴着皮肤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傅凡喉间冒出一声几乎像哽咽的呻吟。
乔雪攀附着他的肩膀,撑着自己,已经湿透的入口挤压着他炙热的性器。她在性事中第一次主动,绷着腰试了半天都不得章法,额头跟鼻尖都冒了一层细汗。
傅凡看着她发红带着汗意的皮肤,想一口把她吞进腹中,彻底满足饥渴的进食欲。但他又不想吃掉她,进食是一次性的,而他想一直注视着她。
性器湿得泥泞,马眼吐着黏液,急切地寻求着那个能容纳它的入口。
乔雪把自己累的直喘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几次都滑开了,阴茎捅开紧闭的阴唇,茎身上有些堪称粗砺的凸起,磨擦过敏感的外阴,让她想绷紧腰却又浑身发软。
傅凡垂头,似乎想吻她,但符文束缚住了他的下半张脸,他徒劳地蹭着她的脸,最后只能用额头抵住她的。
“啊——”乔雪扬起头,下颌到肩颈绷出一条线,献祭一样,美的近乎凌厉。
心跳贴着心跳,呼吸缠着呼吸。
两人都急促喘息着,像两条离水的鱼。
炙热的阴茎终于插了进去,她已经接近脱力,沉腰几乎坐到了底。
又热又粗的性器贪婪地向里顶着,好像要戳开那个狭窄的受孕口才肯罢休。
“等等,”她环住傅凡的脖子,挺着腰想逃离那让人难以忍耐的深入,“太深了…”
傅凡被符文死死捆住,精瘦的腰向上顶,太用力都有些发颤,汗与血在皮肤上彻底晕开。
他把她弄脏了,把她玉一样莹白又干净的皮肤弄脏了。
他是不洁,是欲望,是罪恶本身。
他玷污了乔雪。
他咬着牙,獠牙刺破嘴唇。他挺腰插到底,口中尝到了混着泪水,堪称苦涩的血。
可他却在罪恶中体会到了极乐。
他认罪,但他不求赦免,因为他不会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