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沿着小路走来,站定后,就低头道:“殿下,驸马,慧德和尚来访,说是要来诊断殿下的病情是否好转,再看说要不要在开新药方让殿下服用。”
“喔。”赵柔站了起来,对着凉亭下的婢女点头道:“是慧德来了啊,那就让他进来吧。”
婢女点头,道了声是,便要下去。
“等一下。”忽然,周谨言站了起来,“殿下要见外客,现在这模样不妥,你去让人取外衣过来。”
这些天来,他已经知道慧德是何许人,得知他是赵柔的医治大夫,也就是当日他见到的那名和尚后,就对他产生了敌意,处处提防他与赵柔处在一起。
毕竟除了那日见到慧德外,中间这些日子,慧德也有来过几次,每次赵柔对他都是笑眼瞇瞇,态度好得不得了,看的周谨言很是吃味,却没有办法。
赵柔没料到周谨言会反应这幺大,愣了一下,这才这几天慧德来访的时候,周谨言的表情都怪怪的,令她顿时想到某种可能。
他难不成是在吃醋?
赵柔偷瞧着周谨言侧颜,发觉他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心思一转,便有了些想法……
凉亭走道上,慧德被婢女引了过来,一瞧见赵柔,便立刻行礼,“殿下。”
他一身青色缁衣,身材修长,皮肤又白净,模样俊美,长相俊到连周谨言都有些忌妒。
妖僧,人家和尚该是遵守戒律,吃斋念佛,不近女色,他到是天天往人家府里面跑,隔三岔五得瞧人家女眷。
人一但忌妒吃醋起来,思考就会有所偏颇。周谨言仅管已经知道这慧德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僧,精通佛法的同时,还善医术,在这京城中声望很高,连赵柔的病好那幺快,也是要感谢他的。可他就是打从心底不喜他的到来,因为他的知觉告诉他,慧德看赵柔的眼神并不一样。
哼!都是个和尚了,还痴心妄想。
周谨言对慧德产生了浓厚的敌意。等到他看到赵柔笑眼盈盈得去迎他上来时,眼睛里的怒火又更旺盛了。
“慧德法师来了啊,快上来坐吧,别站在那里了。”
已经穿上外衣的赵柔走下凉亭去接慧德上来,她表情亲切,靠得慧德很近,浑然不忌讳周谨言就在一旁。
慧德微微闪开赵柔的贴近,他有些讶异赵柔的亲近,却没有表现出太讨厌的样子,反而有些受宠若惊,“殿下不必亲迎,贫僧自己上去便可。”
他走了上去,看见了周谨言,便双手合掌道了一声:“驸马。”
周谨言对慧德有敌意,只嗯了一声,权作回应,便佯装喝茶,连看都不看慧德一言。
却不料赵柔忽然靠上前,对他道:“驸马,请你起来,让个位置给慧德法师坐吧,本宫还要给慧德法师诊断,这个位置方便些,比较靠近我。”
“甚幺?”周谨言一听到赵柔这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甚幺,明明旁边还有位置,为何要他让座?
周谨言放下茶杯,微怒之下,胸膛有些起伏,不解道:“旁边不是有位置吗?让慧德法师去坐吧。”
慧德瞧见周谨言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赵柔为何要这样作,急忙打圆场道:“殿下!不用劳烦驸马让座了,贫僧只是来诊断公主殿下的病情,隔着桌子也能望、闻、问、切四诊,这点距离的方便就不用了。”
赵柔一听,点头笑道:“慧德法师说得也是,是我胡涂了。不过为了方便,我还是坐得近你一些吧,来,我们去坐那边吧。”
手指着周谨言对面的位置说着,说完后,赵柔还偷偷给了周谨言一个脸色看。
看起来竟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