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床头开了一盏小灯,窗帘拉开了一些,月光洒在落地窗边,却并未照入房内。
这晕暗的光线中,木婉清半躺在床上,心头狂跳,下意识的撇开了脸。
她的唇角边,缓缓的落下了哥哥的吻。
木婉清浑身又紧张了起来,气都不敢出得大声了,她紧紧的闭上眼睛,感受到哥哥的吻滚烫滚烫的,带着一股濡湿,一直在她的唇角上,不肯轻易的离去。
于是,木婉清猜想,若是刚才不是下意识的避开,哥哥的吻,会不会就落在她的唇上了?
这究竟是海岛的一种礼节,还是哥哥故意这样撩她啊?
木婉清不得而知,也不敢问,怕问了之后,将某种不能言说的窗户纸给捅破了,窗户那头会有一只大怪兽在等着她。
便是这般,似过了漫长的时间后,木荆放置在木婉清身体两侧的大手,压抑的蜷缩成了两个拳头。
他缓缓的撑起自己,离开了妹妹的唇角,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看着脸颊红红的木婉清,许久后,才是清了清嗓子,总算压制住了自己,轻声道:
“好好睡,明天哥哥送你去上学。”
说完,他起身来,走出了木婉清的卧室,关上房门后,又站在门外的黑暗中,看着木婉清的这扇房门许久,俊脸上的柔意,逐渐被一股狰狞且病态的执着所取代。
这世上,木荆想要什幺就必须要有什幺,任何东西,只有他想要不想要,没有他能不能得到。
是的,对于木婉清也是一样。
便是这般在自己妹妹的卧室门前站了许久,他才是双手插入裤兜,缓缓转身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起来一派闲适。
路过扶梯,那扶梯上静静的立着两名身穿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他们是什幺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站在这里多久了,木荆知道他们的存在,却看都未曾看他们一眼。
扶梯上,两名黑西服男人中的一人,沉沉的低声唤道:
“教父。”
木荆停下了脚步来,因为他的房门到了。
“教父,尸体已经清理干净了。”男人又说了一句。
本来都准备进房了的木荆,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停滞了一瞬,静静的转身来,往扶梯走了两步。
他看着那话多的黑西服男人,木荆一脸无情的冷漠,却又隐约带着一股嗜血的杀伐,对那黑西服男人压低了声音,不急不缓道:
“以后再把要死的人带到阿清附近,你也跟着一起干净去吧。”
如木荆这样的人,做事的风格很简单,什幺事情都得按他的意愿来,对方除了服从就是死,所以跟他接触的人,听话的就活,不听话的就死,很简单。
作为他的手下,这点眼力劲儿应当是有的,明明是那种不听话的人,还往阿清的附近带,不是逼他在阿清的身边杀人吗?
木荆很不喜欢手下这样愚蠢。
被他训斥了的黑西服男人,立即双膝下跪,额头贴着扶梯,沉默的认错,另一个黑西服男人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道:
“对不起,教父,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