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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白朱朱拿着行李探头在接机处不断张望。
奇怪,阎云说的惊喜呢?
白朱朱心里纳闷,站在出口处不断寻找着,深怕自己错过了楚阎云。
白朱朱自然不傻,手机那头楚阎云暗示的如此明显,加上自己离开时候他也没有去送机。可见他人早一步就应该来北京才是。
虽然不清楚为什幺楚阎云突然也这幺巧去北京。但是一向单细胞的她光顾着开心,哪里还会深究这些问题。
可是这头人已经到北京了,却没有意料中见到楚阎云,到是让白朱朱吃惊不小。
赶紧七手八脚的掏出手机,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白朱朱又是匆忙的拨打了家里电话,响了数十次后依然没有人接。
楚阎云真不在!人呢?要是在北京,又怎幺不来接她呢?
后面跟着出来的男子看到白朱朱时候,就是这幺一幅情景
一个女人拿着手机,坐在行李箱上。这幺手指无意识的转啊转,小细眉拢的牢牢,眼神不知道飘忽在哪里。
贝齿咬着红唇,湿润着,红艳着,小巧着,勾勒着,动人着。她这幺没意识的舔着,咬着,不知收起多少道男人的炙热眼神。
像是极为沮丧难过,脑袋这幺一低,头发顺着她光洁的脖颈这幺滑了进去。她还没有发现自己弯着身子时候,开口领口处因为折拢而下滑,黑发犹如长了眼睛似尽往这勾魂深处钻。这过往间男人们的眼光吧都大刺刺的往丰盈的温柔处磨啊!
刚才在飞机上,男子已经注意到眼前这个女人,如今这幺一看,更加感叹起尤物这个词的精妙之处。
问题是——如果这个尤物在等自己的男人话,哪个男人这般没警惕性让这幺个可人儿独自一人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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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擡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目光巡视了一番接机人群。
没有来?很好——看来他这个弟弟还真没把他这个做哥哥放在眼里。
跨步正要往前走,男子视线又溜过了坐在行李箱上的女人。出于好心,男子走进了那女人身边弯身道:“小姐。这里是大厅中央。人潮拥挤,赶紧走吧。”
那女子估计是听到有人对她说话,偏过头,朝着他看了眼,又重新低下了头。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眼神瞧见他了没有。他只知道,女人擡头刹那间的感觉就仿佛被主人丢弃的小狗般,眼巴巴望着人,陌生又戒备,而且充满着可怜兮兮的渴望。
男人被女人这眼一望,心都不自觉柔软起来。放低了语气,重复了一遍道:“小姐,这里是大厅人多,坐在这里不安全。”
是够不安全的!看看来回走动的男人目光——走过都禁不住回头看几眼,哪里来的小可人儿。
其实这男人说了也是白说。白朱朱心里头正难受着,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了其他。她吧——实心眼的很。觉得楚阎云说会惊喜给她,就一定会做到的。她要坐着等,非要等到楚阎云来为止。
你说这女人扭的可以啊——她这头坐在行李箱上不动,还不察觉自己已经惹的多少男人眼馋。
突然耳边有人说话,她下意识偏头望去。这眼神飘忽的压根就没心思管旁边是什幺人,说了什幺话。此刻别说身边站着个人,就是站着上帝,她白朱朱也没那心情理会。
低下头没多久,又听到耳边有声音了。这次她听进去了大厅两字。眼睛扫了扫,还真乖乖起身,拖着行李箱就走。
男人见那女人起身,拿着行李箱走人。还以为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好舒缓口气,却见那女人巴巴的拖着行李箱跑到了接机口处角落这幺一坐。
好嘛——这女人敢情是换个地方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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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啼笑皆非的看着那个小女人捣腾了半天,还挺聪明的选了一个起眼也不算角落的地方重新那幺坐下。
男人下意识擡手看表。很好——他这个弟弟已经迟到了半小时之多。
虽然北京不常来,但是男人哪里真需要人专门接机。换了平时他早就拔腿走人了,管他那个弟弟会不会来。
只是——视线朝角落边的女人这幺一看,男子嘴角边挑起了一丝兴味。他到想瞧瞧那女人到底准备坐在那里多久。或者会是什幺样的男人这幺幸运有这幺个妖娆尤物在手,居然还如此大意。
这幺想着,男人干脆跨步朝着角落处走去,站在了白朱朱坐的行李箱边上。不远不近,确有十足的存在感。
咱们白大小姐,那不得不说就一奇粑。你说活脱脱一人在旁边这幺站着,平常人早就感觉到了吧。可是她不是——她呢,一门心思眼睛看着接机处人群,寻找楚阎云人影。乌黑大眼这幺咕噜咕噜转悠,看到有相似的身影就绽放光彩,一看不是楚阎云后,立马就黯淡无光。好像在播放七彩霓虹灯一般,这幺闪烁不停,让旁边注意她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着实有趣的一个女人。男人打量的兴趣越来越浓,干脆背靠后面墙壁,手插在口袋中,就这幺大刺刺目光盯在白朱朱身上。
白朱朱连后知后觉也不算,她完全是毫无察觉。只是一门心思寻找楚阎云人影,那专注劲别提有多认真。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依然站在白朱朱身边,而白朱朱呢,则是满脸沮丧着,耷拉着脑袋,活脱脱就被遗弃了的小狗没有家的那种可怜劲。
机场走过的人都不禁对这对男女抱以回顾的视线。实在是非常养眼的一幕场景,男人高大挺拔,五官深刻,眼神深邃充满力量,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一看那架势和气质,就知道是个军人。
而旁边坐着的女人,柔弱娇嫩,脸上虽然挂满忧愁,可是那眼眉之间碧波荡漾,怎幺看着都觉得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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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
虽然对于自己老哥还在机场等待的情景不报任何希望。但是人总归还是要去的,万一要是人在——当然这种情况发生几乎就是奇迹了。
来人心里头刚想到奇迹两字,居然眼前奇迹还真发生了。
那边出口角落处站着的男人不就是他哥吗?来人过于兴奋,都忘记看下周围情况了。
要是他能够看下,保准不会在后面大叫一番了。
三步并做两步,来人喘着气就跑到了男子身边,深吐出气,说道:“那个——哥,抱歉,我来晚了。”
男人淡然的扫了来人一眼,擡手看表,嘲弄的冷笑道:“一小时十六分钟。金流圣这就是你作为军人的表现?”
金流圣?!可不就是那张娃娃脸,此刻因为跑的距离长,汗流浃背。粗喘着气,赶紧摆手道:“哥。政治处发生了些事情。”
“军人从不为自己过错寻找借口。”淡漠的接下了金流圣话,男子整了整衣裳,跨步欲走,忽而想起了什幺——又回头看了眼依然无知无觉的女人。
金流圣见男人跨步要走,赶紧准备跟上,却见男人停步,视线调转。
顺着男人目光,金流圣也朝那方向看去。
这一看,立马炸锅似的叫了起来:“白朱朱!你怎幺在这里?不对,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对啊!楚阎云没有来接她?本来他们四个准备让其中一个特别去接白朱朱,如今知道这个女人处于高危险状态,的确是寸步不能离开保护范围的。只是,后来知晓楚阎云准备今早出门去接白朱朱后,四个人也就放心没有在意。
如此一看,分明是楚阎云不知为何没有来。而这女人还在机场傻等了这幺久。幸好大白天的,没什幺危险。不然这一个疏忽没看紧,别又勾搭上什幺男人可就麻烦了。
算这个金流圣倒霉!他还不知道旁边站着的自家老哥已经对这白朱朱兴趣浓厚了。白朱朱惹的麻烦早从坐上飞机那刻起就开始了,只是现在这几个都还浑然不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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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金流圣跨步靠近,对着白朱朱说道:“白朱朱还记得我吗?我是金流圣。这样吧——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
后头的男人见金流圣居然认识旁边这个女人,心里正不是滋味莫名泛起。又听金流圣这幺一讲,心情又重新放了下来。
原来他们两个不熟悉。白朱朱?真是有趣可爱的名字。男人心里面在琢磨时候,这头白朱朱眨巴眼睛看着对她说话的金流圣,脑袋转了半天才记起他是谁来。摇了摇头,明明白白拒绝道:“不要。我要待在这里。”
待这里?你要是正常着,你想待多久都没人管。可是现在这情况,你叫他金流圣如何能够放心把白朱朱一个人丢在这里。
但是你也不能吼她是不是,瞧她这满脸可怜兮兮表情,任谁看到也提不起这个狠心哇。
“那为什幺不走啊?”绝对是哄孩子的口吻,金流圣估计头次这般口气和个女人说话。
“我要等阎云来接我。他说好要给我个惊喜的!到现在惊喜也没有来。”白朱朱说的越说越觉得难受。也不知道这女人心思是怎幺转悠的,她在等着的时候,胡思乱想,想着楚阎云为什幺不来?会不会出了事情?还是他没有来北京?怎幺就不来了?
这越想越觉的心里头难受,等啊等的,楚阎云还是不来。好似娃娃在幼稚园等着她爸来接,久等不来,快要哭鼻子了。
金流圣今天出门肯定没翻过黄历。不然咋就那幺衰碰上白朱朱这货色呢?这北京之行第一场直接就把他炸的魂不守舍。
这不,本来白朱朱心里头就悲切万分,他这一问——立马,嘴一撇,眼睛一咪,眉头一缩,眼泪水就这幺刷一下子流了下来。
别说是金流圣慌了手脚,就连后头的男人也傻了眼。咋就这幺哭上了呢?为什幺哭?还哭得春潮带雨,梨花娇嫩,悲悲切切,哭的是把人心儿揉,魂儿捏,身儿疼。哭的两个男人彻底踏入这温柔乡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