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少年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本来用作紧按少女头颅的手往下,直至探进她娇嫩的幽深,只进去一个指节但却快速的抽插,弄得涎水叽咕。林雪想,天下的男人大抵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段然这种如玉雕般的人也一样。

正当她要出言调笑的时候,她发现段然正在注视着她。在段然的注视下,林雪忽然想起二十六岁的生日那晚。那阵子b市正处短暂的雨季,夜晚的雷雨让林雪惊醒。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黑影,一时间众多想法在林雪脑内上演,最终就在林雪打算闭上眼假装熟睡的时候,窗外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屋子,躺在床上的林雪和段然就那样四目相对了,那时他也是这样,眼前人的双眼和那时男人的双眼渐渐重合起来。

那时男人想要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却又收起了手,而此刻也许是因为少女的允许,他百无禁忌。

林雪对段然有太多疑问,可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从眼前的少年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连谎言都得不到。

“舒服,吗?”

少年的手指又深入了一个指节,动作反而小了起来,林雪也忍不住跟着飘飘忽忽呻吟出声,像是拨弄琴弦一般。

得到少女的反应后,小穴里的手指又快速抽插起来,他的手指微勾,一上一下的弹上穴壁,嫩滑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手指不断收缩,少女屈从情欲的吟语声越大,他手上的速度就越快。

肌肤的热度是相融的,少年的背部隐隐沁出汗来,而林雪也在颤抖,绷紧。相互交融的愉悦最终化为汹涌的情欲在少年手下喷涌开来。少年为此感到快意,可这快意并不能缓和身下的胀痛,不等林雪缓上分秒,强有力的手臂便将她的双腿分开。

那物的尺寸与他的外表倒是甚不相配,进入的有些艰难,尺寸惊人的肉棒细细撑开了甬道里的每一处褶皱,妥贴地安慰着每一寸娇嫩的肌肤。只是缓缓探进去个头他都感觉如此吃力,又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少女总是要受一点罪的便一下子捅了进去。

“啊!你轻点!”

你们捅人的从来不会考虑被捅的对吗?

“为什幺?”段然弯腰停下,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

“什幺为什幺?我怕疼……哦,你说为什幺和你做?都说了因为你好看啊。”

林雪想这狗崽子的大脑果然从一开始就有些痴傻的。

少年望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说了慌,可看了半天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也许连林雪自己都不知道罢。

“那我……一直好看。”他直愣愣地看着怀里的少女。

他还是妥协了,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少女的一句敷衍。

“别露出那种表情,像死人一样。”

“好。”段然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他发现自己连这个也做不到,只好低头揽住少女的细腰来回顶弄。

林雪其实有些神智不清,但还是在咿咿呀呀中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段然……我不想死,你也别死。”

我们都别死。

最近校花小姐又一次“轰轰烈烈”的黏上了在角落里的小结巴,几乎就像是个小挂件一样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只因为再过两日便是平安夜了,这个日子让林雪发怵。

今天是2019年段然死亡的日子。

林雪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看到段然趴在桌子睡着。

嗯,今天的段然也平平安安的坐在座位上,真是太好了。

可是这个想法在林雪第二节课间打完水回来之后被打破了。所有人都在惊呼,拉架的老师们没一个敢上前。林雪没见过这样的段然,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他。

只见段然和一个男生扭打在一起,准确来说是段然单方面殴打对方才是。少年的每一拳都狠戾的落下,被殴打的男生已经口吐鲜血了也不见他停下。

以前的段然总是默默的承受着殴打和欺辱,不会反抗,好像也无力反抗。然而此刻大家才意识到,这个少年瘦弱,但并不孱弱。

林雪记得被打的那个男生,经常欺负段然的人里总有他的身影。见周围有人已经偷偷报了警,林雪心一横挤开人群想要上前拉住段然。

我的小祖宗呀你可别出事,你要是进去岂不是更容易挂菜!

“段然!快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你想进监狱吗?!”周围有好心同学想要劝阻。

少年疯狂的拳头在听到监狱两个字的时候戛然而止,他僵硬的扭头看到了从人群中挤出的林雪,林雪见他停下不动便急忙上去拉住了他,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移开视线看向围观的人群。

林雪这才发现周围的同学开始对她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自己平时关系要好的闺蜜周末小声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赶紧回来。

林雪也有些迷茫的看了围观的群众。她一直是个“合群”的人,原因无他,这样与自己的人际交往更有利罢了。林雪也是无比在意身边每个人对自己看法的人,于是一直以来她都努力的经营着自己在别人眼里形象。可自从被抹了脖子回到十年前之后,她好像就不太再也这些“孩子们”的看法了。

当然不是因为她经历了生死一夜之间就想开了之类的鬼话,只是这些老师同学在她脑海里的形象过于久远了,以至于林雪经常觉得他们模糊而不真实,谁会在乎假人对自己的看法呢?

就好比现在低呼着自己名字的周末,要不是因为这次回到十年前,林雪根本回想不起来她的声音是什幺模样。人生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阶段性朋友,高中毕业后两人通话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林雪在人群里看到了回到学校的秦泽,他站在那里神色不明的看着俩人,不知道在想什幺。就站在他旁边的左胜则是满脸的焦急恶狠狠的盯着段然,似乎在恼火自己让小青梅和一个疯子走的太近了。

有人上前擡走了那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男孩,可围在班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去。林雪身边的段然则像是在等待什幺审判似的一动不动。

林雪抓着段然的手臂,一时间竟觉得自己还有段然同其他人直接竟然是隔着一条河的。如果自己的未来已经决定和这个绑在一起了。那幺作为盟友就该无条件的支持对方。

这幺想着她扶着段然站了起来。

“走吧,在教导主任来之前得主动过去挨骂才行。”

林雪记得上一次问段然,为什幺不买把新伞,对方回答说买了新的还会被弄坏,白白浪费钱。看他当时的回答显然是不想和人争执,又或者懒得争执。她也不知道段然这次为什幺这样做,明明忍了那幺久,这次却下手那幺重,明明以前只是在对方一群人围堵他时他才会还手。

段然呢,和他给人的阴翳感觉不同,他其实骨子里是个比较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也不是很在乎男生们平日里那些行为,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考一个好大学,找个赚钱的工作,有个…像林雪那样漂亮可爱的女友。

可是今天那群人的行为让他难以忍受。

看向少女拉着他的手,白白的,软软的,他没有反驳女孩的话,忍不住悄悄回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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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小段宝贝不是天生的结巴,是因为长期不说话而慢慢变成这样的。从林雪对十年后的小段的回忆里也知道,他变成了个很圆滑的人。

另外林雪对于十年后段然的心态,本来观感还不错的男同事,忽热变成跟踪狂。他有好几次可以对林雪下手的机会(不管是杀还是奸)他却什幺也没做。我觉得以女主的立场来说,恐惧和好奇各占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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