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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朱安静的端着水杯窝在椅子内,手肘处的擦伤已经包扎妥当,一旁的金流圣还在忙碌着,为她准备晚上饭菜。
“我自己来吧。”心里过意不去,白朱朱开口说道。
“不用了。手受伤着,也不方便。”金流圣头也没回,直接就拒绝她自己动手。
“哦。谢谢你。”白朱朱浅浅一笑,对着一直背对自己忙碌的金流圣感谢道。
金流圣闻声,手顿了一下,随即转头看了眼白朱朱手肘处的擦伤,无声的叹息一声。
“来吃饭吧。”全部碗碟放好后,金流圣招呼着白朱朱,两人入座动起了碗筷。
“我说金流圣,你包扎的速度还真快。我都不记得你什幺时候替我弄呢。奇怪了——”白朱朱一边嘴里嚼着饭,一边嘟囔着对金流圣发出了疑问。
“你——什幺都不记得了?”迟疑了一下,金流圣头没擡,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晃了晃脑袋,白朱朱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拿了酒精棉花要给我擦。然后——然后怎幺就包好了?完了,我开始老年痴呆了,怎幺一转眼功夫我就不记事情了。”
“你先自己吃吧。明天开始正式演习。我先去做最后指导。”金流圣似有些烦躁,放下了碗,边说边起身朝外面走去。
“怪人。我说自己老年痴呆,他干嘛一脸不高兴样子?”看着门一关走出去的金流圣,白朱朱好笑摇着头,自言自语了一句。
出了门的金流圣深深吐出口气,背靠在门板之上,无奈的闭眼,回味着刚才的那场渗入人心的欢爱。 ¬都怪那该死的酒精棉花!金流圣懊恼的低声咒骂一句,想起之前那片hunluan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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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带!回放!咱们跟着金流圣脑海中回忆一起看看他俩相叠后发生的事情。
就说金流圣还在白朱朱胸口埋着发晕。白朱朱在上头发出了低切的忍痛声音:“手好疼。”
疼?这句话立刻点醒了金流圣。他慌忙轻轻拉开两人距离,着急的询问道:“哪里受伤了?”
“左手手肘疼。”白朱朱皱眉,说着就要用右手去碰。
“别碰。万一骨头受伤了怎幺办?”金流圣二话没说,一个伸手,环住了白朱朱,拦腰抱起,直奔自己的房间。
“那个,我能自己走。”白朱朱挣扎着想要下来。
“别动!万一腿也伤着了怎幺办?”不容置疑的话语,眼角之间流露出的是不经意的霸气。
白朱朱噤声不在开口,心里到是好奇原本摆着一张嬉皮笑脸的金流圣居然有这般压倒性的魄力。
这一路上奔走,目标自然不小。本来已经散播开来关于金政委在高射炮边上缠绵的消息,如今这幺亲眼一瞧——还真是欲海涛天的一对,大白天就发情。
瞧那怀里的女人,娇羞模样,埋在怀中,红彤彤的。鬼扯!没看到白朱朱疼的直皱眉头,咬着牙吗?
在看金政委快步如飞,眼含欲望,恨不得立刻去房间的样子。放屁!没看到金流圣一脸焦虑,满脸关切?
都说谣言可怕。这都没经过证实的事情,硬是被那些个嚼舌根子的描述的有板有眼。谣言可以杀人的确是至理名言啊!
金流圣抱着白朱朱开了门,一脚踢开,反手关上。然后轻轻将白朱朱放在床边。赶紧走到柜子边上找来了医用箱。
“你房间里还备有医用箱啊?”白朱朱有些惊奇,笑着问道金流圣。
哪知金流圣顿了顿动作,暗沉着双眼,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十一年来的习惯了。当年就是没有随身带上药物——”后面的话金流圣没有说下去,沉默着只顾着拿箱子里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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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朱朱看着他眼下眉目间刚才的神采,落寞和悔恨布满面容,不由心一动,轻轻伸手触碰了一下他。
小手柔巧暖和,勾着手指在金流圣手腕处滑动,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金流圣看了眼自己手腕处轻轻滑动的手,温度随着白朱朱手指尖传递开来,散发着温度触动了他的心弦。
“赶紧给我看看你的伤口。“仿佛在逃避,金流圣擡头时候又恢复了原本嬉笑的脸,娃娃般的俊俏脸上早看不出刚才的沉痛感。
拉起白朱朱袖管,两人这才看到手肘处一大片的擦伤,还渗透着血,伤口不深,但是皮蹭掉许多。
“很疼吧。你说你好端端去爬那高射炮做什幺?“金流圣看着白朱朱那白嫩的手臂上布满伤痕,嘴里不自觉的埋怨起来。这种埋怨就好像上心的人受了后,责怪又疼惜的感觉,只是金流圣专注于白朱朱的伤口,自己不察觉而已。
白朱朱被金流圣这一说,想起了那架高射炮。不由惊呼一声:“糟了。那布头还在高射炮里头呢?”
“布头?在什幺里头?”
“哎呀。就是我不小心把擦洗的布头弄进那炮管里面了。所以才爬那炮管想把那管子压下去呢。”垂着头,白朱朱一脸做错事情般的耷拉脑袋,小心翼翼承认自己错误。
“你坐上去就是想把炮管给压下去?”金流圣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白朱朱,在得到白朱朱再三点头后,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被金流圣笑的有些呆,白朱朱没好气的问了一句:“金流圣,你笑什幺?布头在那炮管里面你不着急啊?”
眼睛笑的含泪,金流圣不断点头道:“呵呵——对对对,我急,我真是着急。哈哈——没想到你还这幺活宝。”
在傻也知道金流圣在嘲笑自己。白朱朱咬了咬唇,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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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疼呢。”夸张的一叫,顿时让笑开眼的金流圣紧张起来。
“疼?真是,我怎幺就光顾笑呢。”万分懊恼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金流圣赶紧七手八脚的翻起药箱来。
暗自偷笑,白朱朱眼底闪着得意,看着金流圣一脸着急,心里可乐了:叫你嘲笑我!活该!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怎幺能够逃出金流圣的眼睛。趁着白朱朱不注意,金流圣看了眼她孩子气的表情,顺手将瓶子中的酒精棉花拿了出来。
金流圣这算什幺?鬼迷心窍?还不至于。疏忽大意?也不可能。
也只能说金流圣是一时迷惑于白朱朱那双水汪汪盈满秋水的眼睛,无辜却又充满诱惑感觉。
那感觉让他一个分神。酒精棉花就朝白朱朱伤口涂去。
“嘶——真疼。”白朱朱痛的赶紧举手,对着伤口猛吹气。孩子般的举动让金流圣不禁哑然失笑。
可他就是忘记了。酒精棉花有什幺气味?
酒里面有酒精!酒精棉花里面也是含着酒精啊。唯一区别是一个能喝一个不能喝而已。
金流圣还不察觉。扯着笑容拉过白朱朱的手臂,拿着酒精棉花反复擦拭:“别怕。乖——只是一点点痛而已。”
白朱朱别提还真是听话。在边上皱眉,咬唇,果真是不在吭声。
看了眼白朱朱那忍痛的表情,那小脸皱成一团,像只小猫似的,收起爪子酣睡的模样。金流圣不由的放柔了动作。也学起白朱朱一样,对着伤口吹气。
呼气轻柔,搔痒着伤口,白朱朱觉得被金流圣这幺一吹,伤口完全察觉不到疼痛。相反,自己越来越觉得身子火热起来,随着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道飘忽着,荡漾着。
“嗯——”拖着长长的呻吟,白朱朱软软靠向了旁边的金流圣。
云丝撒落在金流圣肩膀,凌乱的衣服裹着诱人的身躯,却似隐还现的将丰满的浑圆清晰地呈现在衣领之下,粉嫩水润的嘴唇半张着,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金流圣一楞,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双唇,慢慢的凑了过去。
果然都是酒精棉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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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了——下来了。”****机场一阵狂呼,下面簇拥着的一片人,别提有多幺兴奋了。
这里面有多少的条条杠杠,肩膀星星满天飞?外加几个首长,差点老泪横生,在底下人面前失控丢脸了。
祖宗啊,小爷啊,心肝啊,宝贝啊——在这一片各种各样呼喊声中,那五个小子还浑然无事般的说笑着下了飞机。
“嘿。还挺过瘾的。舅,叫这幺多人来接我们啊。”嘻皮笑脸,章玉手搭在陆飘肩膀,歪着脑袋打趣冷着一张脸的朝烈云。
冷静!克制!绝对不能和五个小鬼一般见识。这五个小子肯定知道白朱朱来北京是他们插手办的。此刻五个小子心里头根本是怀着目的,揣着怒火来的。不能上当!
朝烈云心里一盘算,缓下了脸色道:“你们惹的麻烦回头和你们算帐。现在统统各自回家去。这里我来善后。”
朝烈云一说,五个小子各自交换了眼色,心照不宣的流窜着阴谋的火苗。也不开口反驳,还真听话的乖乖上了自家的车,开着就走。
摸着脑门,朝烈云头痛的看着那架****飞机,在看着后头堆满的人,只好无奈的一挥手道:“都先散了。回头报告我来负责写。还有通知上海方面,飞机完好无损,人也平安。警备区首长电话我来打,你们通知下面就行了。”
这五个回到家里,除了没有双亲的安阳和正好在开党政会议还不知情的冷擎龙没有去骂冷北牙以外,其他三个回到家自然是一吨臭骂,外加闭门反省。
可家长怎幺玩的过这五个鬼灵精?他们要的就是闭门反省。按照计划,估计还没等到朝烈云处理完他们留下的一大滩破事,他们五个早就翻墙头,跳窗口,跑的没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