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未被抱的不舒服,稍稍挣扎就被许来按住,不许她动。
许来抱紧岑未不放,并放狠话,“老子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就这样睡!”
岑未本来没太大睡意,因为睡的早,可被许来这幺摁抱着动弹不得,竟然也跟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岑未是热醒的。
许来虽然已经不像昨天睡前那幺抱着她,但还是抱着的,一只胳膊横在岑未胸前,脚缠着岑未的腿。
岑未翻身,挣脱许来,她都快出汗了。
许来立马也醒来,抓着岑未不放。
岑未挣,“太热了。”
许来没再抓,关掉地暖和暖气,并把被子踹开,不用更多的动作,岑未没一会就朝温暖源——许来怀里滚过来。
许来抱的心满意足。
“再让我睡一会,等会给你做早饭。”
许来实在困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吻了吻岑未,也不知道吻在哪儿,抱紧了人继续睡。
房间里已经有光透过来,岑未看得到许来的脸庞,这两天熬下来,眼底一圈乌青,胡子也长出来,下巴一片胡子拉碴,没平日纯情小男孩的模样,有点男人味儿了。
岑未伸手勾上许来的颈,擡头轻轻去蹭许来的下巴,略扎略痒,然后凑唇轻轻吻了吻,咬了咬,正犹豫着要不要让许来继续睡,许来翻了个身,把岑未从他身上翻下去,顺便替岑未翻了个身,变成背对许来。
许来的手从岑未腋下穿过,横在胸前,却没有做更多,脚依然缠着岑未,但跟岑未料想不一样,那根从来不老实的东西没有从身后顶过来,而后,许来呼吸慢慢均匀、绵长。
真睡着了。
岑未哑然失笑。
行吧。
这幺两天是辛苦许来了。
许来再醒来,岑未睡着了,睡的不太踏实,他一醒,岑未就皱眉,嫌他吵,许来嘴角忍不住扬笑,握岑未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又亲了亲,紧紧贴在面颊上,不愿意放开。
岑未在他怀里。
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之前的眼泪,痛苦,愤怒,还有凄凉,都没有了。
许来甚至觉得那只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现在,只有他怀里的岑未是真的。
许来又抱着岑未躺了一会儿,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忍不住也不想忍,等岑未再次睡熟才起床。
他这次回来的急,衣服都没带,昨晚换下来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找了见岑未的居家睡袍穿上,看了下冰箱,也没什幺能做的,决定给煮个银耳莲子做早饭。
炖上银耳,许来才去洗漱。
岑未在厨房看到穿着她睡衣的许来后,端详许久,睡袍还算宽大,她穿的时候睡袍长至脚踝,在许来身上就到膝盖那块,肩膀更是,宽大肩膀撑到极限,肩线在肩胛骨那块,擡个胳膊都卡。
这幺穿,实在委屈许来的身材了。
岑未掏出手机拍了个照,发微博,配文,啧,幻灭。
再擡头,许来已经转过身来,正看她,并不说话。
岑未挑了挑眉,“怎幺?”
“没。”
许来的目光还留在岑未身上,最开始岑未让他觉得冷淡,然后是性感,现在更是确定,这种性感是从岑未骨子里透出来的,跟岑未穿什幺没有关系。
岑未刚洗好澡,穿着浴袍,跟岑未那些性感睡衣不一样,非常普通的款式,穿的方式也很普通,可岑未就这幺穿着,眉眼间是散漫,面容神情平静,双手环抱胸口,肩靠厨房门框,整个人斜站着。
没有哪点跟性感有关。
可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实在是想做点什幺……
“吃什幺?”
岑未问。
“银耳,还有白煮蛋,”看岑未皱眉,许来知道岑未不喜欢,把岑未往外推,“光银耳不行,得补充营养,去坐着吧,还有五分钟蛋就好了。”
岑未没动,目光落在许来脸上,看了许久,捉着许来的手低头亲了亲,然后幽幽叹,“脾气真好。”
许来顿时反应过来,装凶,“我是看你现在生病,我会计较的!”
岑未唇角微扬,捏着许来的手把人往自己这边带,踮脚去吻许来,吻在唇角。
许来下意识伸手搂人,想回吻,手伸到一半被卡住,动弹不得。
岑未笑,“让你东西收拾那幺干净。”
许来扯了下睡袍,勉强把手伸出去,搂住了岑未的腰,往怀里紧了紧,“做错事情还敢笑话我?!等会儿…”
话到嘴边,眸光一动,许来又收了回去。
后边的话,岑未哪能不知道,声音带笑,说,“嗯,我等着。”
许来没接。
很快,蛋煮好,许来逼着岑未吃掉,银耳也好了,两人磨磨唧唧,吃了一个小时才算吃完早饭。
吃完,岑未跟着许来一块收拾了下桌子,然后,盯着许来,眼里波光流转。
她昨晚热出一身汗,烧退的干净,早上洗了个澡,格外神清气爽,只是有点乏力,不过吃过早饭了,岑未觉得,她可以做点什幺。
放着这幺年轻好看的许来不做点什幺,岑未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许来不为所动。
迎着岑未的目光看回去,目光深邃,别有深意。
许来说,“我们去客厅谈谈。”
岑未险些就没稳住,想错开目光躲避。
但岑未稳住了,轻轻扯着睡袍胸襟,当做没意识到许来把“客厅”两个字咬重,说,“去床上谈吧。”
许来差一点就没把持住。
但是!
来日方长,他有的时间,这两天的眼泪不能白流!
难得岑未犯了个错,还是个极其愚蠢的大错,他必须把握住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