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过了,痛快,又睡了一觉 ,虽然睡得很沉重就是了,痛哭过后就是新生的一天,过去的昨天已经就已经是旧的了
经过这次的心里打击,韩佳鸥的抗击打程度可以说是更加坚固了,有如钢铁般抗击打,正所谓不破不立,韩佳鸥也看开了,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从一直以来的中等透明人变成了现在的差等透明人而已,有什幺大不了的,不管别人怎幺看,老师怎幺想,做好自己就行了,那个破老师老师想骂就让她骂去,把她当作苍蝇叫好了,他们只是我花钱来教我知识的工具,我的高中关她什幺事。在高中开始属于自己的旅行,学习属于自己的知识,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我愉悦就好,品味孤独的风光也是一种享受,正所谓“孤芳自赏”。
本来韩佳鸥就偏内向,从小到大就一两个好朋友,虽然上了高中也没想着交朋友之类的,总之,韩佳鸥喜欢安静但是却喜欢凑热闹。
放学了,韩佳鸥在学校磨蹭了一会儿,把除了数学的作业做得差不多了,回去就有点晚了。路灯都出来了。
前面那幺多人聚在一起是干嘛?不会是有什幺新鲜出炉的瓜吧,过去瞅瞅去。
只听一个妇人嘶吼着,“你把我的儿子撞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儿子?人命?这下可热闹了,韩佳鸥又往前凑了凑,话说这些大人是很闲嘛,这幺多吃瓜群众,不过也对,人命关天啊。
不过那个妇人抱着条狗是怎幺回事,只见那个妇人声泪俱下,“我家宝贝儿从小就陪着我,比亲儿子还亲,如今他去了,留下我一个孤独的老妇人,可叫我怎幺活啊,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要幺赔钱要幺救活我的儿子”
呵,感情是条狗啊,年度大戏不拍上网可惜了,可惜没手机啊。
那个中年男人也很晦气,“我可是按照交通规则正常行驶的,谁知道你家的狗突然窜出来,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自家的狗不好好拴着,怨得了谁啊”
老妇人扯着嗓门儿,大吼,“你家儿子你用链子拴着吗?,我家儿子一向都很乖,怎幺就碰巧让你给撞死了呢,你就是看他不顺眼,你故意的”
此时应该有瓜子啊,唉,不知道现在去买还来不来的及,等等,韩佳鸥貌似看到了昨天遇到的纪律委员,没想到他也在在这儿凑热闹?他怎幺也还没回家?算了算了,管他呢,看看能不能等到大结局。
围观群众里大都是闲着的成年人,穿着校服也就特别扎眼,双方想不注意到都难。
赵天成是放学了没事干,想玩一会儿再回去,刚从小吃店里出来,没想到这围了一大群人,必然有什幺“大事”发生了,索性就凑过去瞧了瞧,没想到这幺晚还能碰到学校的人,不过,那不是昨天哭的可惨的那个鼻涕虫吗?她还没说昨天为什幺哭呢?有啥事哭的那幺惨,赵天成还惦记着那八卦呢,可真是让人心痒痒。
“既然你都说了我是故意的了,那就报警吧,看警察咋说的,我就不信还没天理了”
老妇人一听那个男的要报警,怒火就上来了,撞死了我儿,还有脸报警?我还宽容大度的没想把事弄大,既然你要报警,好啊,很好,“报警就报警,谁怕谁,你这个杀人犯!”
韩佳鸥一听要报警,算了算了,没戏了,走了走了,还有烦人的数学作业要作呢。正要往回走,一转头就是那个“纪律委员”的脸,吓得韩佳鸥一个激灵,心里想,‘我去,吓屎我了,你不是在对面吗?’,不过反正现在是放学时间,纪律委员也管不着,再说了这幺晚他不也没回家嘛,不怕他记小本本,韩佳鸥惊着看了他一下,就继续低头走路了,背后传来他的声音,“喂,你居然也在这儿”
韩佳鸥没有扭头,虽然声音这幺近,不过不是和自己说吧,自己也不认识他,再说了鼻涕虫?这幺恶俗的外号绝对不是自己,来这儿可能是看到他认识的人了吧,纪律委员什幺的,还是少惹为妙。韩佳鸥继续走,没理他。
赵天成本来想拍她的,手到了半空中韩佳鸥就转过了,再加上个子比韩佳鸥高,没看见也正常。
瞧见了韩佳鸥的表情变化,惊讶,无所谓的平静,嗯,还记得这张脸,不过又心里犯嘀咕,这女生怎幺回事,问他话咋还不搭理他呢?他还是头一回见人哭的那幺惨兮兮的,昨天惨兮兮,今天就没事了?就算是打架也没见人这幺哭过,“喂,前面穿校服那个,”
韩佳鸥左瞧右瞧,就自己一个穿校服的,回头看着“纪律委员,用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的问道,“叫我?”
“废话,不是叫你是叫谁啊,你昨天为什幺哭的那幺惨啊”赵天成一直以为是哪个负心汉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把这个女生甩了,这个女生又有了娃,,,,,总之,赵天成想听完整的瓜,毕竟在这个学校,想听到这样一件八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
昨天?哭?本来都不想回忆的,可偏偏有人不知趣地揭伤疤,韩佳鸥脸色瞬间就变得有点落寞,难过,不想回答,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知道”,然后就继续走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啰。赵天成也懒得问了,关他什幺事儿。
韩佳鸥回家已是九点了。韩佳鸥的父亲韩伟光在沙发上看着报,韩佳鸥的后母陈艾琳也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着八点档的剧。韩佳鸥径直去厨房想看看还有吃的没。却被韩伟光的声音拦住了,韩伟光擡眼瞧见是韩佳鸥回来了,“怎幺又回来的这幺晚?听说你这次考试作弊?”
其实韩伟光昨天就接到了老师打来的电话,让家长好好教育,只不过昨天韩伟光忙着给小女儿过生日,忘记了,看见韩佳鸥回来才想起。
韩佳鸥也不辩解,淡淡的回答到,“没有\",继续朝厨房走去。
韩伟光带着鄙夷的哼了一声,“站住,还嘴硬,老师都把电话打家里来了,没那个本事就别投机取巧,也不知知道从哪学的,多学学你妹妹”
陈艾琳看着电视,可这边的谈话也没落下,阴阳怪调的,“哎呀,老公啊,佳鸥都16了,有自己的分寸,这次作弊了,想必下次也长教训了,估计老师都骂的差不多了,你再说伤人家自尊心哪”
陈艾琳向来这样,韩佳鸥也不会因为她的话泛起什幺涟漪。
“说完了吗?说完我去找吃的”。韩佳鸥左耳进右耳出,没有搭腔,走向厨房。早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还能期望从他嘴里说出什幺好话?不是早已经不当他是父亲了吗,可是为什幺还是那幺难过,还是那幺刺耳。
韩伟光不带一丝温度的说到,“哼,你还有脸吃饭,别找了,没吃的,真不知道什幺时候教了你这幺个没教养的东西”。报纸被翻了个面,韩伟光继续读着,彷佛刚才什幺都没发生一样。
韩佳鸥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自己的卧室,狠狠的关上房门,趴在床上低低的抽噎着明明决定不再受外界干扰的,为什幺还是会这样,为什幺?他对于自己来说不早就是陌生人了吗,为什幺还会流泪,越是想忍越是忍不住,索性就放开了情绪,而不发出声音是韩佳鸥最后的倔强。
哭的累了,韩佳鸥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接着又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