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嫔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状如疯妇的李蓁道:“我看你是有了疯病,不知自己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幺!来人,送赵小夫人出宫!”
李蓁被两个宫婢围住,近不得赵嫔的身,她倒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撕扯,只对赵嫔说道:“想你当初在我身边,就跟只趴儿狗一般讨好,装出一副对我父皇情深义重的模样才得了恩宠。如今我父皇被囚禁,你伺候那贺契新皇倒也从善如流。赵嫔,你骨子里,就是下贱!”
赵嫔被李蓁这样翻箱倒柜地指着鼻子辱骂,自然不会忍耐。
“你是高贵,不过是仗着从曾经的皇后肚子里爬出来而已。你还当自己是什幺集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不成?你看清楚了,若不是赵家的庇护,你同你那两个异母弟弟同样,都是任人作践的下场!”赵嫔的怒骂并没有让李蓁认清现实,反而怒极反笑:“难道我这样,就不是作践吗?”
赵嫔看着李蓁惨不忍睹的样子,却又轻声道:“你没亲眼见到新皇如何待贤妃的,所以不会知道,你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李蓁冷笑:“我偏要活着看顾轻舟没了恩宠生不如死的下场!”
赵嫔看着扭头离开的李蓁,叹息一声,然后对身边的内侍说道:“你亲自送她回赵府,告诉哥哥今日她为何受罚。”
李蓁回府后,径直回了自己的院落。
她那脸着实不得见人,传了丰都最好的大夫过来,也是不由得惊异这张脸的肿破程度。
晚饭李蓁也没出去用,由下人送到屋里来,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听到说赵澜君用完饭就直接回了书房,又气地扫落了一地残羹剩饭。
下人战战兢兢收拾走了那些脏污,李蓁又觉得脸上疼得钻心。
这脸上的伤养了多日后,李蓁上了厚厚一层脂粉,总算是可以见人了,第一件事,便是去书房找赵澜君算账。
结果她去了,赵澜君却一早就离了府。
“他今日不该是休沐吗?又去了哪里?”李蓁愤恨地盯着赵澜君贴身的小厮书玉问道。
书玉缩着脖子答道:“回夫人的话,小的也不知。”
“你不知?你是他跟前伺候的,平日里也是形影不离,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家主子去哪儿了?当真是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中,个个都敢来欺辱我是不是?”李蓁说着扬手就给了书玉一记耳光。
书玉也不敢捂脸,白皙的面颊上很快就浮现了几根通红的指印。
“放肆!”一道沉重的声音从李蓁背后传出。
李蓁转头一看,赵业正沉着脸立在她身后。“大清早就见着你吵吵嚷嚷,府邸里,就没个消停。”
李蓁见到黑面的赵业,半点不惧,只冷笑道:“儿媳如今,难道连教训一个奴才都不行了吗?赵大人当初是怎幺向我父皇承诺的,该不会忘了吧?”
赵业冷哼一声然后道:“我当初是承诺过你父亲,必定善待于你,所以至今都还让你活的风风光光的。是你太不知足也太不知收敛。”
“卖国求荣。我还需要你来教导不成?”李蓁反唇相讥,却又再次被人斥责:“你是也想去闭江楼做你的四公主吗?”
李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还是一如既往芝兰玉树的赵澜君,那恨意更是焚烧着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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