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勾了,媚眼也抛了,那被女明星塞房卡就是既定流程该顺水发生的事儿了。
廖西里从换下的大衣口袋里摸到那张硬质卡片,小小一块居然很有些烫手,萧曼浓餐桌上那揶揄的笑就又闯进心里来。
分明当着谢瑜的面坦白了与他上床是为利益交换逢场作戏,谢瑜走后又能骚答答地勾腿卖乖,不知趁什幺时候往他口袋里塞房卡。
真有她的。
就算房卡不会印房间号,她住哪间、走哪条路最隐蔽快捷,在廖西里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成人世界是最懂变通的,有的人几小时前还说他们不会再保持这种关系,几小时后就又为这种关系的甜头动身,既然好处都被她尽数捞到,那他就该在限定时间内得到相应的回报。
对,就是这样,如此宽慰着自己的廖西里突然愉悦许多,不知是为自己作为一个精致利己主义者这样想得开而愉悦,还是为能与萧曼浓继续保持这种关系而愉悦,总之是愉悦的,就没有必要去解读这种共沉沦式的快乐。
他将房卡对准检测器滴了几下,却迟迟没有门开的动静,就差警报器要因非法入侵响起来。
萧曼浓躺在床上敷面膜,对保养护理这种事她总是虔诚得如在拜神礼佛,以至于听到外面不礼貌的咚咚捶门声——是捶,不是敲——她鲜少地恼火起来,去开门的脚步都像是提刀过菜市。
“廖导,”她不再做贼心虚地一开门就将他拉进房内怕被拍,两臂撑开将通道护得很严实,对分明是破坏了她的美容时间却还阴着脸的男人道,“咱们在瑜姐面前说得很清楚了吧,这个点来,您是要与我读夜光剧本啊?”
廖西里像傻子般滴了半天房卡都不开门,一见到塞房卡的本尊却被这样劈头盖脸地一顿怼,怒极反笑,“萧老师,您这是又演哪出欲拒还迎啊?要不要我让他们给你把灯光打起来摄像全到位?”
萧曼浓恨不得将面膜撕了塞进他嘴里,表面却还是难得好教养地抱臂道,“行啊,您转行拍色情片了?那和我对戏的还是温净之,现成的男演员您不介意吧?包您票房大卖。”
温净之,温净之,请他入组真是叫廖西里觉得花钱找罪受。他将房卡举到萧曼浓面前晃晃,“那您吃饭时脚都恨不得替我将腰带扯开了,给我塞这张房卡原来是为了让我帮您把姓温的带来?”得,都直接变成姓温的了,“怎幺,是要做个前现任炮友交接仪式是吗?”
“这好说,您等着,我这就去请他来。”他擡脚欲走。
萧曼浓整个儿一大写的摸不到头脑,她索性靠到门框上,看廖西里孤决又气汹汹的背影。
她怎幺还不叫住我,她怎幺还不叫住我。
廖西里几步走得又散又急,脚底板都跺得发麻,几乎像个负气出走的女的,他咬牙切齿地想,萧曼浓,真有你的,真是拿捏人心的天才,去行骗仙人跳注定生意兴隆,我哪里这样过。
直到那个注视他后背的行骗天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叫住他,“廖导,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咱们就别演言情剧了吧。”
萧曼浓讲完话就脚步轻盈地往回走,她脸上还贴面膜,敞着门站半天就已是很危险的事,哪还能上前拽他胳膊就拽进房间呢。
廖西里走进房间才意识到他被蛊惑,酒店套房的香薰被萧曼浓换掉,用她平时在家里用的那款,馥郁得他无处可逃,而蛊主摘了面膜坐在高脚凳上,半眯着眼睛往脸上拍拍打打,两条腿交叉着,看着就很适合做桌底勾人这种艳情事,在海潮晃荡的床褥做一对救命的桨。
只差长出白狐狸九条水滑尾巴梳通了搔来搔去。
“廖导,坐,”她拿下巴指指对面那只矮脚凳,自觉为两人分出高低距离,明明穿得不太整齐,却摆出一副断案姿态,“怎幺,您是说我塞了一张房卡,请您来和我睡觉吗?”
廖西里不搭理他。
她的腿悬空摇摇晃晃的,明明能脚尖点地却还故作一副悬空状,和初生羊犊沾地站不稳一样,长了一身千缠万绵的骨头——可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她从高脚凳下闪身伏到他身前,目的明确地将热气吹向他耳边,“我还在吃饭时用腿勾引您了,是吗?”
小腿立刻一转,一绕贴上去了,刚洗过澡还带着点潮润水汽,滑腻腻地蹭动起来,好像要嫁接他身体上做一个性爱玩偶,廖西里口干舌燥起来,这和在餐桌下那次勾引不一样,那见不得人,阴瘆瘆的。
可萧曼浓,她浪得从来很大胆,她的谄媚从来很高贵。
“是这样吗?”她磨蹭着他,可是面颊还保留着距离,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也虚握着,这样不稳固的关系本来就是不需要太紧的抓住的,“宋清如的腿,也像我这样两三下,就让廖导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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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真有你的 我都打算鸽了 结果给我推上来了 真有你的 好 我写 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