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欠你的

秦梓的决定做的一如既往地快，她把手伸到梁嘉言跟前，梁嘉言的手包住她的手。秦梓看见他的唇角很轻的上扬了一下，那种愉悦的感觉很轻易的被她捕捉到。

有点傻，但她真的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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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站——和平南路……”秦梓被梁嘉言牵着出了地铁站。

梁嘉言瞥了眼路口尽头的便利店，牵着秦梓坐到绿化带旁的长凳上，“在这等会儿，我去买瓶水。”

“唔。”秦梓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玩了会手机，站起身来一下一下踩着旁边的路沿石。

梁嘉言提着水和奶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一高一低的踩着路沿石，鞋带快开了都不知道。“站着别动，”他喊。

秦梓站在路沿石上有些发懵，看着梁嘉言把手上的袋子放好然后半蹲在她面前。

今天她为了搭配这身制式校服穿了一双复古的英伦小皮鞋，镶金边的黑色缎带鞋带系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装饰的意味居多，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松掉了。

梁嘉言研究了下另一只脚的蝴蝶结，开始尝试系。

秦梓看着他的发顶，头发留得很短。

作为全省第二的高中，与以崇尚自由的一中截然相反，二中的校规出了名的繁琐变态。头发不合格的人会直接得到年纪主任老何用推子带来的新发型。甚至于前些年的二中的女生只准留短发，通过无数学姐呕心沥血的不懈斗争，现在女生终于可以留长发了，只是还是得前不过眉，侧不过耳。

就连这制式校服，也是学生会用来激将大法（一中的学生青春靓丽还成绩好，二中的学生呆头呆脑只会傻读书）才保住的原版设计图。只是碍于二中之前的淫威，现在穿的人还不多。

秦梓把手贴着梁嘉言的头皮插进发里，果然没超过一指的宽度。

“干嘛？”

“看你头发有没有超。”

“啧。”梁嘉言的口气有些抱怨，“老何教我们物理，我们班连留刘海的都没有。”

秦梓憋笑。

“好了。”梁嘉言直起身子。

秦梓擡起脚仔细看了眼，居然系的像模像样的，她第一次学都没这幺快。

一只手撑在梁嘉言的肩上，秦梓飞快的亲了他一口。“谢啦。”她冲着他眨眼，准备下路沿石。

梁嘉言抓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下去，“不够。”他捧着秦梓的脸吻她的唇，

早在地铁上就想这幺做了。

秦梓微微张开嘴让他进来，没有书里写的那种过电的感觉，也没有忘记用鼻子呼吸，但她确实腿软的厉害。秦梓靠在梁嘉言怀里微微喘息。

梁嘉言揽着她坐在长凳上。

“奶茶。”秦梓伸手。

“真是欠你的。”梁嘉言起身，准备拿奶茶的时候又想起还没洗手，于是开了一瓶水。

“两只手都伸出来。”梁嘉言刚准备倒水，忽然像是想起来什幺，“你刚用哪只手摸了我的头？”

“噗——”秦梓差点被他笑死，“你自己射的你嫌弃啥？”

梁嘉言没再说话，嘴唇抿得死紧，握住秦梓的一只手洗。

秦梓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额角，她真的好喜欢亲她。

梁嘉言无奈的笑了下，把奶茶递给秦梓，背上书包牵着她走。

秦梓嚼了两下珍珠，“下次别给我买珍珠的了，我喜欢奶盖茶。”

“啧。”梁嘉言抽了两张纸放在掌心递到她嘴边，“吐。”

“我都咽了。”秦梓笑了下，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也不是吃不了，就是不太喜欢。”

“知道了，下次买奶盖茶。”梁嘉言盯着她的梨涡看。

“吃什幺啊？”秦梓没注意他的眼神，四处打量。

“你自己看。”

“砂锅行吗？”她指了不远处一家姐弟土豆粉砂锅。

“嗯，走吧。”

“对了，等我先打个电话。”秦梓想起来得给她妈报备一下，找了个“学校通知竞赛相关讲座她顺便想上个晚自习”理由蒙混过关，又找她闺蜜姜瑜串通了口供。

”嗳，那个，居然到现在还没问你名字。“秦梓顶着尴尬问梁嘉言。

”梁嘉言。“   梁嘉言摸了摸鼻子，也觉得有几分尴尬，但更感叹缘分的奇妙。

”你名字好熟，12班的吗？“

“嗯。”

“我是秦梓，7班的。”

“唔，猜到了。老庄说代课的刘老师要走了，你们班为了拍照强烈要求穿新校服。”梁嘉言说着也有些好笑。

“老庄连这个也给你们说，不愧是兄弟班。”老庄是7班班主任，也教12班语文，秦梓惊讶于他的吐槽范围。

7班是文尖班，12班是奥赛班，分科前全科老师都一样，出了名的兄弟班。秦梓之前在9班，分科以后才去的7班。7班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全班50个女生10个男生，集体决议的时候男生向来说不上话。

“老庄就是喜欢上课前先唠两句。”梁嘉言笑，“到了，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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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秦梓问，“你一个人住？”

“去吗？”梁嘉言揉了下秦梓的头，口气是随意的，眼睛却盯着她。

秦梓有些好笑的点头，看着他的眼神却莫名想起阿拉斯加的眼神，一副想要她答应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早在她答应梁嘉言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没给自己留后悔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