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蓁皮开肉绽地回到赵府,虽然样子惨烈,但怎幺样都还是险险保住了性命。
顾轻舟在福恩的陪同下,在御花园里喂鱼食时,听着福恩带来的赵府的消息,冷笑道:“她倒是福大命大,都那样了,还能好好的活下来。”
“娘娘若是想她死,奴才随时可以……”福恩低声在顾轻舟身后道。
“不用,家破人亡,她还没有彻底感受到。”顾轻舟擡起手,将自己手心里所有的鱼食都撒进了池塘中。
一群鲤鱼蜂蛹抢夺,最后又恢复了水面的平静。
“娘娘。”芳若匆匆忙忙跑到御花园来寻顾轻舟,行了礼后说道:“奴婢听说,有几位大人正在向皇上提议,将选秀一事上提,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顾轻舟倒是一点儿不惊慌,只是喃喃道:“看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够多了。”
福恩耳尖,听清后不由得惊了心神道:“娘娘缘何这样说?”
顾轻舟却只转过身来看着神色紧张的福恩轻笑道:“你怎幺比狗耳朵都灵?再说了,我不过是感慨宫中即将迎来许多的新鲜颜色,怎幺你倒是想得过深了。”
福恩看着面上毫无破绽的顾轻舟,心底隐隐不安。
回到思凝殿,顾轻舟看着近来用会有一份血燕窝,突然道:“撤了吧,本宫吃得腻烦了。”
芳若却劝说道:“娘娘,这血燕窝是皇上特意嘱咐要日日不落地炖给娘娘喝的,也是皇上对娘娘的一片心意呀。”
顾轻舟却有些不以为然道:“皇上认为对本宫好的,难道就一定是好?本宫偏不要。”说着,顾轻舟就拿起那血燕窝的碗,直直砸了出去。
碗碎的声音起来的同时,也传来了一声有些尖细呵斥:“大胆!”
思凝殿的奴才们听到那声音,立马跪了一地。
始作俑者却半点不虚,只坐在那儿,看着额托里皱着眉头走进来,衣袍下摆处还溅了些许深色印记。
“皇上怎幺来时带着气?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触了皇上即将夜夜做新郎的霉头?那可真是罪该万死,孙公公你说是不是?”顾轻舟笑着看向了额托里身后的孙大海阴阳怪气道。
孙大海哪儿敢接顾轻舟这话,偷摸擡起眼瞄了跟前的皇上一眼又迅速低下,然后在心里忐忑不安。这宫里,惹谁都不能惹贤妃,已经是公认的禁忌。
额托里原先还有那幺点气,听了顾轻舟的话反而又愉悦了起来。擡手让奴才们都下去,然后走到桌边坐下,拉过顾轻舟就坐到了自己腿上。
“轻轻这是从哪儿探来的消息,跟朕在这儿醋了?”
额托里自以为是的话,让顾轻舟觉得可笑,只道:“往后皇上这后宫里,女人只多不少,我若是醋,岂不是要淹死了自己。”
“所以为了轻轻能好好活着,朕已经拒了选秀的提议。这宫里有赵嫔和冯昭容,足够堵上好一段时间那些前朝文官的嘴。”额托里把玩着顾轻舟的手,然后又问道:“好好的,怎幺又发起脾气砸了那血燕窝?这是为你好的。”
“近来总喝,喝得人直犯恶心。”顾轻舟随口扯谎,倒是让额托里听得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