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

我有一个竹马。

当然不是你们定义的那种。

他小时候因为是家里年纪最小,奶奶最宠,胖成猪头。

脾气恶劣,做事冲动——

非常惹人讨厌。

与其说我俩是什幺两小无猜倒不如说是两个死对头,整天看对方不爽又因为同样被批为整条巷子里最野的两个小霸王有点彼此惺惺相惜的意味。

我和这个肉球的   初遇     账还得从那天算起。

七岁那年某天阳光灿烂鸡鸣鸭啼,我们家刚搬来那条巷子。你知道的,搬家的过程对于小孩子来说真的超级无聊,我偷偷跑到巷尾的花园里找点好玩的——比如挖蚯蚓。

蚯蚓挖到一半,背后就穿来哭声和吵闹声。根据我多年的掐架经验多半是巷尾欺凌没错了!

心中正义的小英雄挺身而出!

“住手!”我叉着腰走过去。

(把这一段掐掉/因为当时确实走姿像个小太妹太损形象了关键是浑身沾满了泥)

“你这个肉球!欺负弱小,今天我就要代表xx消灭你……”

那个白白胖胖的啜鼻涕小男孩被我猛地一个推搡,当场倒地。

搞错了!

上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对那个肉球说对不起!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山里有……根据身形判断,那个最壮实的就是欺负人的那个,却没想过生活充满了戏剧性——那几个被我误认为受害者的高瘦个子却是真正的霸主。

我仍然无法忘记那一刻那个肉球将鼻涕砸在我身上的感觉,以及他那句该死的话:

“哦……”他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猫猫眼宛如看智杖的眼神:“那可真是谢谢你啊……”

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弧度:

“小黑猴。”

啊啊啊啊啊纪炎我tm鲨你!

感恩他所赐,当时在场的几乎是所有巷子里的小孩,从此以后我在这条巷子里就拥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小黑猴!

而且大人们也这幺叫我。

久而久之不知从谁起,提起我都要说上一句:“隔壁那个小黑猴……”“哎呀我们小黑猴今天放学回来啦……”

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礼尚往来送了纪炎一个贴切的外号——肉球!

后来我也才知道那天肉球单枪匹马营救自己那个被欺凌的小弟——顾三,反被揍了一顿。

你问后来?

呵。

别提了。他居然一脸扭捏地跑过来跟我道歉,还给了我一颗白兔糖,,耳朵尖红的不成样。

哦豁!还会娇羞?

不!

说什幺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小黑……这种话还是收回去吧!

当我满怀期待地拆开那颗糖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绿虫子爬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这颗肉球笑得满脸褶子眼睛眯得狐狸似的。

纪炎!

你完了!

不过不管怎幺样,我俩这互怼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再次声明,谁再在后边造谣说我和肉球青梅竹马我tm……

两个过家家的时候争着当对方爸爸的能是青梅竹马吗?!两个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互揍对方一顿的是两小无猜吗?!啊?!(震声)

当然如果你要说这一起捏泥人,一起吹牛皮,一起考零蛋也算的话。

emmm……我无话可说。

最让我生气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这个球!这个球他居然三年不见,一回来就跟漏了气一样,活生生从一个球变成一个饼。

桃花眼尖下颌,笑起来依然跟个狐狸似的,不仅狡猾,而且还会勾人。整天走路拽的像个二百五似的,摆着一张被花痴们称是酷仔的被欠债脸,

到处散发着多余的魅力。

——就算我眼睛长头顶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够万人迷的,至少他桌底下那成堆的信件小礼物什幺的不是很显然幺?

所以,你!

这不是你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哟,小黑猴还是这幺黑啊”的理由!

(这篇文的原来版本是跟我妈在散步的时候当做笑话讲的,纯朴沙雕,没有什幺添加剂,宝贝们可以当做饭后消食看!

话说我妹看完了之后问了一句我这才要写什幺系男友。

我想了想大概是口嫌体正直狗系(?)

炎哥对不起!我错了!

您是狐狸x啊不是狼系行了吧?(悄咪咪地观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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