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压迫着鼓膜,在耳道内涌动的声音连着心跳一同流入脑海。
随着身体的下沉,意识逐渐清晰。
向上望,被海水滤过的阳光不像陆上那般刺眼。海对自己的孩子格外宽厚,不愿让太阳灼烧他们的身体,让空气污染他们的呼吸器官,让噪音折磨他们的耳石。她将一切隔绝在海平面上,将游鱼困在自己的体内,余下冰冷与寂静。
向下探,是细软的沙子,微微摆动便要扬起一阵含沙的漩涡。海草在不远处舞动,与珊瑚的静默伫立完全不同,体型娇小的鱼类藏在其中,窥视着自己这位不速之客。
下方的海水全然拒绝太阳的恩赐,寒意紧贴着皮肤,却没由来得安抚了因为毒素而疼痛的神经。
将脑袋里想要唱歌的想法甩出去,云撇了撇嘴。
真是的,明明是侍奉山神的巫女,却变成了无法离开海水的鱼。
想想还有些刺激,嗯。
在海水里游了两圈云才意犹未尽地、慢悠悠地上浮至海面,以适应逐步升高的温度。
用来束发的檀纸在不知什幺时候已经断裂,乌黑的长发像久不外出的孩童,飞快地四散开来,又在浮出水面的一刻尽数归来,更有甚者比以往更加粘人。
出于谨慎,云只是让眼部以上将将露出海面,以防自己也被其他巫女或是除妖师当作妖怪祛除,亦或是当作玩物被人圈养。她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腕,感受到细小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身体也不再有被麻痹的滞涩感,推测着毒素已经被清除完毕后,便游向靠岸的礁石,上岸。
于是和来海边追寻清爽且明朗的自杀的太宰治遇上了。
“哦!这位美丽的人鱼小姐,您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溺亡吗,只有你会吧。”
“真是无情而又美丽的人啊!请不要这幺说,自杀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夸张地挥舞着自己手臂的男人略微收敛,从口袋内拿出了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书,哗啦啦地翻找着,飞快地锁定了目标,“这种怎幺样——用一根绳子同时吊住两个人的脖颈!能和小姐您在同一个绳圈里真是幸运,如果死后能葬在一起就更好了呢!或者这种,这种也不错!”
太宰治从口袋里又拿出了绳索、刀具、药物等等用具,一一摆放整齐。
云:……?
“我会为您超度的。”
“不用客气,费用会从您的账户上扣除。”
太宰治:……?
“那个是国木田君的账户哦。况且小姐不是巫女吗?”
所以为什幺不阻止我呢?
“我知道的。”
去银行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发现是别人的账户还立马把钱还回去了,之后去拜访的时候还是再解释一下吧。
那位先生未免也太老实了。
“可不要小看一场仪式的费用,国木田君绝对不会让你成功的。因为我和他说……”
“喂!太宰!”国木田独步推着反光的眼镜,手中握着“理想”疾驰而来,而后拎住太宰治的领子使劲摇晃起来,“你这家伙!自己要死还不让别人安宁!”
“啊,我和他说‘太宰君现在在写遗书,里面提到他死后的葬礼以及法事的费用都由国木田君来付款,那可是一笔巨款啊,是您即使在侦探社工作到老死也无法偿还的巨款’,这样。”云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部,缓解针扎的感觉,然后才站起来,“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你成功的,而我只需要拖延时间呀。”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巫女而已,劝说这件事还是交给善于沟通的人来吧。”
用铁拳沟通吗?
太宰治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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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更新.jpg
写不出什幺深奥或有哲理的文字,不是很擅长思考(但我会努力的
云其实不擅长言辞,但是个温柔的人(虽然我写不出来,但设定是这样的(番外有其他设定
大概都是日常(?)以及番外和回忆
主要是想写和乱步先生的甜甜沙雕破(chu)案(yao)
虽然但是,文笔超菜,还是想要评论。因为不知道读者是怎幺看待我目前写的这些文字,我自己对现在为止的这几篇文字的定义是冗长且无聊,并且因为只有狂草还不知道怎幺衔接,所以很迷茫。不过“若合我意,一切皆好”,毕竟是自我娱乐的产物,单机也不可避免嘛。
以上,感谢您愿意点开看我唠叨。
咕咕咕咕咕咕【发出下次更新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