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特瑞学院作为帝国第一贵族学校并不是虚名,它所包含的学习课程种类繁多。
安洁莉卡在旁听完两节文学课之后,打算去离这不远的马场放松一下心情。
“阿提斯特,帮我换衣服。”
“万分荣幸。”
阿提斯特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从波洛结到束腰再到小腿袜,最后光洁无暇的女体呈现在他眼前,发育得刚刚好的身躯,青涩中带着诱惑,挺翘的小樱桃娇滴滴的,连神秘三角区都是十分干净可爱的样子。
可以说一览无余。
安洁莉卡没有什幺不自在,伺候主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在仆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躯也根本不是什幺值的羞耻的事。
当她繁复冗长的裙子被换作了长裤时,看上去十分英姿飒爽。蓬松的红色长发被高高束起,阿提斯特的双手修长白皙,掌心却布满了细小陈旧的伤痕,他将简约的女士衬衫扣完最后一颗纽扣,帮安洁莉卡整理着领结。
“刚刚鸽子传消息过来了,您要看吗?”阿提斯特一边帮她穿上短靴,一边问道。
安洁莉卡看着他那种正经的样子,有一点口干舌燥。
真该死,自己怎幺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安洁莉卡想不通。
她便暂时压下心里的那一点异样。
密信是里昂传来的,前天让他们去接露西的家人了,根据密信时间来算应该是没有大问题。
安洁莉卡快速地扫描着信息,除了成功接到人以外,她还得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贵安,大小姐:
您让下仆接的人已经安全接回了,现已经安排在……………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您,教会最近好像在寻找月神女,不知和少女失踪案有没有关系,静候您归。
您忠实的仆人里昂」
安洁莉卡将纸条烧成灰烬,没有再把精力放在这封信上,难得有一个机会能够好好玩一次,可不能浪费了。
这可是,决战前的狂欢了。
阿提斯特静静地站在棚子里,眼神贪婪而兴奋地紧紧盯着那靓丽的身影。
他被放置了。
这幺说似乎也不太对,阿提斯特记得从上一次的惩罚开始,安洁莉卡就有点不对劲,总是想说什幺,却也不知怎幺开口的样子。
阿提斯特有一点委屈,他根本猜不透自己到底哪里使大小姐不快了。他只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哪里错了。
阿提斯特之前察觉到斯图亚特公爵在安洁莉卡彻底掌权后还是心有不甘,总在暗戳戳地想要搞些什幺。于是他就去煽动那些有利益纠纷的人,毕竟在表面上看,斯图亚特公爵还是那个家主。
他想给大小姐提醒,但是又怕人轻言微,只能采取这种方式让大小姐警惕起来。
最后还是惹得安洁莉卡不愉快,简直是白做了。
“哟——安洁莉卡的看门狗。”
充满恶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斯诺塔一手搂着一个魔鬼身材的女郎,一边对着阿提斯特露出恶劣的笑容。
“今天也跟在安洁莉卡的屁股后面‘汪汪’直吠吗?哈哈,卑贱的恶魔杂种。”
斯诺塔虽然有着金色的头发,却有一双黑色的眼瞳,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血统的不纯正,他直接将满满的恶意倾倒在阿提斯特身上。
阿提斯特垂着眼眸,嘴角还是微微翘起,十分附和一名完美执事的姿态,没有忍耐怒火的样子也没有不甘其辱的样子,只是平平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跳梁小丑。
斯诺塔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卑贱的家伙眼里带着戏谑和冷漠。
“你……你这是什幺眼神?!!”斯诺塔怒了,擡起手向眼前这位碍眼的执事打去。
与此同时,一道破空声从阿提斯特头顶掠过。
“啪——”
“啊——可恶……是谁?!”斯诺塔表情狰狞着,一道血痕从鼻梁到下颚骨,本还有些英俊的面孔变得十分恐怖。
“是我,怎幺?”阿提斯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男人。
她手里还攥着马鞭,刚刚就是用它,一鞭子打歪了斯诺塔的手和脸。
“我……哼,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这幺对我!”斯诺塔咬牙切齿。
安洁莉卡歪了歪头,本来沁着暖流的绿眸里充斥着冰冷的杀意,她说:“你胆子可真大,竟然这幺对我的狗。你是今天不想活着回去了吗?”
斯诺塔有些恐慌地后退,还想再说些什幺。下一秒,第二鞭将他领子上扣着的名贵宝石击了个粉碎。
没有丝毫贵族风度,斯诺塔跌跌撞撞地丢下女郎跑了,女郎也十分害怕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她可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安洁莉卡没有理会两人狼狈溜走的样子,暗怒在她的眼底翻涌,她凝视着有些喜跃的阿提斯特,心里却气急了。
用马鞭擡起他低着的脑袋,安洁莉卡盯着阿提斯特藏污纳垢的漂亮眼眸,一字一句说的:
“别以为,你能被无罪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