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仇荞先起来,她浑身酸痛,昏昏沉沉。那是因为经历了快一夜性爱的折腾和宿醉的不适。看一看手机,已十一点多,她很是疲乏,想马上回家躺着,也没管旁边的黄睿博,直接套上衣服,找了张纸写「我先走了」的纸条便直奔酒店楼下打车回家了。她回去后草草冲洗两下,把下体的黏液扣出,以往在他身边也有一些日子,有他会时忘了戴套,所以她还剩一些避孕药。吃了一颗,一切的动作是如此熟悉,但她如今只想休息,没空再猜想,悲伤。
待黄睿博醒来后,他缓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一切,他没喝多少酒,加上本身酒量也可以,还是挺清醒的。昨晚的一切像翻书一样在他脑海中浮现,既气愤又困宭,捶了床一下,跟打在棉花上似的。环视四周,未见仇荞的身影,他以为她在厕所。他们好几个月没交欢过了,和好后也甚少联络,当然他不会空着的,但在强度的学习下他收歛了许多,都无暇厮混了。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和她讲才好,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出糗过。看到身旁空无一人,他以为她上厕所了,结果瞥见床头柜上的纸条,他不晓得她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赶忙发微信说他昨晚被下药了,问她回去了吗。她还在睡,下午才看到,发了个「嗯,知道了。」她不想又和他陷在肉体关系中,警告自己要清醒一点,对他敬而远之,慢慢随着时间便会淡忘那爱恋之情了。
元旦只有一天假期,二号又要回学校备考和补课。黄睿博和仇荞像又回到了原点,二人都习惯了在学校装不熟,而仇荞再次回到了去年时的纠结,她不知该怎么看待,学不会拒绝,但年假前大考,模拟考一大堆,俩人似乎都忙死了。去年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开始关系时,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年假后,再四个月便是高考,学生们都有些焦虑,不分昼夜的奋笔疾书着。黄睿博仍然被家教和补习缠着,没闲功夫寻欢作乐。这段日子他也没找过仇荞,上一回被诈他觉得出羞,尴尬。而且他们之间关系也未到可以亲密得无话不说,他想要是和她解释那么多感觉像逾越界线了,就这样吧,随便了。
直到高考前,他还是半吊子的。很快,明儿便是高考了,要是说不紧张肯定是扯淡的,这是学生们人生中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考试,更是几乎决定了以后的人生,很难放松。仇荞除了在学校复习和晚自习外,她也甚少再补习,努力复习,上学已经够呛了。俩人心态上挺相似,都盼着赶快考完,免得夜长梦多。
一连三天的高考一眨眼便过了,数学他们在同一考场,她碰到后互相打了打气,两人都跟没事人似的。仇荞对于数学有点头痛,她现在心无杂念,手中握着笔记在脑中背着公式,重复想哪些题型她会做,先答了。一大群考生的推挤下,渐渐和他走远了。反而黄睿博倒是在心里暗想,猛然觉得自己不厚道,要不要跟她说点甚么。心中一番挣扎,结果便要进场备考了。
高考完了后便开始赋闲在家了,她在找暑假工,而黄睿博马上开派对,出去混了。过了十多天,高考放榜,学生们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查成绩,她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刚刚碰到二本线,已经很感恩了。黄睿博比她高一点儿,也在二本线上稳了。之后他们要回学校听选校讲座,老师按了大约的分数给出建议,接着在网上坟。其实以前学校按模拟考,考试出的成绩都大抵为学生们给了建议,除了个别考得出乎意料的好或坏的学生以外,一般都知道自己可以选哪些大学了。
说实在,上得了大学,仇荞已经很感恩了,也别无他想。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也不该再纠结在儿女私情上,毕业后也就完结了。她相信会有新的开始,不论好坏,要和往日的糊糊涂涂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