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人浅浅的香茅草味飘进鼻腔,微喘的气息扑到程愫的耳根,滚烫到令人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你敢!”
尖利的声音近乎要穿透她的耳膜,现在除了硬着头皮继续跟丘福对视程愫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看丘福那颗锐利的虎牙紧咬下嘴唇眼圈泛红的模样思绪抑制不住的飘回几天前。
要说一点都不慌,那肯定是骗人的。
程愫捏着手中破了一个口子的亵裤愣了神,自己昨天因为蛋松酥要横着摆不能竖着放为由被服侍了三年的涴嫔贬到浣衣局。
虽然做浣衣局的宫女比起之前服侍嫔妃的活确实要辛苦的多,但是好歹程愫早年间曾干过,倒也知道怎幺个操作法子,就是入职之后被告知她一天只要洗一件衣物就行。
周围的姑娘们大抵都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奶娃娃,程愫站在人堆里跟个阿姨似的。
小姑娘们因为常年泡水的关系,在这初春的太阳下正用通红的手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这个眼神在宫中并不少见,真要具体说说的话应该就是觊觎的目光。
那些个被嫉妒填满得窃窃私语在浣衣局姑姑说出:
“程愫负责丘公公的亵衣亵裤。”
淅索的议论声霎时消失,诡异的安静。
程愫当然知道这个丘公公是谁,一开始只是在太后重病期间被前任总管揽到身边的一个机灵太监,总管看他聪明,赐他丘福一名,意欲为太后求福。
多年过去总管西去,丘福靠着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打拼从小福子晋升为丘公公,自然而然的接替了老总管的地位。
近两年宫中宫女都在传一个谣言,据说丘公公的亵衣裤会被送到浣衣局,但是在送回去后丘公公从来不穿,不论是下人看来多名贵的云锦布料回了丘公公那就是一把火之后的灰。
那个负责洗亵衣的宫女一并再也不见踪影。
而现在程愫才第一次洗亵裤就给人家搓出这幺大个口子,难道真的是自己平时洗自己的粗棉麻衣服洗惯了手劲用大了吗?
那也不至于这幺夸张吧,也许之前的宫女都是洗破了所以丘公公没有再穿第二次。
乐观如程愫现在都没办法装作没看到亵裤上撕裂的口子继续干活,把刚刚摘着掺在皂角粉中的香茅草一丢,挣扎片刻还是决定跟姑姑老实交代,到时候如果真有机会见到丘公公给他下跪磕几个头好好道个歉,说不定人根本没传言中那幺可怕呢。
姑姑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上头之前的吩咐她谨记于心,也不好擅作主张就把程愫送到刑部去,只能找人把她压到了公公府前,由丘公公自行定夺。
程愫就这样手里捏着一条湿哒哒的亵裤被送到了司礼监,一路上小太监都对她投来或怜悯或看戏的表情,程愫没想到这幺点小事还真能让丘福亲自受理,似乎还是特地放下公务赶过来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打翻了程愫这幺多年来在宫中生活积累下来的见识,只见丘福令小太监将她手中的亵裤夺过后放在鼻子下方一嗅,随后贴到丘福身边耳语两句。
程愫失去表情管理目瞪口呆的看着丘福将那条自己洗到一半的亵裤直接伸手接过,随后也放到鼻子下方嗅了嗅。
“除了皂角粉,你还加了什幺?”
丘福的声音不像程愫印象中别的公公般尖锐,反而显得沙哑且低沉,这时她才敢擡头直视丘福的脸,丹凤眼长的无情又刻薄,朝下的嘴角更是凸显出面前人的不好惹。
“回公公,加了一些香茅草。”
丘福从金丝楠木椅子上渡步朝程愫走去,程愫双手抓住跪着的大腿,试图阻止颤抖。
“为何?”
“香茅草可消毒杀菌,有治疗神经痛、肌肉痛的效果。”
简单的谈话之后,似乎有一些事情改变了,似乎又有一些事情没变。
改变的大概就是程愫结束了她浣衣局的一日游,直接搬到了丘俯偏室。
不变的是程愫每天唯一要做的工作依然是洗丘公公的亵衣亵裤。
但是现在程愫的待遇可不一样了,在工作前她不用再自己去宫墙边沿处摘香茅草,而是在跟小太监们描述完形态后得到了专门提供。
洗衣物前的手膜,中途为水桶中加热水的小丫鬟,洗完后的牛乳保养浴。
还不止这些,贴合程愫口味的江南菜,各个花色的锦绫绸缎,还有丘福本人时不时的嘘寒问暖。
程愫的脑袋里只有她与丘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与丘福想跟她做对食这两个推理。
显然他俩一个南方人一个北方人,亲兄妹就不想了,那就只剩第二个可能了。
并且这个可能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变成了肯定。
呼啸的风声拍打树叶,雨点噼噼啪啪撒在瓦岩上,程愫收拾完行装正想躺进被汤婆子暖过的被窝中,房门突然被叩响。
程愫披着衣服在焦急的敲门声中加快了脚步。
小太监浑身淋了个通透,雨水糊的他睁不开眼,一见着程愫就立马跪下磕了两个响头,一边砸地一边嘴里念叨着让程愫救救丘公公。
尖细的嗓子掺杂着哭腔没让程愫听出个所以然,只能被小太监扯着往丘福的主室跑了两步。
门口跪着一片平日里眼熟的小太监们,暖黄色的烛光在风吹中晃了程愫的眼,一地狼藉散落着破碎的名贵花瓶和各色药材渣子。
对宦官控制不住自己的水府程愫早有耳闻,那些刺鼻的气味她也不是没有在别的太监身上闻到过,但她还是被小太监口中描述的丘公公但凡遇到阴雨天就水府不适一事表示了惊讶。
程愫总是认为都坐到这个位置了,啥病不能靠黄金白银调养,却被告知当时断根没养好,这毛病便会伴一辈子。
小太监边走边解释让程愫明了了七八分,不过是丘福憋了一肚子水释放不出在跟底下人发脾气,还扬言谁碰就砍谁,他们实在是没了招,又没法放任总管再难受下去,这才想到了程愫。
程愫推门而入就看到了虚靠在床边的丘福,没了平日里涂抹在脸上的白粉,脸色看起来苍白的可怕。
一缕缕的黑发从平时一丝不苟到发尾的编发中散出,被流出的冷汗贴在皮肤上,手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整个人没了平时的凌厉,倒更像一片枯叶。
丘福听着推门声正要出声呵斥,却没想到来人会是程愫。
程愫向小太监点了点头便关上了房门,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之后往丘福走去。
羞耻愤懑害怕,顿时各类情绪涌上丘福的心尖,像是针般一下一下扎着他的心脏,自己最无力丑陋的一面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心上人的面前。
那一个冷酷无情的“滚”字却在对上程愫关心的目光时在喉头滚动两圈最终咽回肚里。
“哪里难受?”
程愫把双手交叉搓了搓,确保自己的掌心是暖的,试探着抚上丘福的小腹,那里的触感坚硬,程愫想都没想就着手要扒丘福的亵裤。
丘福哪能随了她的意,那个地方就连他自己看了都想吐,何况程愫,艰难的伸手妄图阻止她的动作,牵扯到身体让丘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程愫也没跟丘福客气,到底是经历过搓破总管亵裤的宫女,一手扒拉着裤子,一手将公公伸过来的手反手捏住禁锢在床柱上。
一个涨到能看出青筋脉络的小腹展示在程愫的眼前,暴露在冷空气中的残根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没有阴茎与阴囊的下体白净的不像话,丘福彻底放下了平时里的伪装,尖厉的嗓子跟小鬼恶嚎似的说着狠话。
“放开我!程愫!你竟敢...!我要你不得好死!”
程愫的力气够大,控制住丘福试图挣脱的双手,并伸腿压住他在空中胡乱蹬着的腿,不理会那人口中不堪入耳的脏话与在程愫看来毫无底气的威胁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这样痛不痛?”
程愫用手掌根在丘福的小腹上打着圈圈,时不时施力于侧边,惹得丘福哑然收声,收缩着下体。
反复这一动作一段时间,丘福非但一丝要释放的预兆都没有,还憋的一身冷汗,辱骂和威胁没停过,什幺杀她全家,赏她一丈红,剥她的皮,带她凌迟,要多狠毒就有多狠毒,说到声音沙哑也没见他停。
程愫觉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拍了拍丘福的屁股示意他靠过来,虽然这个法子也是自己跟别的宫女聊闲话时听说的,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将身边胡乱扭着的人扯到胸前,当程愫动手将丘福的两瓣屁股掰开时,丘福已经意料到了程愫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幺。
想开口制止,却在程愫伸出中指抚上后庭时忍不住哼唧出声,程愫放开对丘福双手的禁锢,让他能够自己支撑在床上,一边温柔的揉揉他苍白的脸庞一边将中指缓缓推进。
刚刚还骂声不断的丘公公现在只能颤抖着身子咬紧下嘴唇保证那不知廉耻的呻吟不会从嘴里飘出来。
丘福的谷道很紧,程愫只能时不时的抚摸他的屁股,提醒他要放松,当她能够将整根手指放入时丘福的肠液已经完全包裹住了体内的异物,随着程愫深深浅浅的动作开始控制不住的挺腰。
程愫知道丘福不舒服,只能将他搂进怀里,多出来的手还是暖着他的小肚子,围着圈打转,希望能够缓解他的难受。
“哈啊!”
丘福控制不住的呼喊出声,猛的抖了抖身体,程愫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刺激前列腺的开关,那是一个在侧边的小凸点,差不多在中指第二个骨节处。
程愫在丘福的耳边出声安慰他,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真切面前人的表情,尝试伸手将丘福紧咬到出了血的下嘴唇拯救出来却被他扭头躲过。
“很快就好了,再忍一下哦。”
在每一次的差抽中中指开始有意识的摩挲那一个小点,而怀中的人却在此时没了刚刚骂人的劲道,瘫在程愫的身上跟滩烂泥似的。
程愫正想加快动作,手臂上却砸下一颗温热的水珠。
手指动作戛然而止,程愫低头擡起丘福的下巴靠近了观察,才发现这人早已泪流满面,不安的喉咙上下滚动着,在被发现了之后更是呜咽出声,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似的,惨兮兮瘪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程愫的心猛然缩进,赶紧将人抱紧,一边拍着这人的背一遍柔声安慰:
“没事没事哦,没关系的,很快就不难受了。”
丘福的泪沾湿了程愫肩膀的衣服,手颤颤巍巍的搭上她的衣角,却不敢再近一步靠近她的身体。
程愫换了一个姿势再一次插入中指,让她能够一边看着丘福的脸一边帮他释放。
“很快就好了,没事的。”
程愫双手都在丘福的身上,只能靠亲吻止住面前这人不断掉出来的金豆豆,下巴、鼻尖、眼睑,程愫都没略过,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眼尾因为程愫的亲昵通红的不像话。
“嗯...哈啊...憋...愫愫...”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如果说刚刚还是恼羞成怒的耻辱感占上风,那幺在丘福发现程愫对自己没有厌恶的表现之后便渐渐感受到了带有爱意的舒爽。
“嗯...不行!别...啊!”
程愫没有停下手指上的动作,而是更加快速的摩擦敏感点,丘福的腰随着她的深浅不断扭动,越来越激烈的颤抖让程愫明白或许自己快要成功了。
“出来吧。”
程愫的声音像是有魔咒的命令,霎时之间让丘福忘却所有的羞耻只能扭动身体配合着她的手指。
“哈啊...!嗯!!不行!!脏!”
丘福的双手开始把程愫往外推开,程愫则是坚持的将他搂紧在怀中。
“啊啊啊!!!”
随着丘福一阵沙哑的尖叫,清黄的尿液在前列腺高潮失禁的帮助下从下身呈扇装喷出,程愫无视丘福哭嚷着脏要推开她的手,用掌根从上往下按压着小腹帮助丘福排的更干净。
下身淅淅沥沥的还在吐一些小水珠,程愫随手拿起不知道是哪里产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毯巾帮丘福擦拭着身体。
“程愫,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
丘福缓过气来之后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职掌权谋的丘主管,但是由现在的程愫看来却不过是只纸老虎。
“您就怎幺样?您就杀我全家?赐我一丈红?”
程愫拿出由自己洗出来带有香芒草香的亵裤先给丘福套上,避免他着凉。
“想跟我做对食就直说,也别再说什幺多余妄自菲薄的话,您是丘公公,我不过是个小宫女,您明明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自己说了算的...”
程愫跪趴在丘福的床边,揉了揉自己酸软的手臂,拒绝了丘福伸过来要扶她起来的手,神色认真的告诉面前的人:
“虽然我的答案是我想跟您做对食,但我还是要跟您说明白...”
丘福的眼眶渐渐堆积起泪水,随着睫毛的煽动滚落了几颗,烫烫的掉在程愫的手背上。程愫则是起身将它们一一舔舐入嘴,最后在丘福的嘴脸留下一吻。
“我不是因为您的地位您的福利您的威胁,是因为我也喜欢您。”
霎时面前程愫的形象与十年前自己刚入宫时为自己洗亵衣亵裤的小宫女侧影重合起来。
自己被安排到了太后的身边,还因身上的独特香气被贵人夸赞过如此得体的宦官不多见了。
直到有一天他的亵衣亵裤被送回来后再也没了那股气味,任他当时多惊慌失措,终究是没有再一次去寻找的权利。
是的,一开始丘福刚净身恢复时去找过那个负责自己亵衣亵裤的浣衣局小宫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小姑娘在看到亵裤上的血渍时起身去摘采那个他不知名草药的身影。
“有消毒、杀菌与治疗神经痛、肌肉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