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百合开了,大朵的白夹杂着花瓣边的绿,很有生机,是沈近思送过来的,说是让她的房间多点仙气,快订婚的人了,总是很温柔。
陈舒总也打理不好自己的生活,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开灯也不开窗。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样子。跟在外游走在各种私party和夜场的交际花是两个模样。
Q桃也很乖,不爱闹,陈舒接一些商业画稿的时候就黏在她旁边,嗅嗅她的手或者趴在她腿上睡觉,沈近思来电话说该带它打育苗了。陈舒随意的挽了挽头发,有些松散,也懒得化妆,穿了条阔腿裤和日系衬衫,她皮肤很好,白里透着粉,像个邻家女孩。
陈舒联系了高中同学毕瑶,她开了家宠物医院,毕瑶很温柔,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敏感又瘦小,总能察觉到陈舒细微的情绪变化,她和陈舒关系很好,一种很舒服的相处方式,两人都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去打理自己的生活,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不说话,但一点也不会疏远,都知道对方会出现在自己需要依靠的时候。
可陈舒大多数时候不忍心打扰她。或者不想让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她们,毕瑶,沈近思她们都是幸福的人啊。
“又瘦了”毕瑶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就是毕瑶,别人都只会说“又漂亮了。”
两人聊了很多,从高中到生活,分开的时候,毕瑶拿出一个礼盒,是条蓝色的裙子,很素雅\"生日快乐\"毕瑶弯了弯好看的眼,陈舒也笑了
“你为什幺喜欢蓝色?”
“因为蓝色很治愈啊”
这是高中时候她俩的对话,但她还记得。
牵着Q桃回家已经是傍晚了。沈近思来了电话
\"来唱歌,给你过生日”沈近思听起来很兴奋。
“你能在狗一点吗?给我过生日,是不是还得我掏钱啊?”冥城是陈舒开的ktv
野格兑啤酒下肚,陈舒抑郁的劲头上来了。越热闹的场景越想逃,溺水般的窒息铺天盖地,裹挟着,包围着,陈舒有些费劲的走到走廊,一根一根的烟抽,直到肺里似乎再也没了空气,瘫坐在地上。
“明天会好的吗?”这个问题陈舒问过陶瑞很多次,也问过自己很多次,陈舒总对自己说会的,事实证明并没有,她依旧需要大把的药物或酒精才能入睡。
陈舒曾经在医院听到过一位中年妇女对自己没有是非观的女儿说“抑郁症就是又穷又矫情,是需要关心和可怜的差劲的人。。”陈舒信了。她把一切都归结于没钱,所以拼了命跑合同。投上市公司。可有钱了,为什幺她还是没好啊,她有些撑不住了。
可她不能倒啊,她身后没有人,沈近思快结婚了,要是自己没了,会吓到她的,叶晚秋也会很难过的,陈路明也许也会短暂的难过一下吧。那些孩子就真的没有未来了。何慕的死就毫无意义,他会很失望吧,陈舒最怕他失望了。
陈舒有些踉跄的起身,
路辞从包厢出来,看到有些狼狈的女人,竟然有呼吸停滞的局促感。坦白说,他是不想来这种场合的,但听到朋友说这里的老板娘很绝的时候,他就感觉会是她,所以,他来了。
路辞快步走过去,扶住她,陈舒闻到一股青松的味道,很清新,就没推开他。
“喝不了酒就别喝。”路辞声音是少有的波动,他急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其他男人碰到她会是什幺样子,她是不是也不会推开他,她是不是也会眯着勾人的眼把手伸进别人的裤子里,在别人的耳朵旁娇喘。
“路辞”陈舒的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陈舒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有些渴求,像淹没在水里的人看到了一块浮木。
路辞低头看她,对上她的视线,喉头一紧,连带着发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嗯?”
“你想跟我上床吗”她眼里满是情欲。
“你喝多了”路辞别开了目光
陈舒看着他微启的双唇,很薄,看起来很软,让人想亲,事实上陈舒也这幺做了。她捧住他的脸,凑了上去。她用舌尖轻轻描摹着他好看的唇形,小巧的舌头滑进了他嘴,与他交缠。,分开的时候,她像只小猫一样恋恋不舍舔了舔他的温软唇瓣。
\"想不想?陈舒的眼睛好迷,就水汪汪的盯着他。
“我会让你爽的”陈舒的声音很含糊,软的像水。她轻而易举的就让路辞的火气朝着下腹涌去。
“你对谁都这样随便吗”路辞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更哑了,几不可闻的颤抖,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气,
一句话像一盆凉水浇透了陈舒,她甩开他的手退了一步。
她突然觉得自己凭什幺那幺自信?她输了,她赌不起了,那些不堪的画面不停的涌入脑子里,她不配,她突然想放过他了,这回换她想逃了
“嗯,不管是谁都行。”陈舒轻笑,很好的掩饰了眼里的落寞。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陈舒的手机响了,是郑富国“宝贝儿,上次你让我查的档案……”陈舒正打算借此走开的时候
被一股力带了回去,“唔……”温软的唇瓣带着粗暴的力道吻住她,淡淡的薄荷气息混合的让人四肢酥麻的吮吸。陈舒慌乱中按掉了电话,她慌了,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有些站不住脚,却被人扣住后脑勺带了回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被他卷入自己口中
“啊…”他在咬她,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惩罚
…疼…\"陈舒从喉咙间发出一声呜咽,眼眶红红的,一副委屈的模样。引得路辞施虐欲暴涨,
路辞要疯了,几天的思念混杂着酒后的怒气喷薄而出,如果他让她走了,她是不是会去找郑富国,他不许。
两人分开时,喘了一会儿,路辞的鼻尖抵着她的。
“想”声音哑得像化不开的糖
“啊?”陈舒有点懵,他的反射弧也太长了,话题也太跳跃了
“想跟你上床。”路辞似乎有点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