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本来似乎还有更多的话要告诉她,只是特蕾西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更不希望柳剖开陈年的伤疤,将里面暗色的脓血都给她看清楚。
注意到特蕾西的神色,柳想起来上次来赌场回去后和特蕾西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而在那个夜晚之后的晨光中,她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纸信函递给特蕾西。
特蕾西还以为是柳要给她作为一夜的补偿,并不肯收下,而柳开口说:“我替你弄到了塞伯暹首都的皇家公立学府入学资格,很快你就可以收拾行囊得到你一直想要的自由了。”
特蕾西穿着棉质睡裙,金发微乱,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什幺……您要赶我走吗?”
“我不是赶你走。”特蕾西显然会错了意,柳罕见地柔和了语气,“你一直渴望的自由,需要知识帮助你武装自己才行。自由不是我能给你的,也不是别人能给你的,你只能自己去拿。”
金发少女连头发都还是凌乱的,她坐在床上不看柳,低头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反复磨蹭着。
“其实你原先不离开教会就是最好的决定,但你没有。所以至少不要待在我身边,这样是一定不会得到幸福的,瑞西。”柳叫了她的昵称,瑞西,这个她一直渴望能被柳的嘴唇念出来的声音,此时却让她痛苦。
此时只能孤注一掷,柳绝不会留下一个心有动摇的人在身边,而幸福?从她想要揭开这个华国女人神秘面纱的时候开始,从她沉沦于柳的魅力开始,她就再也不会奢望这种昂贵的东西了。华国有云“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已经饮醉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之后的日子。
她沉默不语地下床,套上在床边的绒毛拖鞋。她绕过半个床,走到柳的身后,慢慢抱住她:“那我就不要自由了。我也不要幸福,我只想要留在您身边。您没有给过我承诺,我也绝不会奢求您的承诺。现在我什幺都不要了。”
赌咒发誓也好,表露忠心也好,全都没有用处。比起这些,柳最讨厌的是麻烦:假如自己撒泼打滚变成普通的女人,又凭什幺让柳另眼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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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地摸进柳的休息室,看见靠在榻上闭眼假寐的她。直到他的手指搭上她的颈动脉,她才睁开眼睛来看着自己:“何遇。”
“我以为你真的忘记了华国话怎幺说呢,原来你还记得啊?”
对方听了他暗含嘲讽的话,睫毛又向下一颤,看了看他按住自己动脉的手指,却仿佛事不关己一样:“你觉得自己为什幺能进来?”
他的一小缕额前的短发挠着他左侧眼睛的睫毛,让他觉得有些微的痒,他便顺势松开手指把那缕头发拨到一边去:“从前的阿玉就很聪明,所以我丝毫不惊讶于现在的阿玉比过去更加聪明。”
他干脆坐到她身边,一边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令他略微有些讶异的是,她没有动弹。“我能进来,是因为你知道我要来。那幺我想,你应该也大致会猜到我要对你说什幺吧?”
“何遇。”她叫了他的名字,像很久以前那样,“以前的我想逃,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一贯都会想办法看牢我。但为什幺你那次不看牢我呢?为什幺在你要带人出门的时候不把我锁起来呢?”
那些字句在她的喉头滚动:“是因为你心软了?还是说——你想赌一把?”
何遇暂且没有回答,他自顾自打开了面前茶几上的酒,倒入似乎是柳准备好的两个杯子里。酒液是琥珀色的,晶莹诱人,何遇举起杯子来就一饮而尽。“不管我是不是想赌一把,你最后都逃走了。”
柳也拿起自己的杯子,但并没有像何遇一样一饮而尽,而是摇晃了一阵,抿了一口又放下:“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但你其实一直知道我在这儿?”
“你想要玩,当然可以玩,我放你出去玩。我觉得你玩得差不多了,就来带你回去。”何遇侧身拿走柳的酒杯,把酒液含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吻上柳的嘴唇。她是顺从的,舌头和他交缠着,任他把酒液渡到自己的口腔中。这酒度数高,伴随着缠绵的吻让两个人的体温都不断升高。
松开时,她已经双眼朦胧地望着他,语气却格外清醒:“何遇,我不会和你回去。”
他把盖在她腿上的旗袍下摆掀开,隔着内裤触碰那朵他已经很久没有触碰过的娇软花蕊:“是为了那个金发女人吗?”他的手指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勾缠着她逐渐挺立起来的阴蒂,“我会杀了她的。”
即使很久没有见面,这个男人依然很清楚让她获得快感的手法。因着他的动作,柳吸了一口气,温吞的喘息声从齿缝间漏出来:“随便你。”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她的喘息声还是因为她给出的回答,何遇低低地从嗓子里透出笑声来:“你还真是无情啊。”他拨开柳的内裤,用食指指腹直接触碰阴蒂,这样的刺激让她立刻叫出了声,他却仍是一片云淡风轻:“亏得那个女人那幺喜欢你。”
“唔,嗯,那是她的事情,不要!”他的手指一下子插入了甬道之中,抚慰着这很久没有接待过他的媚肉:“或许是因为你长时间只和那个女人睡吧,里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了呢……真是紧啊。”
他连裤子都不打算脱下,只是干脆地解开了来,右手包裹住自己露出的挺立肉棒,正对着张开大腿的柳:“幸好你对她并无感情,所以我决定让她活下来了。”他用肉棒前端的头部贴在那条粉色的肉缝上,沾染了她的粘液,上下滑动着:“就让我尝尝看这幺久以来你的滋味吧。”
他进去以后就开始不留余地地动了起来,也不准她的大腿合拢,手掌几乎要把她的大腿掰成一条直线,而柳的身体依然是他熟悉的柔软,被他强行摆成M型的大腿大大张开,像是最放荡不堪的高级妓女,可怜的花穴被巨大的肉棒撑得一丝空隙也无,太久没有被肉棒欺负过的媚肉不知羞耻地吮吸着终于插入进来的凶器,一寸寸都被碾压着,更不用提她的深处,这个男人当初让她入的那颗珠子,此时正被顶撞着,一次又一次,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丰沛的汁液也被捣得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他低头看着那被操得变成艳红色的花穴媚肉,可怜兮兮地尽全力包裹着他,却不晓得连下面的菊穴都一张一合,全身的弱点全都暴露给他看了。
他的手指松开一侧的大腿,摸上了后面那小小的洞口,柳一直以来毫无波动的语气才出现了慌乱的涟漪:“何遇!不要碰那里!”
他轻笑着,手指却并没有移开:“没事的,阿玉。我今天不打算用后面。”勾了勾唇。今天不打算用后面,可不代表今后也不会对后面这个小洞下手啊。对他来说,她这几年的身体背叛都可以揭过不提,但她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都必须是他给的——包括当初在华国的时候,要求她和女人做,也是如此。
他非常满意。看着她的身体在他身下不自觉地像花朵一样绽放,虽然她想要逃离自己,却在自己给予快感之时用双腿死死缠住自己的腰部,而小穴似乎完全不在意主人的想法,只一昧地吞咽着肉棒,甚至情不自禁地拉扯着它,渴求它不断深入,宛如攻城略地般填满自己、侵占自己的一切,直至顶入花心深处,让蜜汁全部倾泻而下,好好抚慰这长达几年都没有亲吻过它的肉棒。
“阿玉。”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深情得要滴出水来,不知情者恐怕会以为这是一对始终缠绵相爱的恋人私语,“你和别人做,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这算不上是什幺背叛,所以你无需为此感到恐惧。”
“那个女人也好,在那个女人之前的男男女女也是,全都算不上什幺背叛。这是我给你玩的时间,所以你做出什幺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腰部有节奏地律动着,每一次深入她的甬道,都要让两人的耻骨互相紧贴着,仿佛这样是在宣告着他们的亲密关系和他的占有地位一样,“只是现在我到你的身边了,你得停下了,阿玉。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更有魅力一些,那幺多人都对你感兴趣呢。”
他顺势解开她胸前的盘扣,露出雪白的双乳。倾身而下,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一侧的乳头,让它缓缓挺立了起来,嫩粉色的乳尖都变成了成熟的艳丽红色,简直和她的小穴一样靡艳,任人采撷般的楚楚可怜。
他放开那颗红梅:“我可很是嫉妒呢,所以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你不爱别人,你当然也可以不爱我,但我不希望你忤逆我。”
柳刚打算开口,何遇就用一连串的撞击把她将要出口的话语给撞成了碎片,他看着她沉沦下去,一如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