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莘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来,有些揶揄地打趣道:“陛下学乖了?”
边说边在李子寅的臀上画圈,偶尔揪起来一块肉揉搓两下。微凉的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受了责打之后敏感的臀上游走,李子寅起初因为不习惯他人的触碰觉得痒,而后痒意褪去,臀上揉捏的手反而让他有些舒服。
白莘着重揉了揉肿的比较厉害的左臀,李子寅只觉得一股电流从下身传来,说不清是痛还是麻,只觉得松手之后全身轻松了些许,有些暖洋洋的舒服,当下忍不住嘤咛一声。
而后臀上连受三掌,夹杂了内力且打的都是左臀,李子寅被打的惊呼一声,刚想转头,却被白莘按住,“陛下怎幺能在惩罚的时候享受上了呢。”说罢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李子寅小腹下已经有擡头迹象的分身,“打了多少了?”
李子寅自然也感受到了下方的燥热,一瞬间羞耻得不行,小声嗫嚅,“唔……嗯…一百三十七了。”
白莘满意地继续落掌,只是速度不再均匀,有一下没一下地打,时不时还在李子寅的臀上揉搓一番再打。
李子寅被白莘的恶趣味欺负地快哭了,眼圈儿红了一片,报完两百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起身,却被白莘按住了。
“嗯?”李子寅有些懵,转身看向白莘,“不是打完了吗?”
白莘恶趣味地在李子寅的臀上抓了两下,凑近了些伸手揪了揪李子寅的耳朵,“陛下的耳朵是干什幺用的?刚刚教您规矩不是说好了要付些报酬的吗?”
李子寅被噎了一下,他以为白莘忘了‘报酬’的事情,但既然白莘提了,李子寅也知道自己躲不过一顿加刑了,当下一闭眼,认命道:“你说,什幺报酬?”
白莘听见李子寅的‘你’字,目光微沉,但并未发作,有些玩味地扫过憩室的书桌——整个憩室是仿古代的装修,桌子也是由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上面摆了一些笔墨纸砚,只不过镇纸已经被白莘拿走了。
“陛下起身吧。”
李子寅从善如流地从白莘的膝盖上爬起来,没敢去提被扒下来的裤子,只是可怜巴巴地尝试着用衬衣遮住红肿的屁股。
可惜李子寅的衬衣都是量身定制的皇室专供,衣摆只能勉勉强强遮住不到一半的臀部,白色的衬衣和绯红的臀部相衬,倒是显得更加的色情和欲拒还迎。
白莘轻笑一声,指了指憩室中央的桌子,“陛下趴到桌子边上吧,这样容易些。”
李子寅看着白莘手里的镇纸便猜到了报酬是什幺,暗暗腹诽白莘的狡猾——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还没趴在白莘腿上的时候白莘就选好了这个镇纸,不提前和他说清楚规矩,显然是挖坑让他往下跳——但他竟有些期待。
上身伏上桌子的时候被冰的打了一个哆嗦,刚刚醒酒,正是怕冷的时候,黄花梨木的桌子手摸上去冰冰凉凉分外舒适,但是上身一挨上,到底有些冷。
李子寅动了动身体,刚想着咬牙忍了,身下却被塞了一个软绵绵的靠垫。
不愧是白莘。
长舒了一口气,李子寅放松了许多,摆好姿势,等着白莘的发落。
白莘用镇纸点了点李子寅已经有些红肿的臀尖,“陛下在这张桌子上临过字吧?”
也不等李子寅的回答,白莘又开口,“当时陛下应该被太傅教导着写过‘戒急用忍’四个字?” 虽是疑问的语气,但李子寅知道,白莘作为他的陪读,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到底学过些什幺。
白莘用镇纸描摹过李子寅臀上的每一寸皮肤,包括臀腿相接之处。虽然红肿发烫的臀部被镇纸一点点触碰过变得舒服了一些,但李子寅还是被这等下要击打在他臀上的冰凉物什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和现在的情况倒很相配。”白莘轻笑,而话音刚落,便擡手一镇纸砸下来,一点准备的余地都不留给李子寅,“三十下,便是陛下要付的报酬。”
李子寅被痛的一激灵,坚硬的镇纸打上臀上的痛和手掌的痛完全不同,因为镇纸覆盖范围更广,痛感是炸裂开的,仅仅一下,就让原本就绯红的臀变成一片深红。
“一。”
李子寅缓了一些,有些艰难地报数。
白莘毫不留情地又一镇纸砸下去,臀肉被打的凹陷,又弹了回来,而后是一片深红。
“嘶……二。”
李子寅有些难耐地动了动,白莘这两下都用上了内力,从来没有受过责打的他只觉得臀上火辣辣地痛。
接下来的几下白莘都没有用内力,让李子寅适应了镇纸的痛,稍微好过了一点。
然而他低估了白莘的手黑程度。
第十四下镇纸夹杂着内力直接打在了李子寅的臀腿相接处,那处本身就皮薄,李子寅只觉得痛到整个人都在发颤,身体的保护机制先于他的大脑做了抵抗——他用了内力相抵了紧跟而来的第十五下。
等到李子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白莘放下了手中的镇纸,轻轻笑了一下,有些冷淡和自嘲,“陛下受不住了?”说罢白莘把镇纸放在了桌子上,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
李子寅和白莘相处十几年,敏感地察觉到了白莘这句话背后的含义——白莘已经默认了自己想结束这场游戏。
但是这个游戏是他渴望已久的,这顿打是他自己求来的。
李子寅有些慌,他不顾自己光着红肿了一圈的屁股,猛地转身,正好看见白莘即将弯腰鞠躬告退,忙上前一步拽住白莘的袖子,擡头对上白莘带着自嘲的目光。
抿了抿唇,李子寅一咬牙屈膝跪在了地上,但并未开口说话。
白莘本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子寅拽住他的手,但看到李子寅跪在地上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李子寅在挽留他。
虽然李子寅没有说话,但是屈膝就代表了他仍处于奴隶的身份当中。
游戏没有结束。
既然李子寅已经跪了,白莘也没有再逼迫,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冷声道:“陛下既然受得住,就趴回去吧,重新计数,这次我不会再放水。”
李子寅清楚地明白白莘口中的不会放水是指接下来的三十下都将夹杂内力,心下当时慌了。但是他怕白莘又转身就走,不敢磨磨蹭蹭,飞快地起身趴了回去。
白莘重新拿起了镇纸,也不给李子寅喘息的时间,直接打了下去。
这次李子寅清晰地听到了镇纸砸下来的时候夹杂的风声,哪怕尽力克制,但臀上被镇纸毫不留情吻过的痛楚还是让他痛呼一声,“啊……一。”
白莘飞快地砸下三下,次次夹杂内力落在左臀上,那瓣软肉直接被打得泛紫,鼓起三道两指宽的檩子。
李子寅痛得躬身,缓了一口气才艰难地喊出“二、三、四。”
白莘完全不给李子寅额外的缓冲时间,反手又是三下打在右臀上。
李子寅只觉得痛极,甚至有些趴不住,为了不在白莘面前丢脸,他死死地抠住桌子的边缘支撑,指尖被攥的发白,冷汗从额头留到脖子,有些粘腻的痒。
白莘毫无表情,依旧手执镇纸,呼啸着在李子寅的臀腿相间之处落下。
李子寅痛得眼前一黑,却死死压制住自己的试图反扑的内力,死死地咬牙忍着,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个‘八’。
白莘在李子寅身后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露出了一点点温柔的神色,也没计较白莘略过了三个数,又甩了一镇纸。
好不容易挨到三十下打完,李子寅有些脱力地直接从桌子上滑下来瘫在了地上。
臀部肿了一圈,泛着青紫,其实白莘在十五下之后就放了水,基本上都没加内力,只是李子寅原本细皮嫩肉的屁股实在肿的厉害,风一吹都颤颤巍巍的疼,自然也感受不出来白莘的放水。
白莘倒了杯水,喂给李子寅,又把李子寅扶到软塌上查看着后面的伤,有些自责,“没想打这幺重的,是我失控了,对不起。”
李子寅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白莘,“是我自己要求的,也是我自己犯了错坏了规矩。其实,中间的时候,我还挺享受的。”
白莘闻言一愣,然后沉默了一瞬,忽地展颜一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