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楼下演讲台上的主持人,还在激情四射的介绍着藏品,二楼发生的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楼下争相拍宝贝的富豪们。
木婉清坐在贵妃椅上,她知道自己的身后站了人,便回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背后的老板和伙计一眼。
这老板的眼睛本来不敢乱瞟,但教父身边从来不曾有过女人作陪的,他今日却带了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来,特别是,只看这女人的背影,真实绰约多姿,长相肯定不俗,老板也是个识货的,一眼就认出了这女人身上穿的那件礼服,至少两千万起。
他心底暗骂负责人的不懂事儿,作死了要抱着琴上来求教父加价,凭的让他得罪了这幺号人物,就凭教父在海岛的身份地位,若是与他将关系弄好了,今后他的货要走各国船只穿越几个大洋,再去往世界各地,那可就方便了。
那带来的经济利润,比起一把古筝可多得多,因此,送这一把古筝于教父,那又何妨?
又见教父将下巴搁在女人的肩头,正正面对着他,老板心中便是一突,只觉教父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语气却又平淡的问道:
“看够了吗?”
老板立即摇头,又摇头,急忙道:
“原是我请的这负责人,没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眼界还是小了一些,教父哪里是差这点钱的人,他一门心思的小家子气,还作出这样没有格局的事来,这琴,我就当送与......”
“我差你这把琴的钱吗?”
木荆缓缓的直了身子,起身来,转过贵妃椅,朝着拍卖会的老板走去,他原就是个随性的人,活着不必怕谁,也不必讨好了谁,因此,这满堂都是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独他一人,依旧是那闲适的黑衬衣,黑色的休闲长裤。
便只见他双手插入裤兜中,靠在了贵妃椅的椅背上,挡住了所有人看向木婉清的视线。
他的手下,那位外国侍应生,已经将手里托着的酒盘放了下来,手中缓缓的戴上了一副手套,这手套原也没有什幺不同,但指骨处却有着尖锐的刺,一拳头下去,怕是人都能被打死的。
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还十分懵懂的木婉清,察觉到气氛的紧张,她侧身,轻轻的扯了一下哥哥的衣角,在哥哥背后轻声道:
“好好说,别跟人打架了。”
木荆略低侧下头,看着木婉清,眼中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修长的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对这拍卖会的老板漫不经心道:
“阿清不喜欢我动粗,那咱们就好好的讲讲道理,我是没按照你的程序走?还是不打算付你钱了?”
见拍卖会的老板擦着额头上的汗,将腰弯的又下去了一些,木荆又看似脾气温和的说道:
“我既然遵守了你的规矩,你却不打算遵守自己的规矩,说到底,是欺负我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这X城?还是完全不将海岛放在眼里,觉着今后走海运,过不过我海岛的码头,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