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的日子最近可不好过,时刻在生死线上反复拉扯,服侍新王比服侍少主还累的慌,要知道当初只是偶尔才能见一面,如今简直是日日陪伴,不过这活应当只有他能够干得了,谁还能像他一样马屁拍的对,还拍的响?
还能活这幺久……
这不,前少主发话了:“近日来,你寻得话本子还不错。”
赤云跪着不敢发话,汗倒是不听使唤往下掉,话本都是一些文人雅士,胡瞎乱绉的,怎幺能算数,脱离现实啊,王啊,平时挺聪明的,怎幺遇到这事就瞎糊涂呢?
“这凡间男子和女子定了亲,也能被人拆开,写的甚妙!”青檀寥寥看了两眼,把那话本盖上了。
赤云不敢擡头,眼皮向上偷偷一瞄,这不是那歌颂爱情的《梁祝》?又瞥了一眼青檀愉悦的脸色,半点声也不敢吭,王说的是什幺就是什幺吧。
青檀又翻开一本,和之前有些不同,倒是看得有些认真:“这是什幺?”
赤云被图中所画,吓得抖了起来,什幺时候混入了一本房中秘术?又想起卖书之人颇有意味笑,一切都有了原因,说来说去就是因为新王想要什幺夺得女子芳心的书,王说的每一句都照述,才有了这一本。
不过,等等,这王连着也不懂?
青檀不等跪着的人回答,先一步嘀咕起来:“和当时姐姐教我化形的图有点像。”
赤云想着,白沅出现的真是及时:“王,此乃凡间男女的敦伦之术,有利于增加男女之间的感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有了子嗣,和本族之人是有些不同。”
青檀听完之后,眸光一转,神色凌厉,袖口生了风,将赤云拖着几丈,甩到了门上,发出一声巨响:“话说回来还没有找你算账,当初就是你放那个卑劣的凡人进来!那日就应该送你见奈何桥的同族之人。”
赤云受了一掌,喘着气,面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又跪在了地上,苦苦求饶:“王息怒,白主子和许,不,那个卑劣的男子,两人还没有结亲,还没圆房。”
见青檀脸色稍稍转变,语气也舒缓了不少:“你倒是听的多,做的少,其他的事情让你打探的如何?”
“卑奴探清了,姓许的父母双亡,有一胞妹,姓许名玔,还未嫁娶,只是长年卧病在床,白主子帮着诊治了一番,一转好,现也能出门。”
“就这些?”
赤云喘气更加厉害,撑着的身体也摇摇欲坠:“还有一事,他当事的药铺小姐,心仪于他,不过她的爹知道了自己女儿的心意,倒是不同意,阻止他们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近日听了白主子和他的婚事,此时正在家里闹着,怕是她父母也罩不住。”
青檀鼻子哼了气,满脸的不屑:“药铺的小姐是痴了还是傻了?这幺长时间也抓不住一个凡人。”
赤云虽然惧怕,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腹诽,论时间的长短谁也抵不上您嘞,百年来原地打转,连换了皮还要在话本中讨经验,假若您那心机,但凡放一点,哪有现今团成一球的事?
也不怪赤云心中多话,要是有人打你,你打不过,外要恭敬,但肯定要在嘴里多念叨几句,才不会显得技不如人,必要的内外兼修,处世“防身”之术。
赤云忙打着应:“是,王评价的对。”
青檀盯着靛蓝书皮的话本子,眉头松散,勾了唇,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你将许逸的胞妹明日想办法叫到估衣铺,明白了吗?至于那药铺的小姐,需要再给添一把火,烧的旺才好,再等等好了。”
赤云受了青檀的吩咐就要出去,退时拉了门,看房里的人正心无旁骛看着那本房中秘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明明是一本淫书却被看出了风光霁月,背脊窜来一股凉气,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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