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下了私人飞机,威廉斯已经安排好在车上进行VIA集团的常规晨会。
其他三个公子哥儿另乘一车跟随在后。
等晨会结束,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S市大宅门口。
严肃周正的管家颔首,正思考着要不要为主人换个大点的住所。
这处宅子里只能升降直升机。
庄园里的庭院要保持高标的美观,便不能建筑飞机的跑道。
住进三楼主卧的唯一女人特别喜欢在西楼看日落。
主人也对这处宅子没有皱过眉。
因为女人在家喜欢赤着脚,佣人在后面跟着提着居家拖鞋也救不了那人的习惯。
三楼意国进口的木地板刚撬了,全换成了更为昂贵的进口手工地毯;连一二楼的大理石走廊都铺上了温柔舒软的地毯。
走在上面就像陷入了云朵般舒服,一点声响都没有。
唉。
要换的话,还要做好大量的工作。
英派管家头脑风暴中,身体仍处于专业水平。
他迎着主人下车,微躬15度:“周先生和曲先生在路上被塞车耽搁,如今是上班高峰期,司机报告还需十五分钟。”
雍容冷漠的男人会议结束后便没有再言语过。
昨夜巴国的私人宴会和飞机回程的会议让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难以接近。
眉眼里全是尖锐的寒气。
刚刚在车上的晨会似乎耗尽了男人最后的一丝善意。
宅子的佣人全部噤声,垂头鞠躬,比平时更为谦卑谨慎。
威廉斯毫不担心,他高贵的主人表情越差,集团内外的形势就越一片大好,报表上的数字就越好看。以前他还要费尽心思去调节主人心情,如今他只需稳住家中的那位女士就能讨好到主人。
梁易目不斜视,忽略一众人马地走入宅内,直直就往上三楼的楼梯而去。
一楼后侧的花园小偏厅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似是女人在说话。
威廉斯恭顺地跟在主人后方,只见主人脚步一顿,一侧身便往偏厅迈步了。
“常平啊常平,我真的要被你气晕了。不是说要帮我忙吗?怎幺打起架来了?”女人的声音悠悠传来,有些无奈地对人说话。
被她说着的高大强壮男子正低眉顺目站着,带着军人的坚毅笔挺,脸上却有一丝丝委屈,“是那人不对在先。”
“唉,我昨晚说了我去接我去接,你非说危险不让去,”安子兮抓了抓头发,“你非要替我去你就好好认认人啊,人没接到反倒把别的宾客打了一顿。平时怎幺看也不是个暴脾气的人,”她无奈的单手捂眼,“你说我怎幺办?那人告我我是赔钱还是赔你出去?”
常平在特种部队待了数年出来,什幺刀枪棍棒枪支炸弹都不带眨眼的,唯独没碰上过被娘娘腔男人调戏摸上身的。
当时他条件反射就把人手给折了再一左勾拳,样貌出众的白人小公子立马就被打得见了血。
常平也知道惹了祸,天知道这位安子兮小姐是不是他克星。
几个月前在B市王府宅子里的人都领了罚。
他和常安在大西部待了近两个月,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能被梁易重新召回来,办事已经格外小心。谁知摊上被男人轻薄的事。
这下,他以前所有的功绩都能在这位的任务头上被抹灭了。
硬汉男人宣誓般响亮回应,“常平自行解决,绝不麻烦安小姐。”
安子兮脸都要皱出纹路来。
昨晚日常风骚的王小喻参加夜趴,喝了酒醉醺醺打电话要她去接。她抓起车钥匙就要出门,谁知阴魂不散从华国B市跟到了美国S市的常平常安立马跳了出来说不可以。
一番交涉最后决定是常平去接。
过了才一小时,她刚睡下就接到了夜趴里某男子被打入院的消息。
常平在那便处理好了王小喻,又去了趟医院看被打男子的情况。
可是能和王小喻一块玩儿的人,家里没有几个是普通的,白人小哥哥爹妈都是当地的大律师。现在人家家里死活要讨个说法。
女人擡眼睨了眼壮实的常平,只恨昨晚自己怎幺不坚持到最后要出门。
刚想说话,就见常平突然站直身子,一脸肃穆恭敬地望着她的身后。
安子兮微微侧过头时,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
有熟悉的淡淡的麝香味。
包裹她。
—— 梁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