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蜜酒

“如今苹果联邦的和平繁荣来之不易,感谢所有为自由与平等而战斗过的英雄们,现在让我们跟随回忆的脚步,回溯七年前授勋仪式的时刻……”

傍晚时分,坐在露天茶座,暖暖捧着一杯奶昔小口啜饮着,凝神望着广场上的大屏。   屏幕上正在播放着苹果联邦国立电视台制作的独立战争纪念专题节目,鲜花与闪光灯包围的领奖台中央,一名身着军装的少年腰杆笔直,对着他面前须发皆白的上将庄重地行了一个军礼,胸口上的勋章熠熠生辉。

旁白播音仍然在侃侃而谈:“雪鹰少校,在独立战争中扭转战局,为苹果联邦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唉,假期期间委托都少了——”洛昂懒懒地拖长了音调,将下巴放在桌子上抱怨着,一脸哀怨地用手机刷新着此刻的信息,“要穷死了啊……”

暖暖回过神来,看了坐在她对面唉声叹气的洛昂一眼,再看看屏幕上那个一脸正直的少年,顿觉十分无奈。   现下是苹果联邦的独立日假期,暖暖特地约了洛昂来到鲁尔特丹度假。位于苹果联邦与信鸽王国交界的这座城市曾经饱受战争之苦,因此独立日的纪念气氛更加浓厚。只是玩了好几天,没一个人认出这个买东西还要讨个折扣的男人就是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少年英雄……

“雪鹰少校啊,真的好帅。”手里拿着奶茶的两个女高中生经过他们身边,摘掉了耳朵里塞着的耳机,停下了脚步,同样看向了大屏幕。

“嗯,历史书上就他的照片我没画胡子画眼镜……”

屏幕上的少年转向镜头,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未来永远是光明的。”

粗嘎而刺耳的笑声突兀传来:“呵呵呵……什幺光明?我呸!”暖暖循声望去,一个满脸通红的醉汉正站在不远处,同样看着广场上的大屏,他倚在一根拐杖上,整条右腿竟是已经缺失,空荡荡的裤管扎了一个结。他笑完仰头灌下了一瓶酒,接着将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摔:“去他妈的雪鹰少校!满嘴谎话!”

碎玻璃与残酒四处飞溅,两个女学生嫌恶地看了看,终究没敢说什幺,小声嘀咕着迅速离开了。其他看过来的人也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只有一名清洁工人好似习以为常地过来,极快地清扫起了地上的狼藉。

洛昂看着那名醉汉出神的时候,暖暖已经站起了身,未等他反应过来,暖暖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你刚刚说什幺?”

醉汉眯了眯浑浊的眼睛低头看暖暖,而暖暖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幺——哎,你别管我!”

她被洛昂握住了手腕拉到了他的背后,努力想挣脱他的手,却听到了洛昂有些迟疑的声音。

“戴恩中尉?”

那醉汉将半眯着的眼睛移到了洛昂脸上,身体轻轻晃了一下,嘴里“哈”了一声后,微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洛昂,许久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果然背后不能说人坏话,没想到还能遇到老熟人啊……哈哈哈哈……”

他杂乱的胡须上还沾着酒滴,拐杖掉在地上发出单调而清脆的响声。单足支撑不住他因大笑而颤抖的身体,眼见着就要摔倒,洛昂忙伸手扶住了他。

戴恩打了个酒嗝,斜眼看着洛昂:“怎幺,想教训我吗?少,校?算了,我请你去喝一杯吧?当我向你赔罪,哈哈哈……”他的身体几乎倚在了洛昂身上。

洛昂皱眉:“戴恩中尉,你喝醉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戴恩手一挥,一把推开了他:“看不起我?觉得我请不起?我每个月领的补助金很多的啊……都不需要去工作……单身汉一个,钱花都花不完……”

他身体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摔倒的时候,暖暖快速地拾起地上的拐杖塞进了他手里。   “洛昂,他是你的朋友吗?”暖暖看着戴恩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问洛昂。

没等洛昂开口,戴恩将暖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女人谁?你女朋友?还是你老婆?你结婚了?”

“不是的,我是他朋友。”暖暖耳根有点发红,却还是抢先说道。

洛昂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暖暖时,戴恩已经点了点头:“嗯,不是就好。结婚没什幺好的,女人没一个信得过的……”

他声音渐弱,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了起来。   暖暖拍了拍洛昂的肩膀:“洛昂,久别重逢很难得,你去陪你朋友喝一杯吧?”

“暖暖——”

“哈哈哈,小丫头说得对,你来不来?我也请你。就在前面拐角那家酒馆,那老板我熟。”戴恩哈哈大笑起来。

“不不不,我……不太能喝酒。不好意思呀。”暖暖摆了摆手。

戴恩已经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暖暖握了一下洛昂的手又松开:“快去吧,洛昂,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和你朋友说。我先回去了,对了,你不许喝醉喔。”她说完,弯起眼睛对着洛昂笑了起来。

“嗯。”洛昂点了点头,暖暖又在他肩上拍了拍,转身向着入住酒店的方向离开了。

洛昂看着暖暖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快走几步跟上了戴恩。

——————

回到酒店房间,暖暖洗过澡后擦着头发,打开了手机。变换几个关键词搜索后,戴恩中尉的照片出现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与方才那名醉汉有着一模一样的五官。

暖暖划动屏幕浏览起搜索出来的信息,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十几篇连续报道的新闻拼凑出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从小生长于鲁尔特丹的戴恩一成年便参了军,独立战争令他获得了属于战斗英雄的荣誉,令他的家乡不再遭受殖民之苦,也令这个年轻人在一场炮火中失去了一条健壮的右腿。

而有一名女记者在对他进行系列采访的时候与这名英雄相爱了。在这两人的婚礼视频里,戴恩中尉有些困难地迈动着新装上的义肢,牵起他的新娘走过红毯。略显怪异的动作无损这个青年精神昂扬的模样,他在婚礼最后特别提到——

“今天的婚礼我要特别感谢一位未能到场的宾客——雪鹰少校。他冒着炮火与硝烟将我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才令我捡了一条命,让我活下来遇到我的妻子——”

屏幕上戴恩中尉英俊的脸庞与那名醉汉渐渐重合,暖暖盯着手机出了

神。

————————

“别喝了。”嘈杂的小酒馆里,洛昂伸手拉住戴恩的手腕。   戴恩用力一挣,仰脖将一杯酒再次饮尽,敲着吧台喊了起来:“再来一杯!”

酒保无奈地冲洛昂微微摇了摇头,将一杯酒推了过来。戴恩想要拿过来,洛昂抢先夺过来一饮而尽。这酒劲头颇大,他刚刚已经陪着戴恩喝了几杯,这下饮得急,辛辣的酒液呛得他咳了起来。

“真难喝。”洛昂皱眉道。

戴恩哈哈大笑起来:“你爱喝的那种酒和小孩子喝的果汁也差不多。少校啊,过了这幺多年,果然你的酒量还是没什幺长进,在军队的时候……”

洛昂摇了摇头也笑了一下:“别那幺叫我——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时候还是未成年,被你们起哄让我喝酒。”

戴恩笑着用手去捏洛昂的肩:“我能捡回这条命,也多亏了你这个未成年啊——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你?”

他捂住脸,呜呜的哭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片刻后将手拿下来,看着自己左手的婚戒:“你为什幺不让我死在战场上?为什幺要救我?”

“戴恩——”

“如果我死在战场上,我就是英雄。你为什幺要让我活下来……我曾经以为我幸福过,哪知道由同情产生的爱情如此廉价……她看着我的断腿的那副表情,哈哈哈……另寻新欢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她也是,别人也是,鲁尔特丹也是,大家需要的是英雄,而不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废人……”

“未来永远是光明的——我刚做完截肢手术后你这幺安慰我,授勋仪式上你也这幺说,我他妈的信了。现在光明在哪呢?你告诉我,光明在哪呢?”

戴恩大吼着说完了这些话后,头一垂,咣当一声,额头重重磕在了吧台上,片刻后竟然响起了鼾声。   对着几道注视过来的目光,洛昂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随即他将戴恩的一只手臂拉过来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开口问酒保:“他家住哪?”

洛昂将戴恩送至附近的一处宅子前按响了门铃,很快一名护工模样的人便推着一台轮椅走了出来,沉默而熟练地将醉成一滩泥模样的戴恩接过来放在上面,向洛昂道了声谢便转身推着轮椅回了屋。

苹果联邦退役军人事务部所提供的待遇一向不错,无论是这处宅子,还是如今为独居而颓丧的戴恩安排的训练有素的专业护工。

洛昂转身离开,沿着来时的路,再次走进了那间小酒馆内。

——————

听到门响的声音暖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随手关掉了正播放着肥皂剧的电视——她等洛昂回来的时候无聊看着,竟然睡着了。

“抱歉,暖暖,我回来晚了。”洛昂朝她笑了笑,他看到暖暖穿着睡裙,蓬乱着一头粉发坐在沙发上,脸上睡出了几道红印,望着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暖暖揉了揉眼睛,走上前去,正要开口已经一把被洛昂抱住。与那具带着体温热度的身躯相贴,脸埋在对方怀里,她嗅到了浓烈的酒香,有点担心地问:“洛昂,你,你没喝太多吧?”

洛昂的回答从上方传来:“没有。让我抱一会儿,暖暖。”他声音依然清朗温柔,听不出什幺异样。

“那先去洗澡,好不好?”暖暖试探着用手轻拍了下洛昂的后背。

“好。”那双紧紧搂着她的手臂一下子松开,洛昂转身向浴室走去。

“你的睡衣我放浴室里了。”暖暖忙跟了一句。

洛昂推开浴室门,扭过头冲她微笑:“好,谢谢。你先睡吧。”

浴室门关上后,暖暖还是不放心地溜过去,细听着里面响起的水声。不知道洛昂到底喝了多少……她还是有点担心洛昂,因为她很了解,洛昂在喝醉的时候,反而看上去格外清醒……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下来,跟着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门一下子被推开时暖暖来不及躲,洛昂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洛昂整整齐齐地穿好了一身睡衣,领口露出的肌肤被热水蒸出了红晕。他用一条毛巾随手擦着还带着水汽的淡金色短发,一脸惊讶地看着暖暖:“你怎幺还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幺?”

“啊,我——”暖暖一时答不上来,如果直接说“怕你喝多了洗澡的时候晕过去”的话,会被他笑的吧……

“你是想去洗手间吗?抱歉,我是不是在里面洗太久了?”

“不是不是……”

洛昂没再多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向屋内走去,坐在床上继续擦起头发来。

暖暖愣怔了片刻后晃了晃头,小跑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矿泉水,又小跑过去拧开递给了洛昂:“给,喝水。”随手又接过了洛昂手上的毛巾。

“多谢。”洛昂喝了几口水后停了下来,暖暖忙伸手接过瓶子:“好了好了,睡前不要喝太多水。”

见洛昂定定地看着她,暖暖心里有点发慌,一仰脖也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冰凉的液体流过喉间,内心隐约的燥热刚刚得到缓解,这时她听到洛昂的声音响起——

“暖暖,我爱你。”

“噗——咳,咳咳!”暖暖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被水呛到了,大声咳嗽起来,手里的水瓶掉在地上,所余不多的液体溅上了她的脚腕。

洛昂也有点慌张,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伸手轻拍暖暖的后背。   暖暖终于调匀了呼吸,叹了一口气:“洛昂,你果然喝醉了——呀!”

洛昂一拽她手臂将她拉倒在床上,跟着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直直与她对视。

“呃,洛昂……”有醉人的酒气透过沐浴露的味道,自他肌理呼吸间散发出来,暖暖吞了吞口水,感觉有些不太妙。

“暖暖,你为什幺说我喝醉了?”洛昂用双手按着她肩膀,一脸疑惑发问。

暖暖眼睛忍不住往旁边瞟,思索有没有逃开的可能,嘴里小声咕哝:“就,就你都说这种话了……怪肉麻的……”

“我原来没说过这种话吗?”洛昂歪了歪头。   “说过的,只是你不经常说啊……”

洛昂看了暖暖半晌,翘起嘴角笑了:“看来我需要经常说一说了,纠正你对我的误解。”

他深呼吸了一下,郑重地看着暖暖,重复了一遍:“暖暖,我真的很爱你。”

暖暖听得耳根脸颊烧了起来:“你其实不用说啦——”见洛昂俯下身慢慢靠近,暖暖意识到马上要发生的事,她闭上了眼睛,张口吐出了粉红的舌尖。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在她预料以外,暖暖感到胸前一凉,慌忙睁开眼睛,见洛昂埋在她胸前,微冰的唇舌隔着睡裙含住了她一只乳尖。

“等等——”即使是隔着衣料的刺激,也令暖暖的乳尖立刻挺立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推对方肩膀,洛昂倒是顺势离开了她的身体。暖暖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洛昂钻进了她的睡裙下,一手扯掉了她的底裤,直接将双唇凑上了她娇嫩隐秘之处。

“啊啊——”暖暖惊呼出声。发梢扫过她的大腿内侧,而洛昂饮过冰水而依旧带着凉意的唇舌在她下体先是轻扫描摹,跟着便是吮吸与戳弄。

“不要,好奇怪……”异样的体验令暖暖头皮发麻,她双腿乱蹬,想要自这种奇异的折磨逃离,然而有力的两只手很快握住她双腿根分开,令她无从挣脱。

“呜……”暖暖的眼角流下泪来,发出了苦闷的呻吟。她将双手插进了洛昂柔软的头发,绷紧的腰部高高悬起离开了床面。冰凉的唇舌渐渐恢复了热度,然而舔弄的动作仍然没有停下来。直到暖暖向后扬起脖颈尖叫出声后,洛昂才离开了她的身体坐了起来,用手背轻揩掉嘴唇上的湿液,低头看着暖暖的脸。

暖暖眼睛失焦望着天花板不停喘息,大张着的双腿微微颤抖。她出了一身的汗,将睡裙的薄布浸润了个透彻,勾勒出了她柔软身体的线条。

洛昂将暖暖拉起来抱进怀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微张的唇瓣。舌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暖暖意识到了什幺,又惊又羞地瞪圆了眼睛,用力想推开洛昂,然而最后还是被吻得近乎缺氧时对方才终于放开了她。

暖暖起身便要跑,然而一只手臂在她细腰上一拦,她被这力道带得向后一倒,坐在了洛昂腿上。

“去哪里?”洛昂低声问。

暖暖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干什幺?”

“我要去漱口……”暖暖急着用手掰开紧紧环住她腰的手臂,话出口后才懊恼地捂住了嘴。她听见洛昂笑了一声,气得扭过头瞪他:“你笑什幺?还不是因为你!”

洛昂凑近了暖暖的耳边,气音吹进了她的耳孔里:“很甜啊。”

“洛昂你!”臀下有硬物紧紧抵着她,暖暖羞赧至极,努力挣扎了起来,然而洛昂撩起了她的睡裙,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扶着分身在那条湿淋淋的细缝上摩擦了几下,进入了紧窄的甬道之内。

暖暖呜咽了一声,背靠着洛昂的胸膛,任对方握住自己的腰一次次擡高后又用力下按。

空气中渐渐漾开了甜腻的气息,暖暖的身体不断被充实,意识浮沉之间她听到洛昂在她耳边轻声道:“暖暖,我爱你。”

“够了啊……哪有……这种时候说的……”暖暖小声断断续续地抗议着,而对方的回应则是撩起了她的粉发,吻过暖暖耳垂。暖暖今天带着的耳钉一侧是朵稚白的小花,一侧则卧着一只圆胖可爱的小蜜蜂——是他亲手设计的“花与蜜酒”。

洛昂伸手轻轻摩挲着耳钉,低声说:“下次再见面时,应该把流影镇的蜜酒带给那家伙尝一尝。”这句话来得没头没脑,倚在他胸口不住呻吟喘息的暖暖大概不会听清他在说什幺。

事毕后钳制在她腰间的双手终于松开,暖暖倒在洛昂怀里大口喘息着,直至感到身下再次有异物感时暖暖慌忙颤抖着双腿站起身想跑,然而没跑出几步却再次被一把抱了回来放到了床上。

被汗水浸透的睡裙已经卷到了胸乳以上,暖暖看着洛昂织满情欲的双眸,慌忙用无力的手轻推他小腹:“你等一等……”

洛昂停了下来,看着暖暖:“暖暖你——不愿意吗?”他声音闷闷地带着鼻音撒娇道,眉眼微垂的表情竟是像是带了几分委屈。

“洛昂,不是的——”暖暖对他这副模样向来毫无办法,收回了推拒的手掌。洛昂得到答复后笑了起来,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双手卡住她的膝弯分开,再次将自己送入。

暖暖昏昏沉沉地瘫软着身体,承受着对方的撞击,她祈盼这夜愉悦的折磨能快一点结束,然而并不如她所愿。

最后快昏过去时,她隐约听到洛昂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暖暖,你是我想要守护的现在。”

——————

清晨依旧是洛昂先醒来的,他侧头看向睡在身边的暖暖,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忙掀起了被子。

暖暖颈肩胸前落上了深浅不一的殷红吻痕,腰间腿根还有手印,而某处亦是粘腻一片。洛昂愣愣地看着她的身体,昨夜的记忆浮了上来。而察觉到被子被掀开后暖暖也睁开了眼睛,蹙眉看着洛昂,声音软软地开了口求饶:“洛昂,我不要了……”

洛昂慌忙再次盖上被子:“暖暖,我……我昨天……”

暖暖支着酸痛的身体坐了起来,打量着他的脸,长叹了一声:“你现在终于酒醒了……”

“我……”

“你没酒醒的时候,我怎幺求饶都没用的……唉……”暖暖将脸埋进手掌。

“对不起,暖暖……”醉酒并未令他丢失记忆,思及昨夜的确有点过火,洛昂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试探询问道:“现在我带你去洗澡?”

“嗯……”暖暖闭上了眼睛。

暖暖直休息到下午才缓过来,换好衣服后,对着梳妆台,皱眉涂着遮瑕以盖住吻痕。

“咳,暖暖,今天还出去吗?要不再休息一下……”洛昂接过遮瑕膏,红着脸帮她涂在后颈上。

“嗯,我想去一个地方。”

“哪里?”

“我想见见你的那个朋友,戴恩中尉。”暖暖若有所思,“废墟有更先进的义肢技术,也许我可以帮他联系订购……”

暖暖停顿了下,从镜子里看着洛昂,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振作起来。我在网上看到了他的故事,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助到他,但我想试试。”

洛昂伸手,轻轻按了按暖暖的肩膀:“我约他出来。”

暖暖想到了什幺,又脸红红地开了口:“但是,今晚就不要再约在酒馆什幺的地方啦,你万一再喝醉了……”

洛昂脸又红了起来:“对不住,我是不是弄痛你了?昨晚是我喝醉了,以后我不会再那样做了……”

“痛倒是不痛,以后其实也——”暖暖本能地反驳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什幺,忙用双手遮住了脸。

洛昂这次倒是没有取笑她,而是看向一边:“但是我昨晚说的话,并不是因为我醉了。”

“啊?”暖暖拿下手,扭头看向洛昂,迎上了对方认真的眼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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