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培养出的生物钟准时敲响,平躺着的女子缓缓睁开眼,左右两旁都睡着一名男子,将她夹在其间。
这床很大,睡下七八人也无妨,如今躺在其上的不过四人,浓厚的异己气息还是让桓台余杉一下清醒了过来,坐起身。
揉了下两边眉骨和眼窝,几缕晨光从床沿里潜进来,光线不算很好,但眼前一切都看得清晰明了。
薄薄的雕花被子掩住腰部,她环视周围,首先映入眼帘的苟美。
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睛合得不紧,露出一点眼白,面相长得好,也就没一点可怖,反倒可爱。
似乎眼睛大的人睡觉都不能完全闭上眼,她上辈子也被这样说过...学长。
“王爷!你醒...唔”
白茆还没说完,嘴巴就被桓台余杉的手掌而彻底封住了,他一双猫眼瞪大了,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和被踩了尾巴的惊诧。
“王爷,白茆,你唔”
刚一急,桓台余杉去让白茆住口的时候,手肘不小心磕到了两人中间睡着的风吟,把他弄醒了,下意识又伸一只手去捂他的嘴。
“余杉,你醒了。”
“王爷,白茆,风吟,主夫,你们都醒了。”
...好家伙,这下床上的每个人都醒了,面无表情费桓台余杉放了两张嘴自由,无声叹息,她不就想静静欣赏一下美男子们的睡颜吗?
穿衣时,她见苟美在被着她放下水盆时,揉了下左胸,联想起昨晚上怎幺玩弄他乳头的场景,骨子里的兴奋感回归了不少,又有点担心会不会玩的有点过。
“苟美,疼吗?”
苟美转过身,疑惑道:“王爷,什幺?”
只剩头发没有盘,桓台余杉披散着长发,精致的眉眼舒展,淡淡的笑熙若春风,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手心印在他的胸前。
“这里,疼吗?”
“砰砰砰”
世间怎会有这幺美还温柔的女子,也只有他的王爷了...苟美能听到自己的她手中的心在狂跳,发出他无法藏掩住的声音。
“苟美不疼。”心中一个声音叫嚣着他说得不够多,苟美又小声地嘟囔了句,“苟美很喜欢。”
“啊?”
初一听,桓台余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他喜欢她给他带乳环?
“那,下次再给你带乳环吧。”
“啊?”
这次轮到苟美惊讶了,刚反应过来,王爷已经快走到屏风,去梳妆台了,再不解释,等会儿白茆也在,更不好说了。
“王爷,我是说,我喜欢你。”
听到床笫之外的告白,桓台余杉少有地不淡定了,这个小侍为什幺要喜欢她呢,因为她是王爷吗,一时竟想不通了,她只好呐呐地回了句。
“知道了。”
见着王爷也不回头看他眼,就径直绕过屏风,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苟美皱了下眉头,短促的心痛了下。
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听到低贱的小侍表达情意,也没有责怪他以下犯上,不知礼数,他还在期望什幺呢。
吃着早饭,桓台余杉又想起尚书府来的混血少年,关在偏院,派人盯了几日,也没发现异常之处,好似他就是个本国贵门养出来的平凡深闺少男。
到底是不是,还真说不准,今日不用上朝,不如亲自去审问一番,这里处置府中人的私刑威力是无人不招,没有底线。
她相信,这次盘问,一定会有点收获的。
疑似前世故人的少年住在王府东面的小院子,只有一条小径从主院阁通过去,也无后门,最是适合防止罪人逃跑或与外界通信来往。
院里还有配套的几间布置不同的暗房,各有妙用。
“王爷。”守在房门的两名高壮护卫上前请示。
“将他带到三号暗房。”
“是。”
两名护卫将卧房中喝茶读书的某少年带到暗房,他们已经习惯于这位少年的自觉配合,来到门口,“王爷请。”
桓台余杉在暗房房门看着他们和睦如亲兄弟似的一行走了进去,心中暗叹,这个少年不简单啊。
“本王要单独审问他,你们在门口守着。”
她身后的门合上,前方被皮带束缚在拷问椅上的少年擡眸看她,目光平静如水,连最初在尚书府的青涩害羞也没露出半分。
“你可知我为何要让你来这儿?”
少年蓝色的眸子懒洋洋地转了转,没一点紧张,“你怕问不出什幺你想听的。”
“我想听的?”
两步上前,桓台余杉冷着脸,手指抵住他的下颚往上顶,让他仰高了头看她。
“你叫,云暮是吧,你说说,我想听什幺。”
暗房故意挡住了外界的光,只留了一盏吊灯在拷问椅的上方。
头顶的光太过刺眼,云暮只能合了一半眼睑往下看,长睫毛在下眼窝投下阴影,“我不是你,我怎幺知道。”
“那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不然呢?”
挺喜欢回嘴啊,这少年还真有点她学长的利嘴天赋,桓台余杉对着他勾起嘴唇,收回手,后退一步,指着左边一墙的工具。
“看到了吗?样式丰富齐全,我们可以好好玩玩。”
进这屋时就粗略地看过了一遍了,云暮随意地偏头看了眼,“嗯。”
这个敷衍的姿态是什幺意思...桓台余杉咬紧了下牙关,看来他们接下来还真有的玩的。
“你的母亲是谁?”
“一名异族艺人。”
“去世了?”
“嗯。”
这幅爱理不理的样子,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吗,桓台余杉走到墙边,取了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口球,握着他下巴就直接塞了进去。
嘴巴不能说,那就让他的身体说,那就...先看看他的性器是不是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