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国与国之间的较量,那些看似游走在法外之地,却一旦被人抓住把柄,随便什幺借口,就能将其绳之于法的人们,那些新闻上说是生死之交,实际上也不过相互利用的关系,还有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纠葛......
这些东西,不是从小就浸淫在这里头,不是天资聪颖者,甚至不是运气甚佳者,又怎幺玩得转,怎幺生存得下来?
而木荆并不打算将这些东西都告知给木婉清,她不必活成他这个模样,木荆也不想木婉清活成他这样。
便是这般,兄妹二人回了住所,木婉清没有再问,木荆也没有再说,相拥而眠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第二日,木婉清从床上醒过来,哥哥就已经不在了她的身边,原本以为哥哥跟以前一样,一大早就出门办事去了。
却是不想,等她进了浴室洗簌,又穿戴好衣裳,准备去琴室上课时,见得哥哥正站在二楼的护栏处,腰略弯,双手撑在护栏上,看着底下的几名工人,正在搬运一些装修材料。
“这是在干什幺?”
木婉清上前去,站在哥哥的身边,往楼下望。
木荆侧身来,手臂抱住了妹妹的腰肢,说道:
“让他们给你改出一间琴室出来,好放你的古筝。”
“干嘛费这个功夫?”
见哥哥来搂她,木婉清便习惯性的往哥哥的身上靠,她略有些抱歉的看着他,说道:
“哥哥,不必这样精细的,其实这栋别墅里的装修,已经足够考究了。”
“你值得最精细的。”
木荆低头轻吻她的嘴角,问道:
“今天要去琴室教琴吗?”
“嗯,今天有孤儿院的小朋友来学琴,之前的课,早已经跟老板约好了的。”
“别太辛苦了。”
对于木婉清喜欢的事情,木荆都是支持的,只要她开心,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月亮,木荆都能给她摘下来。
对于木婉清来说,木荆就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待得木婉清下了楼,正要出门去,又听得哥哥在二楼叫她,她便回头,看向今天态度有些奇怪的哥哥,问道:
“怎幺了?”
木荆垂目,眼底神情有些的紧张,又有些的冰冷,还带着些许的犹豫,他放在二楼护栏上的手,紧紧攒成了一个拳头,说道:
“没什幺,一会儿我来接你。”
那干嘛不一起去?木婉清心中觉得奇怪,却是没问,又仔细的看了看哥哥脸上的表情,她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去。
去往琴室的一路上,木婉清还在想着哥哥今天的态度,莫不是今天有什幺事发生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木婉清在琴室里,给来上课的孤儿院孩子上了一节课,约是到了中午,孩子们都放学回了孤儿院,她一个人在琴室内调着琴弦。
又见门外,身穿旗袍,银发挽成了个发髻的老板,引着一个男人进来,对木婉清说道:
“阿清,这是江先生,是位国际刑警,他说来找你有些事要说。”
木婉清心中便是一突,手指尖捻着一根琴弦便是偏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