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仓库内,一个寸头的年轻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看上去一脸阴鸷不耐烦,应该是心情不太好,T恤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不知道是打架了还是被打了。
一支烟抽完,他沉着脸上楼。
仓库的楼上是间公寓,进了门他随手拽掉T恤,胳膊上有道不深不浅刀口,血迹是从刀口里渗出来的。
今天晚上高南被九叔派去送一批货,半路上遇到条子,两边人动手了,他趁乱逃走,不过胳膊挨了一刀,后背膝盖上还挨了好几棍子。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了,要不是躲得快,今晚上他就交代在港口了。
T恤扔进脏衣篓,高南进了浴室,哗哗哗有水声响起。
五分钟后,高南围了条浴巾出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头发,水珠顺着胸肌腰腹往下流,贴着人鱼线缓缓滚进若隐若现的黑森林里。
刀口翻滚着,显得有些狰狞,不过多时血迹又往外翻涌。
高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爆了句粗口,转身从柜子里拎出医药箱。
他受伤的次数不算少,包扎的动作算得上娴熟,可是今天他手有点抖,纱布缠了好几次没缠上。
高南心烦,又忍不住低骂了句。
正在这会儿,滴答两声,公寓的门开了。
一个长发女人进来了,卷发,细带裙。
她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吧台旁边的男人,目光落到他胳膊上的伤时,眼神有点诧异。
“我还以为你死了。”沈如风语带讥讽,“九叔在到处找你!”
高南从沈如风一进来就在看她,听她说以为他死了,他也冷冷笑了笑。
“这幺想我死,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他的声音跟他表情一样冷。
“倒也不是想你死。”沈如风随手拿起发夹将卷发夹起,“就是没想到你今晚上能活着回来。”
沈如风走到吧台前,目光赤裸又直接在高南身上打量。
两人身高悬殊过大,但沈如风丝毫不显娇小,她是个胆子很大的女人。
鸿深的一把手是九叔,她是九叔的干女儿,算得上位高权重。
沈如风伸出细软的手贴在高南腰间,滑动两下之后伸进了他的浴巾里。
“你活儿这幺好,死了不是很可惜。”
沈如风循循善诱,吐气如兰,踮起脚尖在高南下巴上亲了一下。
不带感情,只有情欲。
高南很快起了反应,他扔掉纱布,擡手卡住了沈如风后颈脖想要索吻。
但沈如风手指点在了他胸口,“我先去洗个澡!”
女人转身,进了浴室。
哗哗哗有水声响起,半透明的玻璃上能看见她窈窕的身影。
高南看着那个迷幻的身影咽了口口水,胡乱的缠了两下胳膊后,点了根烟去了窗边。
公寓在郊外,深夜静谧的可怕,良久,才传来一两声野狗的吠鸣。
公寓是沈如风的,她是个大胆的女人,她不知道什幺叫恐惧。
一支烟未抽完,浴室的门开了。
隐隐约约,高南嗅到一阵馨香,女人的香气。
香气越来越近,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一具女人的身体,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