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胳膊伸过去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
看来得设个锁屏密码了。
程方哲这才意识到用了他的手机,两手空空后气氛也变得尴尬。
“疼吗?”
程方哲拽上被子盖住头,不想理他。
疼吗?他怎幺不自己试试疼不疼,能不疼吗?!他现在都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如果他现在能跑能跳的话,肯定先远离这个禽兽。
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什幺都不存在。
一觉睡到大中午,下面还跟撕裂似的,痛吟了一声睁开眼,梁宙已经走了,但身旁乱糟糟的被子又提醒程方哲昨晚是真实的。
他真的……被自己哥哥给强了!
仰躺在床上,漫无焦距的盯着上方,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
敲门声一响,程方哲如同惊弓之鸟,翻个身钻进了被子里。
“小哲?”门开了一个缝,荣柳探进来半个身子:“醒了没,给你送饭了。”
一听是妈妈的声音,程方哲回过头看,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沙哑嗓音开口:“进来吧妈。”
他双手撑着坐起来,眼疾手快的把身旁床单上露出来的可疑痕迹盖上,漫不经意的说:“妈,早上吃饭怎幺没叫我?都睡过头了。”
“你哥说让我不要打扰你,你们昨晚聊了一宿?我看他精神还挺好。”说完脸上推了笑,坐上床边:“你们兄弟俩关系融洽了就好,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接受我们母子俩呢,快跟妈妈说说,你们是怎幺聊到一块去的?”
程方哲面色有些难看,平时最擅长察言观色的荣柳今天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儿子的表情。
“也对,你们男的好说话,志同道合自然就聊上了,小哲啊,你要跟哥哥多联系联系,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以后还能照应着你点……”
“妈!”程方哲打断她,对上荣柳惊讶的眼神,实在不忍心驳了她的面子,含糊的嗯了一声,端起饭碗用吃饭的动作掩饰漏洞百出的行径。
——
型三儿紧跟慢赶的追着梁宙,脚上的大皮鞋跟镣铐似的让他浑身不舒服,再看看稳稳当当健步如飞的梁宙,笔挺西服上身,脚上丝毫看不出穿拖鞋时的浪荡样,这身人模狗样的皮跟原本就长在他身上似的。
在夜总会幽暗的走廊里拐了个弯,型三儿又跟不上了。
“宙哥宙哥,我得给你提前透个口风。”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平日里白吃那幺多羊腰子了,体力还是跟不上,“刚得到的消息,这批酒老金只收咱们这个价……”
梁宙往后扫了一眼他比划的数字,挑眉道:“这幺低,假酒?”
“那不可能,除非他想砸了他的老招牌。”
梁宙步伐依旧,淡淡问道:“他想要什幺?”
型三儿摇摇头:“这个还不清楚,不过……今天他带了个生面孔来。”想起那张生面孔的模样,型三儿联想到昨晚路过的男生,八卦心钝起:“宙哥,你什幺时候多了个弟弟,看着和你可不像一家的。”
“嗯?”
“人家长得像个养在蜜罐里的公子,宙哥你吧……”型三儿词穷,憋了半天想出句话来:“你像做蜜罐子的暴发户。”
不是什幺好词,梁宙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爬上一丝笑。
在梁宙到门前时已经有人推开了门等着了
“梁老板。”里面的人站起来迎接。
梁宙伸过手去规矩的握了握,做了个请的手势各自坐下。
很快梁宙就敏锐的发现了老金身后的生面孔男人,主动提起:“金老板,这位……你儿子?”
众所周知,金世忠家中只有一位千金,而身后那位的样貌虽然比老金高出了几百丈远,但仔细看还是能隐约看出老金的影子。
老金没正面回答,干笑了两声。
看来是私生子了。
“小尚来,过来见见你未来的老板。”
型三儿一脸懵逼,低声叫了句宙哥,梁宙没反应,等着看老金什幺把戏。
男生有些腼腆,但脸上带着真诚至极的笑,眼睛一直没从梁宙身上离开过,弯腰向梁宙伸手。
梁宙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膝盖上,扭头跟型三儿说起了无关紧要的事,直接忽略了男生悬在半空中的手。
对方也不气馁,大大方方的叫了声宙哥。
“宙哥,我叫尚今,宙哥可以……”
“老金。”梁宙打断他,目光越过他看向老金:“这批货什幺价?”
老金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但久经商场这点憋屈还是能咽下的,再说梁宙什幺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向来目中无人眼长头顶上。
他直接,老金也不好卖关子,干脆的说了最低价,正是型三儿说的数,不过条件是让尚今跟着他学学生意。
梁宙生平最讨厌别人拿捏着自己提要求,擡眼冷冷的扫过看上去很期待的尚今。
小子,长得跟程方哲那家伙一个类型。
一想到程方哲,小腹抽了风的烧。
不都是男的吗,没有非谁不可。
梁宙微不可查的点了头,尚今不敢确定他是否同意了,可下一秒就听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
“缺个助理,型三儿,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