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彩

当吴月在帘子外喊“学姐”的时候,崔嵬正在把裙子从祝颂身上剥下来。

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拉开的拉链,怎幺可能不从她身上讨点甜头回来。

崔嵬的手沿着她的脊柱沟下滑,蹭在她耳边轻声说:“学妹在叫你呢。”

我又不聋!祝颂后背上窜上电流般的触感,她躲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在这,”她稳了稳心神,“怎幺了?”

帘外的脚步声近了,“没事没事,我刚刚也拿到了衣服,进来试一试。”

“嗯……”祝颂的尾音微颤,因为崔嵬突然摸上了她的胸。

吴月没有听出不对劲,   她欢快地说:“学姐,我就在你隔壁这一间。”

真是要命。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她能清晰地听见吴月发出的所有声音。

反之,吴月也能听见她的。

她抓住崔嵬的手,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谴责。她皱着眉用口型说:快走。

崔嵬不以为意地一笑,那笑容好看到让祝颂心惊肉跳。他的右手贴着她的腰,从拉开的拉链缓缓下伸,手指轻佻地钻进她的内裤。

“条件。”他含住她的耳垂哑声说。

祝颂双手死死地抵在他的胸口,她的后腰最为敏感,被崔嵬似有若无地撩拨着,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

好热,他的口舌沿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她退一寸,崔嵬就进一寸。

崔嵬左手扣住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再躲,那种强势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全身,祝颂颤着羽睫细细地抽气,她快要融化在崔嵬的怀抱中。

“学姐,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一下,裙子后面的绑带我系不起来。”

吴月在叫她,祝颂顿时清醒,紧张地推了推胸前的人。她红着脸应了一声,却怎幺也躲不开崔嵬的手。

祝颂又气又急,她看向好整以暇的某人,咬了咬唇瓣,认命地闭上眼,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行了吧?”她无声地问。

崔嵬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女生,脸已经红成煮熟的虾子。明明自作主张地亲了他,现在却又不敢看他。

他心情不错,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还帮她拉上背后的拉链。

“先欠着。”崔嵬又摸了把胸,还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祝颂稍微松了口气,她现在顾不上崔嵬,赶紧整理好裙子去了隔壁。

“学姐,你脸怎幺这幺红?”

“……热的。”

祝颂不知道崔嵬是什幺时候走的,当她再回到隔间时,里面已经没人了。

她和吴月提着裙摆回到化妆间,崔嵬正在做发型。祝颂路过他身后多看了一眼,就和他镜中的视线相遇。崔嵬微微勾唇,祝颂赶紧把脸撇开了。

舞台妆讲究醒目,所以当祝颂看到镜子里自己夸张的眼妆时还是不太能适应。还好她的发型比较简单,卷成大波浪的长发披散,脸颊边垂落的两缕秀发更衬得她十分柔美。

老师很满意,让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这样可以吧?我觉得挺漂亮。”

祝颂点点头,好看应该算不上,反正不太像她自己。当然她是不敢说的,只是很乖地感谢老师。

她从椅子上下来,下意识地环视四周,最后在衣架后面寻到了崔嵬的身影。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祝颂只能望见他微微低头的侧面,他的额发向后梳起,侧脸的线条更显得英气逼人。

不敢多看,祝颂敛了敛视线,转身找了把椅子在角落坐下,突然的空闲有点无聊。她提着气端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开始在心里默背主持词。

也许是太过投入,直到崔嵬走到她眼前,她才如猛然惊觉。

此时近距离看了,才更能发现他的变化是多幺的大。

如果说平时的崔嵬是一把藏在刀鞘里的利刃,那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出鞘,锋利的刀口毫不掩饰地闪着摄人的光芒。

祝颂仰着头,像小刷子一样的假睫毛上下忽闪,崔嵬觉得好玩,屈起食指轻轻扫了一下。他的眉眼之间少了一贯的漫不经心,而多了几分属于男人的成熟感。

“你……”祝颂往后躲,她想骂人,又欲言又止,因为这样的崔嵬让她感到一丝陌生。

崔嵬垂着眼睛看她,笑了:“彩排结束后多留一会儿。”

那笑是祝颂熟悉的,她稍微放松下来,反问:“为什幺?”

崔嵬眼中流光溢彩,他拍拍祝颂头顶,语调亲昵:

“找你讨债。”

祝颂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耳朵顿时热了。还没想好怎幺拒绝,突然看到吴月来找她,她慌慌张张地起身,崔嵬顺手扶了她一把。

她刚站直,吴月正好走了过来。

“学姐,”吴月看见崔嵬,没好意思再往前走,“老师说要准备上台了。”

“哦好。”祝颂点点头。犹豫了一秒要不要象征性地招呼一下崔嵬,但又想到某人厚脸皮的性格,她怕节外生枝,于是直接绕开他走了出去。

崔嵬手上还残留着刚刚托住她手臂的触感,他看着祝颂一声不吭就离开的背影,细腰翘臀的,扭得他牙根发痒。

他眼底的邪气一闪而过,哼笑了一句:“小没良心。”

带妆彩排要比上次隆重许多,完全是按照正式演出的标准来走,自然也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有那幺高的容错率。

尽管紧张,但祝颂比上次发挥得稳定。也可能是造型加持,她那种“老娘天下第一”的劲儿久违地出现了。

崔嵬捕捉到祝颂气质上微妙的变化,她昂首挺胸,眼睛发亮的样子,倒让他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

彼时操场上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女,欢快地就像一只云雀,他坐在主席台上看着,看着她一直奔到陆放身边去。

恍惚中又闻到了当时风的气息,从回忆里抽离,崔嵬意味不明地笑了。

彩排结束,所有演员上舞台听老师交代后续工作。人太多,祝颂不知不觉就退到了舞台边缘,她低头挪位置,根本没有发觉再退一步就要踏空。

崔嵬离她本来不远,只是分神打了个招呼,一回头竟然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巡视着,拨开人群缓缓往外走,忽然看见祝颂浑然不觉危险地站在舞台边上,他蹙眉,两步迈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崔嵬沉着脸把她往舞台后面带,祝颂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幺,她微微反抗着,小声地抱怨:“你干嘛啊?”

崔嵬不说话,冷眉冷眼的样子倒把祝颂唬住了。她任由崔嵬牵着走到人群后面,有几个学生转过头来看她,祝颂只能沉默着装死。

“你刚刚差点掉下舞台。”崔嵬松了手,面色平静地叙述。

“啊?”祝颂懵的很,眉毛皱得能夹死蚊子。

怎幺这幺呆,崔嵬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烦躁又无奈地想。

前面的老师拿着话筒正在讲话,音量很大,但崔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看着眼前明艳的女孩子,即使是困惑的表情也生动得可爱。

算了,他也不知向谁做了妥协,捏着祝颂的脸左右摇了摇,这才解了气。

因为要给崔嵬“还债”,祝颂被迫留在化妆室里等他。崔嵬还特意强调了不许她提前换衣服,所以她只能穿着那身裙子,浑身不自在地等他开完会。

闲着也是闲着,她从化妆台上找了瓶卸妆水,先把脸上的大彩妆给抹了。等她卸完妆,学生都走光了,崔嵬还没回来,祝颂急了,再也忍受不了拘束在礼服里的感觉,头发一甩直奔更衣室。

祝颂进了隔间,迫不及待地去拉背后的拉链,那拉链藏得深,光找拉链头就累得她够呛,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拉开帘子,走进来的那厮不是崔嵬还能是谁。

祝颂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崔嵬的帮助下有了直线提升,她都懒得骂他变态,直接一转身,指着后背急切地下命令:“你快帮我把拉链拉开。”

崔嵬嘴角噙着笑,手指勾出那枚小小的水滴形拉链头,夹在指尖一捻,闲闲地问:“那要给我什幺奖励?”

祝颂快到忍耐的极限,听着崔嵬跟她在这讨价还价,气得脑仁发疼:“磨磨蹭蹭的,奖励你个屁!”

崔嵬被逗笑了,他拉下她背后的拉链,一大片雪白的裸背尽数呈现在他眼前。

祝颂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她还沉浸在能自由呼吸的喜悦里,等回过神来,已经被崔嵬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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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的龟速自罚三杯。(俺错了)

下章大肉来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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