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绘脑袋有点疼,疼到让她无法睁开眼,她想着干脆就这幺睡吧,可耳边传来的哭喊让她脑袋疼的更厉害。
她昏沉了好一会,一直想睡,然而那哭喊时强时弱就是不停歇,扰得她无比烦躁。她吸了口气忍着疼强行睁开了眼,想要去让合租得人安静会,眼睛睁开时却是满目的血腥。
这是个大厅,非常大非常空旷的大厅。
中央摆着一张至少两三米长的铁质桌子,桌子上方吊着两个女人。她们像菜市场那些被吊起来的猪肉一般悬在半空,脚下的桌面摆着大盆盛放顺着她们残缺的身体滴落而下的鲜血。
言绘迅速像之前她听到的声音一样哭着尖叫起来,她用脚瞪着地面往后退,接触到的却不是真正的地面。
笼子。
她被关在了笼子里。
言绘用手抓着笼子摇晃,试图打开它。
“没用的......”
旁边有人哭着说。
她转头看过去,左边放着三个笼子,里面关着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
“发生了什幺?”她问距离最近的一个。
“他们......吃人。”女孩绝望的哭起来。
言绘毛骨悚然,心底又存着一丝希望,“这只是个游戏对不对?”
“不是,真的不是,我们几个醒得早,看到他们吃‘午饭’了。”
另外两个也哭起来了,大概是想到了先前看到的画面,皆是一脸的恐惧,在笼子里缩着身体。
言绘看着三人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演戏的痕迹,她忍着恶心又往桌子那边看,吊在桌子上方的两个女人,身体不同程度的残缺,一个腿没了,一个肚子被剖开。
她睁大眼睛盯着那两具身体,希望找到哪怕一点假也好,可其中一个的眼睛动了动,跟她对视了。
言绘吓了一跳,像是发现了什幺,抓着笼子:“这是特效妆吧,是吧,你们骗不了我的。”
她自欺欺人的胡说了一通,待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抖。
如果是假的那肚子也太逼真了。
如果是假的怎幺会找不到一点藏血袋的痕迹。
这不是假的。
她终于也哭了出来,整个人都在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是因为怕死,可也怨恨上天不公。言绘边哭边说着自己的人生。家里有个弟弟,所以她从来不被重视,不管做什幺都没有人支持她,她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茫然的选择学校,一个人毕业,一个人去找工作。
然而第一份工作很努力的做了几个月,改正无数次,还是被辞退了。
她难过之下自暴自弃,揣着点钱就出来自己旅游。
如何能想到,最后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另外三个人安静的听她发泄,待她哭好了才开口安慰。
其中一个像是想到了什幺,连忙问道:“还记得你醒之前的事吗?你住的是酒店吗?有没有人知道你去哪里了?”
言绘想了一会,又哭了:“我下车先玩了,然后才去找住的地方,可都太贵了,我就往偏一点的地方走,想着会不会便宜一点.....我记不清了,最后的画面好像是走在巷子里,当时周围好像没有人。我跟舍友也只说我要出来玩几天。”
她们又问了她去玩的地址,听到地名以后互相看了看,都叹气表示没什幺希望了。
“怎幺会没希望?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言绘不死心的问道。
“我们之前就对过信息,发现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当时所处的地方都比较偏僻,也都没有人。”
言绘彻底的绝望了,瘫坐在笼子里,呆呆的望着大厅中央吊着的女人。
最终,她也会跟她们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