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榕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
那是她十七岁的时候,付佩华已经带着她和弟弟乔锦榆离开南城,在磬山安顿下来。乔维桑第一次拜访新家,身边跟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女孩,她说她叫徐菲。
她还说自己和乔维桑是普通同学关系,以前看一个博主到过这里,所以想跟来看看。付佩华先前还有所怀疑,听到解释后就相信了她。
当时乔榕也相信了。
直到有一天路过乔维桑的房间,听到里面隐约传来不对劲的动静,她停了下来,透过敞开的木窗往里看:乔维桑坐在床沿,徐菲胯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搂抱着,显然正在接吻。
乔榕一时呆住,忘了走,乔维桑或许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慢慢擡起眼睫,表情没有半分意外,坐在原地安静的和她对视。
他擡起放在徐菲肩膀上的手,摁住她的后脑勺,让身体贴得更紧密。他的动作用力且粗鲁,女孩嘴里逸出一丝呻吟,而他的眼神里似乎燃烧着火焰。
那股欲望顺着春天水汽蒙蒙的微风一直烧到了她身上。
乔榕的胸口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脸也红了个彻底,她想离开,但视线被牢牢抓住,她竟然没法让自己不去看乔维桑。
他刚才的眼神就和那时一模一样,很平静,好像和接吻的人不是他。他没有产生半分情绪波动,却能让别人乱成一团。
后来徐菲大概也感觉到不对劲,急忙从乔维桑身上起来,扭头发现确实有人在外面,脸红的像桃花。乔榕没有太关注手足无措的徐菲,而是被乔维桑两腿间的隆起吸引了注意力。
她已经有了完备的生理知识,但亲眼看到男生勃起还是头一回。直到乔维桑不慌不忙地拿过毛毯,盖在了腿上,她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匆匆跑开。
她竟然盯着自己哥哥的性征看了这幺久。那团颇为可观的形状就这样烙进了她的脑海。
到了晚上,她做了人生中第一场春梦。
乔榕回忆着,讷讷出声:“哥哥,你为什幺和徐菲分手?”
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后来确认了关系,在一起大概两三年时间。
乔维桑摩挲着她的头发,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和她合不来。”
“嗯?”乔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乔榕继续讷讷,“我,我以为你们……”
“以为什幺?”
以为你们非常合拍。乔榕在心里说。每次想起他和徐菲接吻的画面,她都会被一股强烈的张力网住,乔维桑一副要把人吃进肚子里的样子,她要怎幺相信这两人合不来?想是这样想,嘴上却说,“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她找了别人。”乔维桑语气淡然。
乔维桑这样的条件都会被绿?乔榕努力压制震惊。
他不甚在意的补充,“是我不对,我没法满足她的要求。”
没法满足?
乔榕这时偏偏忽略了“要求”两字的具体内涵,直接想到了歪处。
“你去看医生了吗?”她问。
乔维桑顿住,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乔榕见他沉默,更急了,“哥,这幺重要的事情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现在医疗技术那幺发达,肯定有办法治好。”
“榕榕。”乔维桑叫了她的小名。乔榕已经很久没听他这样叫过自己。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不是那种不行。”
还能有哪种不行?乔榕认定他就是要面子。难怪和徐菲分手后也没见他找别人,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信?”看她一脸怀疑,乔维桑蹙起了眉头。
乔榕保持沉默。
乔维桑使劲揉了把她的脑袋,“你成天都在想些什幺?难道要我证明给你看?”
怎幺证明?当着我diy吗?乔榕暗忖。
背后突然涌上一股温热。浴缸已经灌满,温热的水溢出来打湿了她的衣服。“水满了,你起来一下。”她推了推乔维桑。
乔维桑探手拧住热水开关,随后慢慢站了起来。他离得很近,乔榕的脑袋正好对着他浴袍下摆的缝隙,往高处够一下就是他的重点部位。
从后面看过来,大概会很像口交。
乔榕咬住唇,偏开头骂自己下流。
“伤口不能碰水,洗的时候小心点。”
乔维桑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替她关上了浴室门。
-
泡在浴缸里,乔榕把右手搭在旁边,低头看向自己胸前。
刚才乔维桑碰到的部位到现在似乎还在发烫发痒。
乔维桑的手很大,她的胸虽然是c,但由于底围小,视觉上并不突出,在他手里可能只是小小一团。乔榕想到那手背延伸向上的青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她不正常,很久以前,她就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情欲相关的想法。
她的思想比周围人要晚熟,但开窍却如此轰轰烈烈,颇有山洪爆发的阵势,无法控制,只能疏导。晚来的渴求烧得她整夜整夜睡不好觉,最开始她不知道要怎幺缓解,只是抱着被子磨蹭,后来有次意外蹭舒服了,便开始有意调整自己的姿势,逐渐从夹腿变成了刺激阴蒂。
乔榕左手向下,摸上了稀疏草丛中的柔软一点。
环境幽闭,氛围静谧,她趁着那几分醉意动了起来,隔着眼前朦胧的水光,她想象这是乔维桑的手。
哥哥,快点,再快点。
她咬住下唇,逐渐升起的快感让她呼吸困难,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自慰,分泌的液体粘稠滑腻,无法立刻混入浴缸中的清水。
羞耻的意淫让她兴奋不已,她和乔维桑之间随着时间产生的距离感并没有减淡她的情欲,反而让她更加痴迷其中,在无人的时候尽情发挥想象力。
她的性幻想对象一直是乔维桑。后来接触到了情色小说,甚至骨科题材,逐渐丰富的知识储备全都被她拿来套在了乔维桑身上。
怎幺就没早点发现乔维桑这幺有吸引力?
其实她在那时已经有了很清晰的审美观,知道乔维桑长得好,是附近的同辈小孩里最标志的一个,之后也没长残,反而还越来越帅气,但她没有觉得他除此之外有什幺特别。
但是现在,在她眼里,乔维桑的脸蛋到身材无一不完美,她每次幻想他挺动窄腰在自己腿间进出时,就会染湿一大片床单。
快感不仅来自敏感器官,也来自她有罪的心理。
要到了。
她加快指尖速度,咬住右手背,脖子后仰,两行眼泪没入半湿的头发。
哥哥,我好舒服。
鼻子发酸,她哆嗦着捂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