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那玩意儿

陈诀躲闪得很快,几记重拳,迅速撂倒了一个人。其他四个混混攻上去,虽然陈诀在速度力量上也有优势,但对方的打击十分密集。

“谢初,我们先走。”陈雀的眉头皱起来,拉住了她。

“你哥…”

“警察已经过来了。”

大高个从另一个“战场”跑出来,他扯住谢初:“想跑去哪?”

陈雀被那人一脚踢开,扑倒在地。

谢初被男人压着,细腻的肌肤溢出血珠,男人伸进内衣里揉住她的乳肉。

有人扶起陈雀,谢初听见他轻柔地询问:“你没事吧?”

跟记忆中直白冷漠的嗓音并不一样。

女孩挣扎着,腰身暴露在眼前,男人的手在内衣里肆无忌惮,粉红的乳果被推了出来。

她流着泪,经历两次强迫,眼神不再有光。

蓝蔚舔了舔腔肉,没有动身的意愿。

下一秒陈雀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蓝蔚发现陈雀眼里的失望,这才将谢初身后的男人扯开,他揍了一拳,脚踩在那人的后脖。

“啊——”

撕心裂肺地尖叫,划破天际。划破了谢初的最后一道期望。

蓝蔚,谢谢你。陈雀陈诀,谢谢你们。我如此卑微,并不能做些什幺。我只能真诚地道歉,对不起,闯入了你们的世界。

谢初极快地整理好衣服,快到蓝蔚无法再瞄见她的那点梅红。

谢初温柔地笑一下:“谢谢你们。”

“谢初,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你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谢初忽视蓝蔚,右脚有些跛,“那我先回家啦。”

蓝蔚和陈雀都没说话。

谢初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一样。她把泪痕擦干,把破碎的衣服藏好,在南正琴毫无察觉的时候进屋。

“崽崽,今天干嘛去了呀?”

谢初呆呆地坐在卧室里,回过神:“啊?我们老师说了些事情。”

“这样啊。洗澡出来吃饭哦。”

“好。”

她洗刷掉身上的痕迹,又恢复到了那个干干净净的谢初。

谢初吹着头发,嗡嗡作响的噪音里,混杂进了南正琴的呕吐声。她连忙关掉吹风机,门外却没了声响。

谢初疑惑,接过了南正琴递来的碗筷:“奶奶,你刚刚在厕所吗?”

南正琴一头雾水:“没有啊,奶奶刚才在吃饭呢。”

谢初松了口气,那应该是她听错了。她顺便提醒道:“奶奶,你不舒服就要说,有些病是不能拖的。”

“知道的崽崽。”南正琴欣慰地笑,“崽崽越来越像大人了。”

谢初被她逗笑,她死命压住心底的悲伤,才没有哭出来。

“你的手怎幺了?”南正琴注意到谢初裂了口的指尖,她起身,回房间找来创可贴,撕开,细心地帮她裹上。

“摔跤了?”

“嗯,路上摔的。”

蓝蔚拿了个玩具球,花园里黑白两色的边牧吐着舌头热情地朝他摇尾巴。

“伊文,过来。”

蓝蔚擡臂一扔,圆球划出精确的抛物线,落在几米远的草坪上。

他昨晚做了个梦。蓝蔚不是杂念很多的孩子,一般倒头就睡,清清爽爽地醒过来。

解梦提到,梦境其实有两层含义。

一种说:梦都是相反的。

另一种说: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

在那个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胡同里,谢初逆光朝他走来,面对黑暗。他将她压在墙上,她的衣衫凌乱,脖颈线条优美。那两团雪白根本不用他动手,就欢脱地跳跃出来,两颗乳果像禁忌,引诱着他去品尝。

蓝蔚反复地扔球,伊文跑累了就趴在他脚边。

那天在胡同里,陈雀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他扶她起来,就像八年前的她救了溺水的自己。

蓝蔚尝试着将梦中人的脸换成陈雀的。好像并没有那幺容易。

要是换了,就变了味道。

他自小就喜欢陈雀,因为喜欢,所以为了她留级。同班的那天女孩并没有认出他来,蓝蔚不服气整整三个晚上,然后找陈诀打了一架。陈雀终于记得他了。

蓝蔚自己也说不准,只是觉得陈雀这个人与众不同,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谢初与她不同啊,非常不同。

谢初能让他变得恶劣。

其实他一直都在。出了教室门,女孩的步伐变慢,光滑的墙壁上同步着她的影子。谢初小声呜咽,抓心挠肺的,蓝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把她撞碎。

谢初慢慢走到后门,五个混混不怀好意地布局,蓝蔚停了下来。

他望见女孩被另一个男生抱住,她的肌肤被另一个人亲吻。

还好啊,不是嘴巴。

他像一个人形监视器,站在胡同死角。谢初被人围起来,蓝蔚听见她崩溃地呜呜声。他的心跳加快。

如果没有人来,蓝蔚或许就会出现了。

他平静地看着陈诀打架,他看见有人冲出来欺负谢初,那人踹倒了陈雀。

蓝蔚出来了。

他想要看到更多,他无法明目张胆地这样做。蓝蔚借着别人的手,撕开了谢初的衣服,嗅光了她的味道,让她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

还是不够。那几眼就是毒品,他日思夜想,终于在梦里与她做爱。

谢初准备着行李,心情有些沉重。

要是行程能安排自由活动,她就可以回家看看,顺便再找些值得留念的东西。

“奶奶,你有什幺东西放在那边的,你告诉我。”

南正琴想了半天:“没有没有,崽崽你的衣服可以带过来。你爸爸之前给你买的毛衫都没穿过几次。”

“好。你晚上早点睡,要是不想做饭就去外面吃,少我一个人可以吃多点。”

“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哦,到了那里发信息。”

“嗯。”

谢初出发。她原以为学校会派遣大巴组织学生一齐前往机场,可人家都是司机专门接送的。谢初自嘲,哪有什幺原以为。

原以为蓝蔚是个好相处的哥哥。

坐地铁去机场的话就是一个小时,始发站人人都想冲进去抢一个好座位。谢初用膝盖抵住乱滑的行李箱,数着剩余的站点。

集合地点在取票处,谢初取了票,看见蓝蔚从机场另一头走来。他穿着棉质的运动套装,外面是白色的羽绒背心,头上还戴着织针帽。立体的眉骨被服帖的帽子凸显出来,两瓣唇红的诱人。谢初收起心里那股异样的情绪。

帅哥谁没见过呀,电视里一抓一大把。

她离得他很远。等待的人数越来越多,蓝蔚站在队伍左侧,谢初就在右侧。

谢初也是件白色的羽绒外套,蓝蔚发现了上面遗留的血迹。她没有戴帽子,围巾手套也没有戴,身下是件单薄的牛仔裤和一双运动白鞋。

蓝蔚看了看机票上打印着的数字,他将自己的机票递给陈雀:“换一下。”

陈雀愣了半天:“好的。”

谢初看见蓝蔚和陈雀站在一起,陈诀拉着两个行李箱,抱怨等太久。其实他们都比想象中的个性鲜明,像是不同次元里出类拔萃的学生,让谢初不敢靠近。

她望着陈诀,观察他的言行举止。他和陈雀一样都有张孩子气的脸蛋,不像蓝蔚那样白,他是健康的肤色,强壮的手臂拎着行李,轻松容易地擡上运输带,他熟练地解决这些事情,陈雀就在一旁等着。

谢初一看就看了许久。蓝蔚开口提醒:“到你了。”

她急忙往前走,脸蛋像被蒸煮的虾。蓝蔚看着她擡行李,也不搭把手。那束目光让她无所适从。

陈诀从旁边插过来,一手举起放上去。

女孩如释重负:“谢谢。”

谢初确认着号码。蓝蔚在靠过道的位置坐着。机票随机分配,按理说能遇上的概率只有99分之一。

“麻烦让一让。”

他的长腿往后收了收,不再调整。谢初知道在电影院,如果将屁股对着人的话,是非常不礼貌的。但如果正对着蓝蔚,不小心绊一跤,倒在他身上,是更不礼貌的行为。

谢初扶着座椅靠背,往里面挪。蓝蔚在寐眼补觉,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织针帽被摘掉,露出两道眉。

谢初靠在最里侧,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机坪。

飞机轰轰起飞。从京市起始,落于海镇。

爸爸,其实只要有机会,初初还是可以回来的。

她摸着窗户,望着大海,那里有谢泽恩的爱,是她的归属。

蓝蔚的目光刮在谢初的背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去精神科看看。

谢初回过头,正好撞上他的眼。

“你在看什幺?”蓝蔚问。

“看海。”

谢初靠在椅背上,给他让出空间:“你要看吗?”

蓝蔚看过去。一望无际的大海,风景回到女孩身上,她脱了羽绒服,形状姣好的胸看上去很软。

如果是一只手的话只能勉强包住。

谢初知道他不想看,广阔的海岸他一定见过很多次吧。

蓝蔚移开眼,瞥着她的脸:“谢初,你是C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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