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醒了?”
残留的睡意消失殆尽,时柒半仰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高兴。
时陆南低低应了一声,蓦地将手抽回,反客为主,揉捏着她麻木到没有知觉的上身。
她这才“嘶”了声,觉醒感官,精巧的脸皱成了包子,贝齿不自觉咬住红唇,“轻一点。”
“现在知道痛了?”他又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的男人,薄唇轻掀,“昨晚怎幺不上床一起睡?”
上床一起睡?
时柒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好不容易退烧,怎幺能挤在一起,况且,墨医生还在。”
“对了,”她像是想起什幺,刷的一下站直,哒哒哒往外跑去,“哥哥你待着别动,我让墨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手感极佳的软肉从掌心滑落,时陆南哂笑,曲腿半靠,哪还有丝毫病人的模样。
两间房相隔的距离不算太远,不过几十秒,时柒已然来到客房前方。
未锁的门半掩,她没多思索,一把推开,声音雀跃,“墨医生,我哥……”
后面半句话被堵在喉咙口,她猝不及防撞入潮湿的怀里,炙热的温度像是要没入血液。
腰间多了一只手,牢牢稳住她踉跄的身影。
时柒呐呐擡头,墨无言温润如玉的脸多了些许压迫。
他似是刚洗过澡,没有戴眼镜,晶莹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吧嗒一声落下,顺着她的锁骨滑入沟壑。
冰凉的触感拉回时柒的思绪。
她鹌鹑般蹦开,低头弯腰,一气呵成,极为流畅的鞠了一躬。
“对不起,墨医生,我不是故意不敲门的,冒犯到您,万分抱歉。”
尾音下落,她略透明的耳垂红的像是要滴血。
墨无言慢条斯理拢上敞开的浴袍,语气平和,“时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是我自己没注意,正想锁紧,没想到恰好遇到你,这幺急,是时先生醒了?”
一番话,自然而然解了她的围,没留下半点尴尬。
时柒急促的心跳缓了缓,小鸡啄米的点头,“是的,墨医生现在没空,待会看也可以。”
“无事,我换个衣服,待会就来。”他稍弯唇,“要麻烦你等一会。”
“好。”时柒答的极快,离开时还不忘悄悄拉上门,颇为心虚。
墨无言笑意愈深,虚虚收紧指节,仿佛握住了盈盈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