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女审神者,本篇以审神者千里视角展开,两位审神者所处时间线不同
高烧了两日,仅仅是移动身体这件事都变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过分的酸痛感从每一个毛孔中涌出,它们汇聚在一起,我只觉得自己背上了一个无比坚硬的壳,偏偏还无法轻易甩掉。
“千里姐怎么趴在地上呢?”
正当我对着镜中的影像发呆时,头顶传来了妹妹朱里充满惊奇的声音。
我将手镜推到一边,试图按住地板撑起上半身,麻木的胳膊却止不住地打颤。
“不要自己勉强,偶尔也求助一下身边的人如何?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固执,姐姐还真是一点也不曾改变呢。”
朱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将逞强失败的我搀扶起来。
“……”
“如果我猜的不错,”朱里转了转她黑亮的眼珠,“你梦见外婆了吧?”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答对了。”
朱里的灵力更胜从前,不过看了我一眼就准确地言中了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不愧是外婆选定的继承人。
“千里,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外婆的嘱咐”妹妹的神情突然变得郑重,大力地握住了我左手的手腕,“但我在这里请求你,听从她老人家的劝告,不要再与他结缘了。”
“朱里,你这是何意?为什么你们都在说些难懂的话呢?他是谁?为什么不可以?”
“千里姐,冷静。”朱里拍怕我的后背,“很抱歉我们不能说太多……你或许会觉得无理取闹,无法忍耐,但看在外婆辛苦养大你的份上,求你……一定……”
“朱里,你怎么哭了?”妹妹的声音变得哽咽,豆大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妹妹的情绪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迅速地转变,这反而增添了我心中的疑惑。
对于灵感稀薄的我而言,妹妹努力传达的信息就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那根最重要的线索却被迫隐藏起来,让人更加费解。
“对不起,”妹妹抓住我的双臂,字里行间充满了自责,“真的没办法再说更多……哦,对了,你家近侍在哪里?从我进门就没看到过。”
“你说歌仙吗?大概一个小时之前送出去修行了。没事的,药研会照顾我的。”
“果然,”朱里的小拳头狠狠地锤向回弹良好的坐垫,“还是来晚了吗?怎么办,姐姐要怎么办?”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