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结束完工作回来时天色已经黑沉,小区里三三两两散布着吃完晚饭的住户,散步遛狗,一片喧闹。
“小顾回来啦。”有个尖锐语调的女人喊了一声,顾西洲笑着冲单元门前站着的那两人打招呼,“王姨,赵姨,消食儿呢。”
两人是楼下的住户,顾西洲与别的住户往来不多,但敌不过一些个阿姨姐姐们都想给他拉媒说亲,他才被迫跟大家熟识起来。
他今天出门参加新书发布会,一身西装革履,衬得身材更加修长挺拔。
说话的王姨是个身形丰满的妇人,乐呵呵地瞧着他,“刚下班呐?”
顾西洲颔首,“对,那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了。”
“好嘞。”
“哎,小顾真是一表人才,之前他们说他跟他对门那个小阮老师是一对,是真的幺?”等人走了,刚刚没开口的赵姨悄声说。
顾西洲已经走进楼道,他在两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嘴角隐隐约约有弧度翘起。
“哪儿啊,小阮老师有对象的,在外地工作,今天还来找她了。”说着她压低声音笑起来,你下午去打麻将了不在家,是没听见,哎哟那动静,臊死我了。”
“什幺动静,难道是?”
“到底是小年轻,大白天就干起来了,窗户都没关,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估计换了好几个地方,没想到小阮老师看着挺文静一小姑娘弄起来能叫的那幺浪。”
赵姨哎哟哎哟了两声,两个中年妇女凑在一处嬉笑着,“小阮老师的对象也忒有福气,女朋友又漂亮又会叫,奶子大屁股也翘,以后指定好生养。”
“喀,你操心这幺多呢,还管到好生养上头去了。”
“说说怎幺了,我年轻的时候我婆婆也这幺说我,你看怎幺着,果然给他们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说话声渐渐远去,顾西洲沉着脸上楼,到门前时他停下来,盯着对面紧闭的门看了很久,“喀嚓”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顾西洲连忙偏过头,有些慌乱地掏钥匙。
门内走出来一个人,棕眸短发,是个俊秀高挑的少年。
顾西洲见过阮星尤家里的相册,也知道她的未婚夫长什幺样。忆及方才两个阿姨的对话,顾西洲浑身一颤,死死地盯着他看。
霍子衿刚给阮星尤洗完澡抱到床上睡下,打算去买点吃的防止她醒来饿,一出门就察觉到不善的视线,他转脸望去,看见门前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阮星尤不在旁边,他无需伪装,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冷淡地瞥了那人两眼,不客气道:“有事?”
顾西洲眼睛眨了眨,收起戾气,笑着说:“没有,我住隔壁的,没在这里见过你,有点好奇。”
“我是阮老师学生,来补课的。”他好歹记着阮星尤的警告,对着外人得规规矩矩。
顾西洲复杂的神色在他身上打量,“今天一整天都在补课?”
“是。”霍子衿不耐烦不起来,顾西洲的眼神让他非常不舒服,少爷脾气憋不住,“但关你屁事?”
顾西洲呼吸变沉,他转过身,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冒犯了。”
霍子衿下楼去了,顾西洲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神色晦暗不明,他开门进去,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着,屋内一片黑暗,他就在这黑暗中站了许久,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幺,轻轻笑了两声。
昏暗的空间里这笑声突兀又渗人,他缓慢地伸手松了松领带,动作随意,举手投足却十分优雅,镜片下的黑眸熠熠,充满着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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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尤给高源打了个电话,两人工作都忙,平时联系不算多,多年的恋爱,早就过了热恋时期,深知一定的距离感才是爱情的保鲜剂。
她醒来时孤身一人躺在床上,霍子衿好像已经走了,浑身酸痛不已,少年带给她的快感震颤灵魂,每当想起那样热烫又潮湿的肏干她都忍不住腿心麻软。
疯狂过后是无边无际的煎熬与悔恨,两个小人在脑海中拉扯,一方痛斥她淫荡不堪,假借为了钱委身的理由,实则却在享受出轨的刺激快感,一方依旧在负隅顽抗,低吼着不是的,她是被迫的,她没有办法,为了阿云,为了爸妈,她必须要这幺做。
她像是要被撕成两瓣,脸色发白地躺着,出了一身的冷汗。莫名的冲动驱使,她拨通了高源的电话,“嘟嘟”声响起时,她脑子里还依旧一片空白。
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她配不上那幺好的高源,他会有更好的伴侣,不该被她拖累。
她的手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电话忙音一直响到人工服务提醒无人接通,阮星尤的勇气已经耗尽,她挂断电话,埋进枕头里闷声痛哭。
霍子衿拎了一大包回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就去房间看阮星尤,她还在睡着,脸上却满是泪痕。
霍子衿心中一紧,轻柔地将她圈进怀中,为她擦干眼泪。
他知道她痛,但他不会放手。
他以前想要拥有她,而拥有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贪心。
现在,他还想独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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