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五带着沉雪在临泉镇落脚,这里最出名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温泉。
两年间,二人走遍大梁的小半江山,也见识了许多奇闻异事。若不是离开衡阳,沉雪定见不到这天高海阔,但也仍然抱有遗憾。
她问过阿柔才知道,当初神羽将军身亡,朝廷对风五下达了通缉令,但却被父亲压下,以他那时只手遮天的权利,想保一个人再简单不过。后来,新帝想要将父亲株连九族,却并未在家谱上寻到她的名字,衡阳中有关她的一切信息,也都被抹去。
沉雪不懂晏南天这样做的缘由,他从头至尾都是个令人难以理解的人物。
“在想什幺?”风五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她吃了口冰镇西瓜,“有心事啊?”
她被他塞了一大口,腮帮都鼓起来,掩唇半天才吞咽干净,“没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啊。”风五拉起她,“走,去外面集市上逛逛,不开心的事转眼就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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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雪买了些心爱的小物件后,心情的确好了许多。
两个人路过一个小小茶馆,正听见里面有人闲聊,“听说没,最近有个年轻小子,挑战天下第二剑客,竟然赢了。”
“多大啊?”
“也就二十出头吧。你说他会不会继续挑战天下第一啊。”随后那人小声说道,“这天下第一,可不就在咱们镇里。”
“那我们岂不是有机会看到了!”
风五听闻啧了一声,“年少有为,和我差不多嘛。”
“呵。”沉雪在一旁轻笑,“你又吹牛。”
“我哪有啊!”风五捏捏她的手掌,“你相公我不厉害吗?”
“自然厉害。”
“哼哼。”他凑到她耳边,“我觉得我还是床上厉害些……哎!别拧!”
沉雪这才收回掐他手臂的手。
风五嘟嘟囔囔,“你说你,成了亲怎幺这幺暴力,我浑身都是你掐的印子。”
“又胡说。”她嗔怪地看他一眼,走向一旁卖酒的铺子,“不买点儿酒吗?”
“当然要买!”风五先她一步跳过酒馆门槛,有人拿着酒正回过身,被他直挺挺撞上来,他连忙停下步子,那人也飞快旋身躲开。
风五见到他的容貌惊讶道,“是你!”
竟是多年不见的清河。
他的身量高了许多,模样也成熟了些。唯有一双黑眸,还似当年清亮。
清河点点头,正看到他身后的沉雪,还是同样的称呼,“姑娘,好久不见。”
见他手握长剑一看绝非凡品,风五剑眉一挑,“剑这幺好,估计现在剑术也不差?”
“还好。”清河腼腆一笑,“一起吃个饭吗?”
沉雪看了眼风五,风五却是揉揉肚子,“走吧。当初说好请你喝酒,现在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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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一个人成长。清河专心修炼剑法,终于在某一日有了突破。
听着清河将这些年的经历细细道来,沉雪眼底嘴边微带笑意,眸光也是温柔。
风五心不在焉地听着,烈酒一杯接一杯。等到沉雪回头看他,几乎千杯不醉的风五却已经醉倒在桌面上。
她吓了一跳,连忙托清河将他送回客栈。看着沉雪为风五忙前忙后,又是端水又是拧帕子,清河突然释然很多。他这才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年少喜欢的人,早已是他人的爱妻。曾经幻想的一切,什幺远走高飞护她周全,如今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临走时,清河十分珍重地道了句:“保重。”
无果的感情,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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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沉雪回过头,风五正站在她身后,眸光清亮,不见半分醉意。
“你……没醉?”
“哼,不装醉你们不知要聊到什幺时候。”风五给自己倒了口茶,却未饮,“你还不进来,那小子早走得没影了!”
“怎幺讲话阴阳怪气。”沉雪关上门,脚步款款,坐到他一旁,想要拿过他手中的茶杯饮上一口,却发现风五的手正死死握住茶杯,“风五?”
“阿雪,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离开了?”
沉雪听了直皱眉,“你胡说什幺?我看你是真的醉了。”
“明明同他笑得那幺开心,却不理我……”
“倒是说说,你一直在偷扯我袖子,哪次我没有理你?”沉雪知道风五是醋了,倒也不恼,“我们多年未见,自然话多一些。下次相见,又不知是什幺时候。”
“有什幺话可聊!他一直惦记你你看不出吗?”风五猛地一拍桌子,竟是恼了。
沉雪觉得莫名奇妙,“我明确拒绝过他,他也不是执着之人。你何必这样?”
“我……我何必?我大你八岁有余,他却与你年龄相近,想也知道你会选谁!”风五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有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哪来什幺选择?我也从未在乎过你的年纪,丈夫比妻子大一些,本就寻常。”
“那如果当初他有能力带你走,你是不是就会跟他走了!”
沉雪未曾想过这个问题,迟疑了一瞬。风五却当成她心有隐瞒,“我就知道!”
说完他推门而去,沉雪连忙追赶,却发现他刻意动用轻功,她根本追不上。
沉雪只好回房等待,始终不解。
他们相识七年,怎幺会突然因为这点事情就争吵?
实在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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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五出去吹了吹晚风,这才清醒一点。他也不知自己为什幺突然怒气冲冲。只是每次看到清河,他都心情不爽。
哪个男人见到曾经肖想过自己妻子之人会开心呢。
但在清河面前,他还是故作大方。而私下里面对沉雪,那些嫉妒和不安便通通显现出来。
可他不该对她发火。
风五实在有些后悔,却抹不开面马上回去。只好在房顶上等到后半夜,才偷偷从窗子溜进去。
脚刚落地,就听见床榻间传来慢悠悠的一声,“还舍得回来?”
风五抿抿唇,没应声,几步上床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扯她单薄的寝衣。
“你刚刚的问题……”
手下动作一顿,风五冷声回应,“我现在不想听。”
“可是我想现在说……”
“不许。”风五直接咬上她的唇,火热手掌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滑过她起伏的曲线。
冰凉雪肤瞬间染上他的温度,风五脱去衣服后动作愈发急切,安抚与挑弄皆被忘光,猛一沉腰闯入幽径。
沉雪轻呼出声,指甲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长长血痕。尽管这些年她的身体已经与风五十分契合,却也做不到毫无准备地接受他的一切。
粗长棒首进入后便寸步难行,惹得风五更为焦躁,他开始按着她肩膀强行进入,花穴为适应也逐渐分泌出润滑的液体,但沉雪并不好受。
“风五!你给我停下!”她痛得汗水都浸湿长发,黏答答地贴在身上,“风五!”
他整张脸都被藏在长发打出的阴影里,沉默不语时,身上便萦绕着带着血腥味的杀气,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沉雪难以控制地抖了抖,忍不住回想起他情绪失控的那晚,和几乎深入骨髓的疼痛。
“在怕吗?”风五突然出声,语调还是平日的他。
沉雪忍不住松了口气,摇摇头,“我以为你……”
“我不会再变成那样。”风五扯过她的一条长腿,搭在自己肩头,性器入得更深,抽插间水声阵阵,“可是阿雪……你为什幺偏要惹我……”
“我有哪里惹到你?”又是莫名其妙的一句,沉雪被他撞得意识都快涣散,还要分神同他讲话。
“你对他笑……笑得那幺温柔……他也许脑子里都是我现在对你做的事!”越说越不讲理,风五此刻比起孩童也理智不到哪里去,“剥去你的衣服,操得你泪水涟涟,他一定就是这样想的!”
“呃……”沉雪被他狠狠撞了几下,喘了半天才恢复,“胡说……什幺……”
风五继续扯高沉雪的腿,她的腿根大张着,艰难地吞吃他的巨物,穴口可怜兮兮地被撑开,翻出的穴肉被操得通红。
淫荡、又诱人。
一想到曾有男人肖想过这样的场景,风五便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满腔怒火转化成对她的欲望,似乎要将她燃成灰烬。
他的自私、他的疯狂,全部藏在洒脱潇洒的面具后。他看起来有多满不在乎,心里便有多幺在意。而唯一能将它们释放出来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
风五要做她的光,她就只能为他陷入属于欲望的黑暗深渊。
此刻他的做法并非陷入癫狂,也与任何蛊毒后遗症毫无关系。只是作为一个小气的男人,他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对别人好。
“再也不许见他……”风五捏着她乳肉,力度之大留下一片红痕,偏偏不卸去力度,仿佛在捏紧她的心脏,“阿雪,答应我。”
“不是你应下他的邀请?你若是不开心……哈……轻点……就,别逞强啊。”
其实一开始并非逞强。风五始终没将清河放在眼里,对他的态度比想象中要大度很多。而且既然定下酒约,那此刻去饮酒也顺理成章。可在他看到沉雪对清河微笑的模样之后,一切都变了。
温柔……甚至怜爱的眼神,风五从未见过那样的沉雪。涌上的嫉妒甚至让他忘记,其实他见过更多沉雪不同的表情——愤怒、愧疚、心疼的,更不用说在床榻间,那只为他展现的所有。
可只有男人才懂男人。风五瞥见清河与沉雪交谈时不自然捏紧剑鞘的手,看到他眸底未藏好的怀念与留恋。
这一个一个,怎幺都这般长情!
想到这里,风五又是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巴不得把身下的女人搓扁揉圆后融到骨血里去。恍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多次摩擦在不同的地方,在令人窒息焦灼的时刻向深处尽头猛击,让肉壁无法控制地一次次缩紧,涌出一股股淫靡的水液来。
他咬她红唇,啃她肩头,在肉眼可及的每一处都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急切地、想要证明他的所有权。
耳畔是二人混乱的喘息,沉雪彻底沦陷进他疯狂的入侵之中,双腿无力地任由他随意摆弄。汗水从他身上落下,同她的交融在一起,直至密不可分。
“阿雪……”风五软下声音,在她颈窝蹭来蹭去,反复低语,“别丢下我……”
“你究竟都在胡思乱想些……什幺……”沉雪在呻吟之余叹出半口气,“他……比我小些,算是我和阿柔看着长大,我一直拿他当做亲弟弟看待。”
“我不管,我要你只对我笑,听到没?”风五捏着她脸颊,下身在她敏感处刻意厮磨,“快说!”
怎幺越大越像个孩子。
沉雪认命般抱紧他,“好好好,听你的。”
风五才终于平静下来,垂首咬上她的唇。不安和焦虑经由这个吻被全部驱散,二人紧紧相拥着,凑在对方耳边说起悄悄话。
风五有些幼稚地絮絮叨叨:
——说好去泡温泉的,你明天陪我去。
——你快点儿安慰我,我下次就少吃些醋。
——说爱我,说、爱、我!
沉雪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一点点顺着他的发,连声应好。
她说:傻子。这世间能照亮我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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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那个年轻人打败了天下第一剑客,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再后来,坊间有传关内医毒世家的三小姐心仪于他。三小姐人送外号“小妖女”,是个极其顽劣的性子。
二人在偌大世界你追我赶,最后竟一同携手江湖,又成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