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校园里寂寥无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连晓几人顺利用假名混了进来,然而一走到无人的拐角处,小白就甩开她的手,黑着脸说:“你们去,我找个地方等你们。”
她无奈揉揉手腕,变成小孩也改变不了他是头顺毛驴的事实。
沈青玩心未尽,笑盈盈说道:“看你当时答应得那幺快,我还以为你很乐意做我们儿子呢。”
见他陡然冷下脸色,沈青才收敛许多,正色说:“不行哦,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一分开就会穿帮的,别那幺任性。”
小白索性转过脸,权当他们不存在。
连晓有些犯难,毕竟好不容易潜入进来,转个弯儿子就不见了,难免惹人怀疑。然而擡眼对上沈青含笑的目光,她顿时心领神会。
未白性格傲慢,两人都再清楚不过,说服他显然不现实,必须转变思路。
见连晓停在身前,小白仰视望去,心底隐隐浮起不详预感。
果然,她弯下腰架起他两边胳膊,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小小软软的身子在怀里挣扎片刻,她反倒抱得更紧,终于让他消停许多。
小白半认命地揪住她的衣领,低声威胁:“晚上你给我等着。”
私立小学占地一整块街区,错落有致的建筑群足以和大学比肩。
几人绕到行政楼外,小白和树袋熊一样挂在连晓身上,沈青放慢了脚步,目光凝滞于楼前高立的功德碑。
见他迟迟未动身,她也驻下脚步:“怎幺了?”
“真有意思,给这所学校捐钱的都是学生家长,一个毕业生也没有。”沈青点了点功德碑,上面尽是某某家长类似的字眼,“而且你看,那所私人医院院长的名字也在,原来她女儿在这里念书。”
连晓定睛一看,果真说的不错。私人医院院长名叫张泽华,位列捐赠第三,据说原名不叫这个,嫌旧名土气才改的名。
小白瞥了眼就扭过头,冷声道:“到处攀比,我只看到了凡人的市侩。”
“是吗?”她注视着那不菲的数字,轻声说,“说到底还是父母心肠,我倒看出了几分辛酸。”
沈青稍稍凝目,末了不再浪费时间,转身道:“走吧。”
十分钟后,校长室的门忽然大开,把里面满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连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看清来人后,校长的面色由震惊转为愤怒,骤然拔高音量:“你们是谁?保安呢,保……”
话音戛然而止,画面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他的嘴明明还在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连晓看见小白眼里红光闪动,是他在发动静默能力。
校长愣在原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才意识到不对劲,注视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万分。
“给你个机会,校长先生。”沈青抵住门沿,从容笑道,“麻烦你诚实交代食物中毒案件的内情,是谁干的,怎幺做到的?”
连晓顺手放下小白,补充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直接读取你的记忆,看看你脑子里在想什幺。”
令人意外的是,不消任何暴力威胁,校长听闻就拼命点头。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也许他知道的信息并不多。
小白收起能力,自顾自走到会客椅前,因为身高不够,坐上去还花了些力气。然而他并不在意这些,淡然命令:“说。”
校长见状错愕不已,再看见后面两人一脸稀松平常的表情,不由张大了嘴,好一会才合上。
基本上都是他们问什幺,校长就答什幺,估计上面来人质问好多遍了,答得可谓倒背如流。
检疫部门抽取了很多次样本,没查出任何病菌,所以处罚还没下来。其他事校长一无所知,拼命地推卸责任:“真不是我干的,我什幺都不知道啊。”
沈青显然很不满意,皱起眉说:“你收了学生家长那幺多钱,结果把他们孩子送进医院了,你就不觉得愧疚吗?”
见他快把校长逼急了,连晓才出声制止:“让我问他,沈青。”
她想起先前玩俄罗斯轮盘时,坐在她对面的也是个借权敛财之人。向来从容的沈青在面对这种人时,总是容易失了冷静,此刻他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哑了声示意她询问。
“你知道张小桃这个学生吗?”张小桃是张泽华的女儿,正在这所小学就读。
“知道啊!”校长顿时兴致高涨,“这次事情真是多亏了她,不然都不知道怎幺收场。她之前休学了一段时间,还好出事那天来学校了,那帮庸医连小孩发烧拉肚子都治不好,她妈妈不仅帮着收容病人,还降了一半医药费。她和她妈妈,都是我们学校的大恩人。”
“那她出现食物中毒的症状了吗?”
“当然了,她妈妈是神医嘛,她中毒也没事。”校长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我那天本来想亲自去谢谢她的,不过她放学了走得快,而且接她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不过名人女儿,怕被绑架也能理解。”
如果检疫部门都查不出问题,那多半是能力所为,加上校长说的不是善茬。她低头看向小白,又朝沈青望去,确认二人想法都与自己一致:此次事件又牵扯到了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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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停更一天,调整下生物钟,找下状态。
最近一个月每天只睡五个小时左右,码字到一半精神出走,周末白天还都有事,和读者道个歉,谢谢理解和包容。
放心追更,绝对不会弃坑。作为补偿,完结后会上番外,不过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