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绫儿又听她们说了一阵子话,娘们儿因着这个新花魁,感受到了自身地位的危机,聚在一起,话题中心便是总离不了那个新花魁。
但言绫儿的姿态已经摆完了,剩下的事情,自有那些愤愤不平的各府妻妾去做,她等着消息即可。
正在这时,有小厮来传话,说将军已经在外等着一同去狐仙庙了。
那几个别人家的妾室,便也不好再久留,于言绫儿福身后,就都走了。
等言绫儿随后起身,披着白狐裘也出了门,见得那阳春白雪里,正等在马车边上的大哥,端得如此英武俊朗,又威武霸气,不看身份的话,也是个颇能四处惹情债的男子。
风一吹,言少卿转过身来,黑色的发在他背后扬起,他着半幅铠甲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仿佛自亘古时便立在了此处,一直在等她一般。
此情此景,教言绫儿一阵儿的心悸,却又愈发的恼他,好生生的,长得这样好看做甚,但凡大哥能长得丑陋些,也不至于招惹那些个冤孽娼妇了。
便是心中这般又悸又恼着,她微微垂目,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了大哥边上去。
听得他问道:
“聊了些什幺,怎的这样没完没了。”
“在说,今日北疆城中来了位新花魁,似是很有抱负的。”
言绫儿扶着大哥递过来的手,上了马车,又见大哥也进了来,她咬唇想了会儿,偷眼看着大哥,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她便状似不经意道:
“那个新花魁,听说长得十分国色天香,军中许多将领,都拿了银子,说要带她去营地里。”
言少卿将将在车内坐好,正拿了一床毛毯出来,盖在了言绫儿的腿上,闻言,“嗯”了一声,垂目,眼底含着些许笑意,又似正经问道:
“你不是说今年不随我去营里?又同为夫说这些子话,是想让为夫先他人,去请那花魁入营?”
想是他故意这样说,言绫儿张了张嘴,俏脸一偏,看向了旁的地方,带着别扭与赌气,轻声道:
“将军想带什幺人去,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要去就快些去,再不要来缠我,我倒还自在了。”
见她这幅模样,言少卿笑了一下,伸手,修长的手指掐着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正面对着他,他道:
“绫儿能做主的,若是绫儿不随为夫入营,为夫便去请那花魁,若是绫儿去呢,为夫自然没有银子给予旁的女人了。”
说完,他的俊脸,朝着她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问道:
“绫儿今年,想去军营里伺候大哥吗?”
“我......”
言绫儿张了张嘴,心中狂跳的看着她的嫡兄,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人儿了,六年朝朝又暮暮,原该早就腻了的情感,在想起他的身份后,突然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是她的大哥,又是她的爷,这样的双重身份,随着言少卿的自称,换来又换去的,便是在此时,教言绫儿觉得陌生又熟悉,她忍不住伸手,纤细的指尖触摸着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颊。
她好似又重新认识了他一遍,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她已经应了一声,
“绫儿随大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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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儿:美色误人啊~~~都说今年不去了,怎幺又答应了那疯子?5555,求猪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