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发的少女在暗巷里狂奔,月色被乌云遮盖,整个城市只有苍白的街灯,暗巷中两侧满是垃圾,身后的人马上要追上她,她跑得太快,喘息甚至跟不上她的速度,二氧化碳在身后成为她的追随者,但其后更是有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肩膀宽硕,身高更是高过少女两个头,熟悉这种街头追逃的把戏,他跟着少女跑进暗巷,心里确定这肯定能追上,把他被偷的那三佰块要回来。
少女就快被追到,前面似乎就是死路,她在内心咒骂,却仍然也甩不掉后面被偷钱的倒霉鬼,这下是她倒霉了,她暗里唾弃自己不该偷这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但最近实在缺钱,夜店里隔壁就坐这个人,现下只能庆幸男人只有一个,还不会把她殴得太惨。
暗巷里老旧的灯摇摇欲坠,忽闪忽亮苟延残喘,这是少女不长的盗窃生涯中最惨烈的一次,她奔跑的空隙甚至有时间想,自己八成要被抓入警局了,不仅要被抓进去,连不负责任的母亲都要被叫来。
两人只差几米,巷子里太窄了,即使那闪烁的灯光也遮不住少女的身影,一瞬的黑暗根本算不了什么,更挡不了身后的男人凶狠愤怒的速度。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发现前方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从上方落下,物品不小,他没在意只以为是垃圾,多跑几步没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火花给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操你妈的!操你妈!干他妈的贱人!」低沈的怒吼传遍了整个街道,看着前方不断爆炸响出几乎要让耳膜碎裂的鞭炮声,霹雳啪啦烟雾弥漫,眼前的少女彻底消失在他的目光之中,鞭炮烧完至少得等好几分钟,于是他大声骂了没多久,便放弃了追小偷的想法。
男人擡头一看,刚刚落下的鞭炮就是那个窗口扔出来的,现在窗帘紧拉着,一点都看不出是谁造成了暗巷里几户人家都亮起灯来的闹剧。
少女回头看着那救命的鞭炮,差点没以为是上帝的神迹,趁着机会溜之大吉,还好之前看到的那个死路转角又有生门可循,往右边一转还能再继续跑。
她之前奔跑的时候从来没往前面以外的地方看过,自然就没看到从她被追入这个暗巷后,在窗边遥遥观察了几分钟的少年准确得丢下了鞭炮,更不知道他把帘子拉上,就冷静的回到书桌前继续学习。
她只觉得那是上天的神迹。
学校里穿着水手制服的少女冷着脸,她的眼神倔得满野燃烧的火,经过昨晚的追逐战,她似乎一点都没流露出疲倦,把战利品抽出了几十块交给了来她这收班费的班长。
戴着眼镜的班长总是不知道该拿这个问题同学怎么办,催了两个礼拜的班费总算缴上来,她还是靠在少女的桌边,小声问道:「李黎,如果你家庭困难,我可以跟班导说不交的。」拿着这份迟缴两个礼拜的班费,就算之后要交给班主任,她还是觉得烫手,还是觉得有某种愧疚。
「不用。」短发少女回答,就像之前两个礼拜她也是这么回答班长一样。她充满了棱角,连自己剪得齐耳短发都像锋利的刀子。
「好吧⋯⋯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你说说。」班长压低声音说。
「谢谢,但是不用。」李黎回答后,就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
班长拿不住李黎,只能在内心叹息。其实她觉得李黎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人很聪明,从她看的那本《黑天鹅》就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很想跟李黎说她也看过这本书,觉得里面的某个例子举得特别好,她相信李黎也一定能跟她说点什么,就凭李黎这几天读那本书时手边都放着笔记。班长出生至还算不错的家庭,年少的她对这种阶级的残酷尚懂未懂,她只觉得李黎有点可惜。
李黎正在座位上看著书,却不知道校园里B楼的教室里,某位少年跟她看着同一本书,手边也同样做着笔记。
戴着眼镜的少年制服穿得整洁笔挺,头发也梳得整齐,连眼镜镜面都一干二净、桌子抽屉的书也按照科目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强迫病。
他看完这页书,再掀过一页,第一眼就看到「你所知道的事,远比你以为你所知道的事,还要少得太多。」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巷子里被大汉追着跑的少女,他拿出家里春节剩的鞭炮时没有想太多,只记得那个面孔曾经在校门口看过,或许她并不是受害者也说不定,但是谁知道呢,那个大汉或许也害过谁,反正他只是想做这件事而已;他只是想干预一下这场戏,就这样,没别的,他知道其实自己不真正在乎谁对谁错。
晚自习结束后,B楼的人都会经过废弃的体育馆回家,他因为是课代表的关系,所以自习结束后还是在B楼里整理了老师派给他的东西一个小时,离自习结束已经过了很久,他很享受这种一个人的宁静,一切都有条有理,没有过多的杂音,收拾干净了,把老师要的东西放进了抽屉里,他就准备回家。
经过废弃的体育馆时只有白得刺眼的路灯照亮前方的路,因为学校为了让优等生好好学习,于是把B楼安放在比较偏僻的位置,他突然想到他家旁边的巷子,虽然他只有走进去几次过,不过走进去那条暗巷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只差学校的路灯很好,没有巷子里的忽明忽灭。
他的皮鞋因为一道声音停下来,望向废弃的体育馆内。体育馆是半开放式的,就像一个用钢筋栏杆撑起来的大棚子,年轻少女的娇吟声丝毫不受掩盖,他的视线穿过镜片,看到灰暗中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少女身材纤细,侧面看上去,腰似乎能一折就断,那曲线吸住了他的眼睛,圆滚的胸脯因为躺在地上,散成了一滩暖水,却依然能看出姣好的胸型。
少女的声音太妩媚,她好像天然懂得怎么勾起男人的欲火,在她身上的男人粗暴的动作,像在抽插一团烂肉,但这似乎完全不让少女感到难受,驻足在路灯下的少年更是能听到她压低声音说:「操死我、玩坏我!随便你!我的身体⋯⋯怎样都随便你!」
少年沉默着从路灯下离开,潜藏进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在体育馆栏杆边的绿叶之中,继续围观这场春宫,或许是因为其中一人的面孔他昨天才见过,那个时候的她一点都没看出来这种骚货的本领,而他觉得,他昨天才用鞭炮帮了少女一把,现在让他免费看她做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你是不是骚货!」那个男人低吼着,右手打上了少女的屁股,好大一声响,脆得旁听的人都要断了内心的那根线。
「是!是!我是爱吃鸡巴的骚货!啊⋯⋯哥哥!」少年很疑惑,明明是差不多年纪,为什么她有这种淫贱的本事,为什么她的叫声能那么媚,为什么此时的她就像块磁铁,把身边所有的异性给吸过去。
「我干死你这个贱货、干死你!」
那个男人加快了速度,短发的少女叫得更浪更响,他觉得自己大概今晚梦里也只剩这娇声了。
「哥哥,射给我!射给我!把我操烂!」她身上的男人听到这句、就好像触发了什么东西,撞击的力道到了最颠峰后逐渐慢了下来,最终缓缓地停滞。
少女滩在地,在硬邦邦的水泥地板上像是一滩肉作成的水,任由身上的男人摆布,那东西从少女的阴道里抽离,软得也像一团烂肉,良好的夜视力甚至让旁观的少年看到了保险套里的精液,少年埋在草丛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可惜,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少女的花瓣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要求的那样,被操成烂泥。
之后就是收拾衣服的声音,但是少女没动,似乎是太累了,她仍然摊在地上,浅褐色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包括她那被操得有些红肿的下体。
等男人穿好了衣服,少年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春宫结束了,他只赶上最后的篇曲,他可惜自己太晚才打算回家,没能从头开始看。
那个男人把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红色的纸钞,莫约三四张,就放在瘫软在地的少女身边。
原来这是给钱就能操的货色。他想。
刚完事的男人没有兴致再跟少女说一句话,丢下钱,提好裤子,人就要走出体育馆,少年赶紧把头埋到绿丛之中,不过男人甚至没往其他地方撇去眼光,对造景里发出的声响也毫不在意,当他走远了,少年又擡头要去看少女。
擡头只见她依着少年面前的栏杆,浑身赤裸。
今晚的月光太好,铺在她身上像镀了银似的,却又拥有独属活人的生命力,她靠着栏杆,一手伸出去,似是要碰触躲在叶子里的少年。
李黎脸上的表情毫不在乎,甚至有种狂傲的得意,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偷窥者,并且不介意对她的肉体多有吸引力这点耀武扬威。
少年打量着她的白皙,冷漠的目光下似乎藏着某种躁动。
「看得爽吗?」李黎问,她的笑容像是勾人入地狱的女妖。
「不够爽。」少年直视她的双眼。
「喔?」她拖长尾音,就像她的母亲、她天生知道怎么用每个细节勾引男人,她轻声问道,隔着狭窄的距离,亲密的就像耳语:「那怎样能让你更爽?」
「你只要给钱就能操吗?」少年问。
「那也要看我心情。」她收起微笑,露出一种令人想击溃、想看看她被彻底破坏的高傲。
「我觉得我现在心情不错。」少年视线落到她水滴型的胸部上,上面两个乳尖,感觉味道不错,虽然可能刚被人舔过,不过他也勉强能接受。
「我觉得我现在心情普通。」少女说,「不过等我心情好时,你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