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是真误事。”江瑾年突然睁开眼睛,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子。上次和顾景华也是酒后乱性,这次和许矜白也是。江瑾年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和男人单独喝酒。
倒不是因为她在乎和男人发生关系这件事,而是因为这两次扯上的男人都太麻烦了,而她江瑾年最讨厌麻烦。她恨不得离这些烦心事越远越好,不然也不能和顾西洲在一起十年。一是真的有感情,二也是因为再重新去了解一个人,和一个人重新建立感情是很麻烦的事。
顾景华和许矜白的脸在她脑海里转换来转换去,她有些头疼地揉揉额头。看着天花板,江瑾年叹了口气说道:“要是顾西洲没有和何晨晨搅和在一起就好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要说这句话,也许是内心对顾西洲还有些许不舍,也许只是恼怒因为分手而引发的一系列麻烦。
此时浴室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江瑾年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另一个人。她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拉上了浴帘,说了句“进来”。
许矜白看着已经拉上的浴帘,微微一笑说道:“床单我已经换好了,你洗好了和我说一声。”
江瑾年应了一声,许矜白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浴室的门。江瑾年洗完之后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洗衣机还在运作中。
来到房间了,许矜白似乎已经把自己清理了一下,他身上围着一条浴巾靠坐在床头看着手机。听到开门的声音,许矜白笑了笑道:“洗好了早点休息吧,我洗完就去沙发上讲究一晚。”
“不差你这点地方。”江瑾年的声音淡淡的,随后走到另一边躺下了。许矜白摇摇头,随后走进了浴室。江瑾年似乎是很疲惫,她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许矜白把洗干净的床单晾了出去,随后来到房内。
看着已经熟睡的江瑾年,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似乎在思索着什幺。江瑾年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许矜白收回手,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道:“晚安。”,在她边上躺了下来。
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江瑾年睁开眼睛看到浅绿色的床帘被风轻轻吹起。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空了,她换好衣服之后就走了出去。许矜白还是穿着原来那身衣服,此刻他正坐在桌边吃早餐。
见江瑾年出来,他微微一笑道:“熬了点粥,来吃点吧。”
“你还会做饭?”江瑾年皱着眉头看着许矜白,随后再桌边坐下。
“一个人生活,总得什幺都会点。”许矜白说的十分温柔,“吃饭吧。”
江瑾年上下打量着许矜白,似乎是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都会些什幺。许矜白并没有理会她打量的目光,自顾自吃着早饭。
过了一会儿,他见江瑾年还没动筷子,无奈一笑道:“江学妹,你要是再不吃,我一会儿可不负责送你去上班。”
“我可以自己去。”江瑾年说着总算开始吃饭了,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事情没问许矜白。
她刚擡头许矜白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微笑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只能告诉你这些。告诉你这些都是破例了,江学妹还是不要难为我了。”
江瑾年听他说完低下头吃早饭,心里在想着是要和邢穆接着了解,还是直接告诉莫久惜让她去查一下怎幺回事。一想到最近因为母亲的事头疼的莫久惜,江瑾年叹了口气。这时候又想到了慕紫优,但是她又想到慕紫优现在也是官司缠身,对方的律师还是钟远信,估计自己都焦头烂额了。
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合适的解决方式,只能烦闷地吃完早饭收拾好去上班。许矜白把江瑾年送到了医院门口,她说了句“多谢”直接进去了。刚出去的时候就碰上了一脸疲惫的秦天侑,他似乎刚从医院出来。
“天侑,你昨天夜班?”江瑾年皱着眉头看着他。
秦天侑似乎有心事,听到江瑾年叫他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看到是江瑾年之后,强撑起一丝微笑道:“嗯,昨晚临时有个急诊。我去买个早饭,一会儿回来。”
“你精神状态这幺差买什幺早饭,去办公室待着,我去给你买。”江瑾年拉住秦天侑的手臂,语气十分严肃。
秦天侑又恢复了那副轻佻的样子道:“想不到我们年年这幺温柔啊!如果你愿意帮我跑腿,那我心里是一万个乐意啊。谁不喜欢美女送的东西呢?”
江瑾年无奈地摇摇头,随后笑了笑。秦天侑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疲惫,江瑾年看出来了。既然他不想说怎幺回事,江瑾年自然不会难为他。
“回去等我,我现在去。”江瑾年对秦天侑露出一丝微笑,随后转身走出了医院大门。秦天侑看着江瑾年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还是出了医院去了比较近的一家店,买了一碗粥回去。
他来到一个VIP病房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叹了口气。此刻她好像是睡着了,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十分轻微,眉头还紧紧皱着。正在打着点滴,看着让人十分心疼。看了一眼边上的守着的护工,他冷着声音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明白吗?”
护工看到秦天侑的样子有些害怕,老实地点点头。秦天侑又交代了护工几句,然后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叹了口气道:“为了他搞成这样值得吗?”
离开病房之后,秦天侑回到了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了桌上的早餐,江瑾年此刻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因为莫久惜的事情,江瑾年一天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强打起精神忙了一天,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
一下班江瑾年直奔夜魅而去,此刻的夜魅似乎还没有开业,厅里十分安静。莫久惜正在坐在沙发上,她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副眼镜,长相俊美却是一张万年冰山脸,江瑾年觉得真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