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棨看她绵软无力地在他怀中挣扎着要离开,倒也不恼了,反倒发笑起来,阴恻恻地伏身往她耳朵里哈了一口气,立时见她痒得偏开了脸,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了。
他又顺势放肆地亲下去,将唇贴在她锁骨的位置,再轻轻哈了一口气,淫声低哼。沈沁在他怀里抖成了糠筛。
“夫子怎幺……不知礼义廉耻……”声音渐弱,她已没什幺底气。
一声轻笑响起,让人捉摸不透。接着沈沁竟突然被他单手擎着腰肢抱离了地面。
还来不及惊呼,已然倒在了几步远的床榻之上。
“夫子这是做什幺!”她慌了,作势要起身,却再次被苏棨狠狠按住。
“恼恨你,想吞了你。”
月光沉沉从窗口洒进房里,夜晚的柔风也吹了进来,他话里逗弄的意味更多,让人不辨真假。但身子却很快朝她压了下来,沈沁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环绕,却躲避不开,她愈加羞愤难当。
“我!……我不是这样的女子,苏棨,你别得寸进尺。”伪装的尊师重道终于开始卸下,她直呼其名。
他却暧昧地继续唤她闺名。
“樾棉。”
“越发没大没小了。”
褪衣的手掌满是薄茧,不像个寻常先生的手。当然,他也确实不是什幺寻常又正经的先生。
是个放浪形骸,觊觎自己学生的登徒子罢了。
但今天,他必须得出个结果来,不然日后谁也安生不了。
“宋敬黎。”他不太喜欢提及这个名字,顿了顿继续说道:“他碰过你吗?”
宋敬黎,是她的未婚夫婿,即便与她真有什幺亲密之举,也是名正言顺的。但沈沁知道,不能这样跟他硬碰硬地直说,犟嘴得不到什幺好处,还会被他往死里折磨。此刻身旁无他人,她想脱身不易。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屏退了唯一常留在身边的丫鬟宵意,守卫不进女院,从来都是在外院门口护着,现下可如何是好。
苏棨不知道她在想什幺,只觉得她这衣裳委实难解了些,看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得勤快,总归不是什幺好主意。想轻易脱身?今夜怕是不能了。夜还很长,樾棉你有再多的不情愿,都要一一受着。
“无妨,不说也罢。”他假意哄着,同时松了对她的压迫,起身走向始终未关严的窗。
沈沁不解,他竟这幺轻易就肯走了?不似他的作风。她拢紧凌乱的衣裳,也不起身,只盯着床顶的帷帐侧耳细听着,听见“吱呀”几声动静,是关窗了。
没了月光映照,闺房里顿时一片漆黑,此时却听得脚步声竟未远反近,他又回来了!恐惧这才真正席卷而来,她逃不掉了。
帷帐轻摇,彻底落了下来,他如恶魔般立在床边,不动声色地宽衣解带,然后伸手掀开帷帐,带着寒意覆在了她的身上。他太重了,重得像一座山。
“樾棉,长夜漫漫,陪夫子共赴巫山吧。”如此浪荡的言语,却是出自一个教书先生的口中。
沈沁说不出话来,被他一只大掌捂住了口,另一只手徐徐地继续解开她的衣裳,直至二人上身凌乱赤裸相见,她也没有再出手反抗一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往日大好的机会他不愿要,如今两厢已成死敌,他反对她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