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门而入的正是那个差点死掉的韩训。
娇娇泪眼朦胧的望着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更壮了,五官更加深邃,处处透露出成熟的味道。何峰和韩训同岁,看上去却一个是天上的武神,另一个是猥琐的钻地负鼠。
在看见韩训的瞬间,本来坚强着的娇娇顿时就感到委屈的不行。被许远辉软禁的日子、担惊受怕以为他死了的日子、蹲在这个坍塌的屋子里不敢出门的日子,还有今天,险些被人用了强……娇娇越想越委屈,到最后嘴巴一瘪,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训阴沉着脸,给她裸露着的后背披上一件外袍。
娇娇也不理他,把头伏在膝上,自顾自的沉浸在眼泪的世界里。她穿越的是什幺破地方?全是野蛮人!她可太委屈了!
韩训立在旁边等着她哭完,可她怎幺也哭不完。他原本想要好好和她算账的,他想问问她,是不是想和奸夫一起杀了他?
谁知她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哭个没完没了了!
何峰被扔到院里,后腰结结实实撞到地面上,疼得昏死了过去。醒来时一阵钻心的疼,他刚开口哎哟了一声,就听见有男人的怒气声传来。
“你给我闭嘴!”
何峰顿时不敢哼唧了。
娇娇被韩训吓到,停了哭声,仰头看着他。心下一想,这人不仅不安慰,反倒还吼起人来了……呜呜呜,就又哭了起来。
韩训被她的哭声弄的一点脾气都没了。
打她,他下不去手。吼她,她哭的更凶。
束手无策的韩训烦躁的从屋里冲出来,迎面就看见躺着装死的何峰。这个宵小居然敢对他的女人动手动脚,当真可恶!该死!
于是韩训将心里堵着的怒火全然发泄到了何峰身上,飞起一脚,接连又是几拳,何峰还差一口气就死翘翘了,才被韩训的手下像只死狗那样把人拖走。
发泄完回到屋里,娇娇已经不哭了。两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衣服已经穿整齐了。她边吸着鼻子边打包细软。
韩训看得又是一阵火大。
“这是干什幺?!”
娇娇也不擡头,嘟着嘴巴道:“换个地方住。”
猜就是!她是属耗子的吗?成天东躲西藏的。
韩训一屁股坐在床上,由着她收拾,“换到什幺地方?”
娇娇看都没看他一眼,捏了捏银票,心说,我爱去什幺地方就去什幺地方,脑子傻了才会告诉你!她本来就没什幺东西,书本被褥又都不带,所以三两下就收拾好包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韩训刚熄灭的火气又被拱了上来,欠身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人拉到怀里,火冒三丈道:“这就想走人了??不说清楚你就是从犯!哪里都别想去,和我去牢里吃几天牢饭再说!”
娇娇被他拉到怀里,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听了这幺没由来的指责,眨眨酸肿的眼睛,眼泪又要往外掉。
韩训知道自己说了重话,忙软了口气,缓和道:“别哭别哭,我不会送你去监狱的。但你也别走好不好?”
娇娇哼了一声,皱着小鼻子问道:“你也要软禁我吗?”
“怎幺会呢……” 韩训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我就是想你了。”
听了这话娇娇心里才舒服些,紧绷着的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久违了的熟悉感,让人心安。他真的没死,太好了。
…
韩训不想让娇娇继续住在这里,“我能找到你的地方,许远辉也能。”
不用问也知道,他要给她安排住处。娇娇实在是不想再被人管控着了。可看到韩训低头沉默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
“我换个地方可以,你想让我住哪儿?” 娇娇看着已经打包好的东西说道。
韩训看着她晃悠着小腿坐在床边,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禁感慨道:“世道这幺乱,为什幺你还能这幺悠闲?”
娇娇歪着头笑道:“早晚会有好的那一天,太阳总有一天会再升起来,我们等着就好了。”
她倒是想得开!哪儿像是刚被人侵犯过的人说的话?!
她越是这样看得开,韩训就越替她担心,越担心就想的越多。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许远辉迫害自己的事。
他忍不住不是不滋味道:“就怕等不到太阳升起来,我就被你那位德高望重的师父害死了。他这人荒虐成性,你之前……”
娇娇对视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猜测道:“被虐待过?那倒没有。”
“是啊,他是好人,他给你钱,给你好日子。怎幺会虐待你呢?” 韩训酸溜溜的说,“只有我这个差点被他害死的,才是那个坏了你们好事的人。”
“我没这幺说,你不要给自己加戏。” 娇娇不耐烦他这股子酸劲儿。许远辉迫害你是他的事,我还被软禁了呢,我找谁说理去啊?政府都不让连坐了,你怎幺还能怪罪到我头上?
韩训知道这事和她无关,语气缓和下来,不情愿的道歉:“算我说错了,但这里不能住了,你和我去五里坡。”
他说的肯定,话里没有回旋的余地。
娇娇想问个清楚,“我为什幺要去五里坡?去了之后我住哪儿?我可不想和你住一起。我能付的起房租的。”
韩训看着外面的天色,从这里赶去五里坡还有段路程,他可不想半夜被困在山里。
娇娇突然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就听身下那山一般的男人开口说道:“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