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

邢战反射性的瑟缩一下,但还是听话的将腿分开。

司燕找到她敏感的穴口,长指隔着衣物在那片濡湿上摩擦,而后捻住她的花蒂,反复用指腹搓揉,让她淌出更多水。

以往他做完这个步骤后就会直冲而入,但这回他没有这幺做。身体有记忆性,她在这六年养成了习惯,早已准备接纳肉茎的肉穴一张一合,却迟迟等不到被填满。

邢战光洁的额头有汗,体内涌起的痒意让她不自觉的款摆纤腰,发出呓语般的呻吟。

司燕敛眸看她,神情如往常那般矜贵沉着。但他的手指却探进她裤中,往流出汁水的小孔戳去,又是逗弄又是抠挠的频频进出。噗哧噗哧的黏滑水声在马车内响起,邢战像是受不得他如此亵玩,绷着身子弹了一下。

长指被她紧紧裹住,穴肉殷勤的吸着他探入的每一寸,随着邢战眉头蹙起的幅度渐大,司燕的表情也开始松动。他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压抑鼓胀的欲望,往她体内送入第二指。

他知道邢战不怕疼,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处罚她。

罚她不上心,明明他的心为她鼓噪至此,但她未察。也罚她少根筋,即便话说得这幺明白,她还要求他更露骨的表明心意。

司燕越想越恼,凭什幺动心的只有他一人。

甬道被扩张,邢战艰难的喘了口气,无处安放的手紧攥在胸前,指间因出力而泛白。

司燕本有一瞬的心软,却被她耿直的一句「请主人明示属下做错了什幺」给抹灭,当下只剩漫天的欲火和怒火交织,烧得他心头火热,只想将这把无处宣泄的火引去她身上,与她一同焚尽。

从马车到房内,从床上到浴间,司燕用手指磨耗她的理智,他让她舒服到难耐,又不放她攀上高潮。他以为这样是在处罚她,殊不知自己也深受其害。

身下性器胀到发痛,上头的筋络随着她每一次收缩而跳动,无法缓解的感觉让他苦不堪言。

他在等待她主动,却不知她的情感早已被自幼学的千余条规章层层封印,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所以司燕没能忍到她开窍。

他扯破她的衣物,在浴间掐着她的后腰狠狠抽送,撞得她蜜液四溅,无力的趴伏在墙上闷哼。

「战儿,妳总有一天会明白……」他俯身,在她耳畔喃喃。

这句话让邢战涣散的眼突然闪过一道水光,明明灭灭。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一样的话。那时她意识蒙胧,只知道那人将负伤的她抱在怀里,温声细哄。

妳总有一天会明白。

……但她至今还是不明白。那个人的一切都还是像一团迷雾。

一刻钟后,司燕再次带着她来到高潮,两人身躯皆是一颤,他搂紧她的腰,在她颈后落下细吻,享受短暂的温存。

只有这个时候,邢战会从锋利的剑化为一汪春水,柔软的不可思议。

「战儿。」他的唇来到她纤细的脖颈处,贴在薄薄的肌肤上吮吸。   「不要让我等太久。」

主人在等什幺?邢战忽然感到一阵心闷。

为什幺他们都以为她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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