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姊妹正说着,又听亭子外头有几人走来,似有男人在说话儿,她两个立即起身来,还不待婆子去看,便见得言少卿推开了亭子的门,身后跟着两个婆子。
言芙蕖立即蹲身下拜,低头恭顺道:
“芙蕖见过长兄。”
门外飘着飞雪,就在言少卿的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身后的两个婆子双手捧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些精致的胭脂盒子。
言少卿扫了一眼这亭子里头,狭长的眸子,又仔细看了一眼言绫儿,见她偏过脸去,很是敷衍的对他行了一礼。
想来,昨儿又把她折腾恼了,今儿才摆上脸色予他。
身材颀长的男人便是皱眉,带了些陪笑的看着言绫儿,问道:
“二位妹妹怎的在这里?”
他这人,本就生得英武不凡,又自沙场经历了一番,虽长得标致,却自有一股嗜杀威严,只不笑时,表情便看起来十分厉害。
吓得言芙蕖直往言绫儿身后退,恭敬道:
“特意来找长姐说话儿,不成想,没说上几句,大哥便来了。”
言少卿便是收了笑,点头,道:
“那我可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样简单一句,吓得言芙蕖一脸苍白,她慌忙摇手,道:
“不,并不没有,大哥来得正好,正好......”
见她这样慌张,似都有些语无伦次之感,言绫儿便是瞪了大哥一眼,又侧头看向言芙蕖,问道:
“你做什幺这样怕大哥?他也没有说什幺别的,我们姐妹两个说话,他也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言芙蕖的表情立似要哭了一般,躲在言绫儿身后,低头小声道:
“长姐原先也怕的。”
还在金陵时,言少卿每每拘了弟妹考学问,若是做得不好,他都是要打手板子的,打小儿,言绫儿被他拘得最多,手心板子也没少打。
因而言绫儿是众多姐妹里头,最怕言少卿的人。
只现在,言绫儿似没将言少卿的放在眼里一般,又问大哥,
“大哥怎幺今日到了内宅来?”
“我今日出去吃酒,偶尔见得寻芳斋的老板,硬塞了我这一堆玩意儿,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些,那留在北疆的内人也多的是这个,听说几个妹妹都回来了,特意送来给你,让你给几个妹妹分一分,原想去你的院子里,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你便拿回去吧,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言少卿说着,自寻了地儿坐下,身子一歪,手臂搭在扶手上,一脸散漫模样,仿佛真是为了几盒胭脂,而专程找来的。
他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盘子递上来,予言绫儿面前。
她随意拿了一盒,瞧着盒子上雕刻精美的花纹,又打开了盖子瞧了瞧胭脂的成色。
言少卿便是寻常道:
“我也不懂这些,大妹妹若是瞧着好,就都留下,别个妹妹那边,我让人再去买一份。”
站在言绫儿身后的言芙蕖,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精美的胭脂盒,这可是寻芳斋出的胭脂,那都是给宫里娘娘进贡的,非皇亲国戚,也买不到他们家的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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