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蚌结蚤珠

阿猊忽然想通,拜姜连成为师,令慧明颇欣慰。

他却这样解释:“姊姊,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总要学些本领护身谋生。”

慧明讶然,“离开?为什幺离开?”

阿猊邪恶地一笑,“我做了一件大坏事。”

“什幺大坏事?”

“姊姊很快就会知道的。”

慧明骂他一句“故弄玄虚”,便不再理会。

阿朵的寝室内,吕妩洛坐在妆台边的绣墩上,看女儿试穿结婚礼服,发现她的腰身异乎寻常地粗了,不由得起疑,“阿朵,你是不是胖了?”

阿朵系好织金罗襦上的丝带,缓缓擡起头面对母亲,脸色苍白,“不是。”

吕妩洛倒吸一口气,“把手给我。”

很明显的孕脉。

吕妩洛先往好处想,“你和若虚偷食禁果了?”

阿朵摆首,“我不知道。”

吕妩洛扬手打她一巴掌,“什幺叫不知道?”

阿朵哇地哭出来。

吕妩洛不耐烦地做了“嘘”的手势,低声恐吓,“你还要不要脸?”

“我发誓,妈。”阿朵小声抽泣,“我真的没有不规矩,肚子不知怎幺的,就这样鼓起来了。”

阿朵虽顽劣,一向怯弱,当无乖违母训的胆子。

吕妩洛抱着手臂,皱眉思索片刻,问她:“过去几个月,有无异常发生?”

阿朵又摆首,可怜巴巴道:“我翻来覆去地想,真的没有任何可疑、不妥的情况。不然,我早就发觉了。”

翁若虚驾十二匹喜鹊拉的金车来迎亲。

阿朵着一身宽松的襦裙,在数百嘉宾的注视下,别父母,泪汪汪登车去。

金车与鹊阵消失在云端,惟余凤箫龙笙之音袅袅绕梁。

同一天,阿猊不告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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