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寒看着水面上的花瓣微微出神,直到门口传来声响,有人进来了。
有侍从在纱屏外提醒他:“主君来了。”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你洗净了,便直接出来罢。”
沉寒听出了他言语里催促的意味,于是撇开花瓣,“哗啦”一声从水中站立起来,及腰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合于他的身体,自背脊之上蜿蜒而下,发梢上晶莹的水滴落入股沟,只留下湿润的痕迹。
他跨出浴桶,满身水珠落了一地。此时正值深秋,气候寒凉,他刚刚出浴未着寸缕,有些发冷。他抑制住浑身的冷战,在纱屏里驻足一瞬,大致看到外面有三个人,坐着的应是主君,其余两个是侍从。
随后他直接赤着身子走出了纱屏,三人往他身上一看,皆是呼吸一滞。
主君打开折扇遮了自己半张脸,瞧着沉寒赤裸的身子微微眯眼。
白皙柔滑的肌肤,修长匀称的四肢。略微单薄的肩膀上盛着一对精致的锁骨,白净的胸膛隐隐透着青色的脉络,整个上身也算不得遒劲有力般的厚重,却有着优美舒适的线条和弧度,尤其是腰腹,精壮劲瘦,难以想象能爆发出怎样的力量。再往下便是……
他生了冷汗,有些为明珰担忧。
若说他整个身体像画卷一般赏心悦目,那他腿间的物什就像是墨渍一般玷污了整幅画卷。钱真相信少有男人有那样硕大的性器,仅仅是蛰伏在幽密的草丛里便已然令人心惊,几乎可以想象它昂扬起来时该有多幺的骇人。
太小是错,太大也是错,唯有规规矩矩不大不小才是最好的。钱真如是想才终于压下了自己心中隐隐的嫉妒。
沉寒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白,嘴唇更是失了血色。
钱真像看商品一般将他从头到脚、从前往后打量了几遍,才终于让他穿上了衣衫。
一件浅绯色的锦袍。
这是他这幺多年来穿过最好的衣裳。
钱真一直等着他收拾完好出来,对着他用折扇点了点桌子正中的黑色丹药,“吃了。”看沉寒犹豫的神色,他好心给他解释,“避孕药。”
沉寒拿起丹药直接吃了下去。
“行了,带他去尘玉阁,”钱真坐在那里呷了口茶,在沉寒快要踏出去的时候,提醒他,“别伤着她。”
“奴明白。”
沉寒还得过赵里平那关。
赵里平也是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但他能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没有钱真的轻蔑和鄙夷。不待询问,他便自报名号,“奴名沉寒。”
“哪两个字?”
没想到他会细究,沉寒愣了愣,回答道:“沉浮的沉,寒冷的寒。”
赵里平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有沉姓?”
“奴没有姓氏。”他温驯沉静地回答。
赵里平算是懂了,他的怒气“噌”地冒了上来,刚要发火,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阿平。”
他怔了怔,火气瞬间熄灭,他起身去看,只见门口站了个身着暗红色官服的女人,她鬓发微霜,神色疲倦,但流光溢彩的杏眼里只有他的身影,“阿平。”
赵里平赶紧走过去,忍住想要将她拥住的冲动,冷静地朝她行礼,“妻主。”
沉寒早就猜到那个女人的身份,还未等赵里平行礼便已然跪下。
明映走过去挽住赵里平,看着跪在地上静默垂首的人,问身旁的人,“便是他?”
赵里平点点头,刚想说什幺,却被女人抢了先,“擡起头来。”
沉寒缓缓擡头,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便将目光下移到她暗红的衣摆上。
“倒是不错,”明映的话让赵里平的心颤了颤,但她下句话便让他安心下来,“小铃儿呢?小妮子又去哪儿野了?”
“妻主,小铃儿已经候在卧房了。”
“那还不赶紧将人送进去。”明映的话说得理所应当,竟让赵里平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妻主,侍身以为,这个通侍不太合适。”
“我看挺合适的,”明映微笑着去看沉寒,语气淡了些,“既是主君选的,大抵还不错。”她又看向赵里平,笑意更深,“你说呢?”
赵里平的心脏被狠狠捏了捏,妻主这是在提醒他。
钱真才是她的正室夫君,主君的权责、主君的地位,毋庸置疑。
明珰是钱真的女儿,而他只是替代抚养女儿的侧侍。违背祖制从正室那里夺得嗣脉已是大不敬,若还要违背甚至质疑正室主君的权责,那真就是不识擡举了。
因为这,连妻主都不断向钱真妥协,他一个小小的侧侍又能说什幺。
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通侍罢了。
明映始终是信任钱真的,即使她也一直知道钱真对他充满了敌意,甚至将那种敌意蔓延到了明珰身上,但明珰是她生养的女儿,钱真不可能愚蠢到去伤害她的骨血。
同时她也不愿看到他和钱真出现矛盾,这会让她难以抉择,白日在朝堂上躲避明枪暗箭已然筋疲力尽,她不想回到后院还是乌烟瘴气。
她的种种顾虑他都知晓,他也为了能让她安心而一直退让忍耐钱真。
他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对沉寒说:“去罢。”他眼中晦暗一片,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别伤着她。”
沉寒点头应是,然后跟随侍从去了明珰的卧房。
明珰的侍女守在卧房外,看到来人,微微吃惊,随后打开房门,对他说:“侧君给小姐喂了情药,屋里也点了合欢香……你小心些,可别伤着小姐。”
第三次嘱托,沉寒铭记于心,却也有些无奈,这种事即使他万般小心,怕也是事与愿违。
他走进卧房,闻到一阵浓郁的合欢香,捂鼻咳了咳。
侍女将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卧房很大,他一步一步往里面走,绕过一个翡翠玉屏,里面是一个华丽的书屋,桌上摆了许多小玩意儿,一看便是小女孩爱玩的,堂中还有一口巨大的鱼缸,里面生了一株红得滴血的莲花,花下是一黑一白两条鱼儿。
他擡头看往纱屏里面,有层层纱幔遮住,他好像听到了隐隐的喘息。
挪动步伐,他轻缓地走过纱屏,撩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终于到达了最深处。
沉寒看着床榻上那个满面潮红喘息不止的小姑娘,有些怔忪。
很小,站起来应该才到他的胸膛。
凝视着她的时候,他竟突发奇想,若当初家中未生变故,他与那人结亲,生下的孩子怕是也有这般大了……
难得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明家,明家,他大抵也算得上她的叔叔罢。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便被他打碎,他在心中提醒自己,他是最最低贱的伎倌,如今他与这个女孩,只是主仆关系。
她是主,他是仆。
想及此,他收起了自己那一丝廉价的情感,他根本没有资格去怜惜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姐。
他吃下藏在袖中的药丸,然后脱鞋上了床榻,放下层层帷幔纱帐后,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褪尽,玉白的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里,他毫无反应,脸上的表情也如死水般没有波澜。他擡手放下了束起的长发,柔顺的青丝如瀑布般顺流而下,遮挡住了他漂亮精美的蝴蝶骨,原本清隽雅致的面容在发丝的半遮半掩下也变得神秘妖异起来。
他垂首想要去拨明珰的衣裳,却被明珰下意识地抓住了手腕,她年纪稍小还未发育开来,一只手根本圈不住他的手腕,“你是谁?”
沉寒擡眸对上了她迷离的深眸,那里面雾气弥漫,目光似乎根本没有聚焦到他的脸上。
“奴名沉寒,”他轻轻掰开了抓着自己的手,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沉声继续说,“奴是来伺候小姐的。”
明珰被他激得细细喘息几声,神智更加散漫,细不可闻地呢喃着:“沉……沉……”
“沉寒。”他提醒了一声,也没指望她能记住,随后扯开她的衣襟,擡手搂起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无力的头颅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褪去她身上绣有桃花的红裳。
“沉、沉寒……”
他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细微软糯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还带了点撒娇一般嗲嗲的尾音,覆在她肚兜上的手顿了顿,他将她放低了一些,整个脑袋靠在他的肘弯里。
明珰急促地喘息着,眼泪落了下来,“我好难受……”
像是求救一般,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却也不知道他究竟能怎样帮助自己。
沉寒看着她嫣红水润的唇,侧过头,俯身吻上了她的脸颊。
待明珰勾住了他的脖颈,他伸手去撩开她的裙摆,摩挲着摸进了她双腿之间的秘境。
沉寒的手指才轻轻触碰一下,明珰放开紧咬下唇的贝齿,细柔地吟啼一声,快速喘息着。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角,轻轻放下她,用手掌在她身下一抹——
湿透了。
她难受至极的模样,显然是情药发散的效果,看样子那情药威力极大,如此这般,他们应是怕她无法在第一次破身的疼痛里沉沦欢爱罢。
这样也好,她能好受些。
沉寒将她身上仅剩的布料褪去,二人终于坦诚相对,俱是如雪如玉一般白得发亮。
明珰的胸脯才刚刚发育起来,就像两棵羸弱的幼苗,需要他人精心栽培才能茁壮成长。沉寒勾了勾唇角,俯身含住那小小的粉红蓓蕾,用粗糙的舌头磨了磨,如愿听到了女孩的娇吟。
太敏感了。
他顺势架起她纤细的双腿,他跪在她岔开的双腿间,看了看自己已然蓄势待发的性器,突然有些汗颜,有些成年女人都受不了他的巨大,更何况是这未开苞的稚女。他还曾因撕裂了恩客的小穴被毒打了一顿,差点被人阉了。
这些灰暗的回忆每每想起无疑都是在他的心上剜一刀,他吐了一口浊气,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此刻女孩幼嫩的花穴全然展现在他的面前。
很漂亮,很干净。
【作者话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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