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令都认为,霍莽花钱买自己当老婆就算结婚,也并无错处。

蓝晚见自己面前摆的几盘中国菜,难为情地垂头,讪讪缩颈,极为规矩的涵养家教教她怎幺也拿不起碗筷自顾自吃饭。

而且只到军营这短短时间,霍莽已经抽两支烟了,自己和他待在一起时,他都不曾拿出一根抽过。

头顶一阵突如其来的发麻,她只觉首座两道沧桑凌厉的目光锁向自己,下一瞬,是老司令用中文流利的问话:“孩子,来缅北这些日子,生活还习惯吗?”

她打个激灵,支吾回应,“还,还好。”

“缅北不比你们国家安全,处处是豺狼虎豹,你既然结了婚,可不能随便跑出去。”老司令简单叮嘱一句,率先动起碗筷,招呼着左右两边的年轻男人,“来,你们俩尝尝,军营换了个厨师,做的这蛇肉味道不错。”

蛇肉!蓝晚惊诧擡眸,放眼望去,果然除了自己面前这几道中式菜肴,其余有几盘分辨不出种类的肉,中间还赫然摆着一盆用蝎子为辅料炖的蛇肉汤。

难怪这桌上会多准备出几道中国菜。

他们吃的饭,她吃不了。

进一步深入缅北腹地,十七岁的姑娘才愈发了解这里未开化的落后程度。

边境线后的深山老林荒无人烟,毒品如同呼吸侵蚀每一处领地,买卖人口更是家常便饭,连司令都认为,霍莽花钱买自己当老婆就算结婚,也并无错处。

因他们已经动起筷子,她也夹起一小块炒鸡蛋放进口里咀嚼。

中式鲜香侵入味觉,她嚼的速度极慢,渐渐如鲠在喉,眼眶酸疼,不知不觉回想以前,妈妈给自己做的饭。

回家,她还是想回家,回到那座繁华绚烂的大都市,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

中国南境,Y省。

某重点大学教职工高档小区。

公安干警不分昼夜守着门口,周围邻居忧心忡忡,将楼道围堵至水泄不通,楼底草坪,消防员正加紧给巨型气垫充气。

蓝教授家中唯一的掌上明珠丢了半个多月,渺无音信。

那个姑娘才十七,成绩优异,漂亮懂事,温顺乖巧,是小区内所有教授老师们看着长大的大家闺秀。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把我的晚晚还给我!”门里传出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该开会,不该让你自己回家…妈妈错了,妈妈买了你最喜欢的水晶娃娃,你托个梦看看妈妈,看看妈妈…”

“好了,小梅。”中年男人戴副金丝边眼镜,儒雅半生,却料想不到家里遭此横祸,抹了抹眼眶,担心望向坐在阳台栏杆的妻子,“警察答应我们会尽早破案,你下来吧,小梅,家里经不起折腾了。”

“我不管!”失去女儿的母亲精神已处于崩溃失控的边缘,冲丈夫大吼:“你让他们去给我找晚晚,不然我就陪着我女儿一起死!”

“蓝教授,您太太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蓝牙耳机内传来警队心理医生的劝导,“您必须安抚好太太的情绪,我们的警察会先从邻居阳台行动,尽量不要惊动她。”

蓝教授心头苦痛难忍,眼镜片蓄满水汽,瞥眼邻居阳台正栓安全绳的警察,尽力安抚伤痛欲绝的妻子,“小梅,你听我说,晚晚没死,她说不定正在哪里等我们去找她,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许是丈夫的安慰说动精神失常的妻子,陷入疯狂思念与愧疚的母亲瞳孔涣散,喃喃自语,“是,是,我要找女儿,我要找女儿,晚晚,你别害怕,妈妈找你回家…”

蓝教授听从蓝牙耳机内的指令,小心谨慎劝解妻子,“小梅,你别激动,一旦有消息,我一定带你去找女儿。”

“妈妈错了,晚晚,你在哪儿啊?你给妈妈来封信,打个电话…”妇人经过长时间哭嚎,精疲力尽,细若蚊喃的自语。

楼底围观忧心的同事们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纷纷向五楼大喊。

“不要跳啊!秦教授,你不能跳啊!”

“晚晚会回来的,大家都记着留心给你找女儿,你可别想不开啊!”

秦梅握拳重重捶两下心口,失神摇头,狠狠斥责自己作为母亲的失职。

“晚晚多听话,她从来不哭不闹,是我!是我!”绝望笼罩之下的母亲看不到半点希望,上半身顿时松懈,惊险一晃,右脚脚尖离开地面,整个人向阳台外危倾。

千钧一发,救援警察趁秦梅稍作稳定,迅速荡起安全绳,以迅雷掩耳之势稳当落到另一侧阳台空地,伸手扯住秦梅肩膀向屋里猛拽,推回客厅,手不停歇解开安全绳从里将阳台落锁。

蓝教授连忙走前几步接住踉踉跄跄的妻子,警队心理医生手提医药箱走入屋内,帮蓝教授制住挣扎恸哭的母亲,忙在秦梅臂弯处找到静脉血管推进一针镇定剂。

警队医生打完针,心怀同情看向沙发里丢失女儿的母亲,向中年男人中肯提议,“蓝教授,为了您太太的个人安全,我们还是建议您和太太暂时住到警队安置的家属房。”

女儿丢失,妻子还险些跳楼,中年男人作为丈夫和父亲,痛心疾首的难过不可言说,连连点头:“好,好。我们去,我们去。”

【请给妻子疯了,女儿丢了的蓝教授一点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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