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仕羽并不是成心要吓唬孟初。
孟初走过来,慢慢悠悠地,下颌角和他的视线齐平。那样飞扬的神情出现在那样一张朝思暮想的脸上,让唐仕羽的心脏忽而砰砰跳起来,进而催发出他的少年的慌张。
其实这擂鼓一样的心跳声是以他最大限度的自我燃烧换来的,但是唐仕羽更加忍受不了自己平日里见不到她时的心跳速率。缓慢,迟钝,总之感觉不到自己正在活着。
唐仕羽清亮的眼睛跟随着孟初,直到脸也渐渐贴往并不存在的窗玻璃。当这距离缩短到他能闻到她奶油似的香水味儿,他便往她那处冷凄凄的脖颈吹了个温暖的口哨。
孟初被吓着的瞬间,之后的惊声尖叫,乃至看清来人后又怪罪又欣喜的眼神,都被唐仕羽仍旧注视着她的眼睛一一捕捉。他并没有要为自己的唐突说声抱歉的想法,相反,他很喜欢他给孟初带来的这股子生气,活泼泼的,可爱极了。
这就是他总得服软的缘故。
不过,当孟初也看向他的时候,他本能的开始避让。
空气便又冷冽起来,没有声响。
唐仕羽也不笑,只是推开车门,把之棠捞上车来抱着亲了又亲,直到孟初转身往门口走时才又看向她,拉着之棠堂而皇之地进门去。
之棠把唐仕羽拉到自个儿房间里,给唐仕羽介绍新收的玩具,非常快乐。
唐仕羽对这些本来是很感兴趣的,甚至能够不假思索地说出某个奥特曼的全名。但是此刻他却有一种自己正在演戏的感觉,准确说,他知道有个导演正倚着门框看他,他不能回头,去探索导演对这番戏的满意程度,他得一直演着,到不知道什幺时候。
之棠发觉了唐仕羽的心不在焉,擡头给孟初一个甜笑:“姐姐,我饿了。”
那道眼光走开了,唐仕羽也随之瘫倒在之棠的小床上,语气变得敷衍。
他太累了,开了一天的车。
好饿啊。
姐姐,我饿了,他也想说这句话。
孟初叫之棠吃饭,唐仕羽也跟着去厨房,才有机会在明亮的灯光下看看孟初。他发现孟初脸上竟然带着略显妖冶的妆,长长的睫毛投下暗色的阴影,眼神敛着,并不怎幺看他。
吸溜着清汤面,唐仕羽的眼神又转到了桌子底下,他发觉孟初竟然穿着透色的黑色丝袜,质感非常之薄,和北京的冬天绝不相符。
他试探着问之棠:“今天去哪里玩啦?”
之棠回答说:“学校元旦晚会,我负责献花。”
“爸爸也去了幺?”唐仕羽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啊?”之棠茫茫然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唐仕羽,仿佛他在说什幺幼稚的话,自己就把话给岔开了,“哥哥早几天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我们班有个同学钢琴弹可好了。”
唐仕羽答应着,又拿眼睛去瞧孟初,他看见孟初用手虚抹了一下脸,擡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忍受他。
于是食不言,寝不语,只余之棠的声音独角戏般讲着学校里的女同学。
吃饱喝足洗了澡,之棠总算安生下来,不到十点,便歪在床上睡着了。
唐仕羽抽身出来,见孟初的房门闭着,首先已经感觉到了无声的拒绝。他觉得莫名其妙极了,凭什幺自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带着薄怒,唐仕羽一把拧开了门把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副光洁宛若初生的骨架,将放出光芒似的,看起来很神圣;然而那张还带着妆的脸落在眼里却充满了勾引和挑衅的意味,更别说肉感的臀腿间装点着的黑色蕾丝吊袜带,正无言地拉扯着早先就暴露在众人眼光下的薄丝袜。
“我亲爱的姐姐,你又在之棠的学校里找了个姘头幺?”唐仕羽冷冷地问。
孟初刚刚取下的珍珠项链还握在手中,圆圆的,硌手。她早先在饭桌上感受到的目光此时正大剌剌地落在她身上,她那时就已发觉了侵犯的意味,此刻却正在成为事实。
唐仕羽握过孟初的手,同时把那串温润的珍珠夹在指间,似乎这个小物件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似的。因为孟初没有立刻否认,他便觉得却有其事了,他拉着那女性的手腕扣在床沿,另一只手非常熟练地摸索到底裤的蕾丝花边里,去验证他的猜想是否正确。
在此之前,他从孟初的小腿抚上腿根,没有沉湎于丝袜柔媚的触感,一把扯开了挂着丝袜的那些扣带。
“别这样。”孟初的指尖没入唐仕羽的发梢,轻抚着他的后脑说,“没有,我很少这样打扮的。只是今天突然想这样,算是取悦自己?”
“最近其实很少出门,没想到你会来。”孟初补充道。
唐仕羽掰开她的大腿检查,目光所及的两片软肉还紧紧地护着自己主人的核心,没有被人操弄过的迹象,而那花心一般的东西正在他的眼下慢慢变得通红。
他把那串泛着粉光的南洋珍珠塞到他万分熟悉也万分渴望的蜜洞中,见她一粒一粒吃下去,顾左右而言他,极具耐心地讲:“或许姐姐知道珍珠是怎幺来的幺?”
“就是这样的一只肥蚌”,唐仕羽用一根手指戳着孟初的淌着水的穴口,将整串珍珠都塞了进去。接着勾住项链的一头,轻轻拉出,也轻声说,“蚌里水叽叽的,含养着不属于它的东西,怎幺受得了?”
推拉折磨了那惨洞好几番,唐仕羽才说,“珍珠日磨夜磨,越长越大。”唐仕羽将快要抽出的珠链塞回去,团在一起捅到最深处,接着试图用手指合上那几乎滑不可触的颤动着的软肉,眼睛却还盯着瞧。
“姐姐,珍珠长好了,要我给你开蚌吗?”
孟初呻吟着,轻轻地应和,又配合着他的秽语把大张着的双腿慢慢合上,真就像只蚌壳一样带动着下身缓缓闭合,让唐仕羽血脉上涌。
唐仕羽的双手重又拉开那双腿,一把把那串淌满爱液的珍珠扯出来,换上了自己的肉刃。保持着这样一个传统的姿势,唐仕羽的下身不断向前推进,耸动,眼睛却离不开孟初那张始终诱惑着他的脸,他攫取她柔雾般的唇角,舔舐她跳动着脉搏的脖颈,迫不及待地要宣告她全身的归属。
他要她睁开眼睛,问:“为什幺要走?”
孟初的快慰在他毫无保留的冲撞中节节攀升,即使这样一句带着恨声的问话也没能让她完全清醒。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幺,只知道身下的力量有把她掰开了揉碎了的趋势,水声噗激。被填满的感觉太过陌生,让她晕眩,使她记起世上还有这份快乐的事,随后又忘却,如迷羊沉沦欲海。
第二天下午一点,也就是新一年的第一天,孟初失却了上午,迟迟醒来,渐渐想起自己拥有的非常荒淫的一夜。
因其逼真和迫近,孟初怀疑那是一个梦。
她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久没做过了,眼睛却看到了掉在地毯上的珍珠项链,光泽前所未有的温润,甚至可以说湿答答的。
她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身下有熟悉的液体坠落的感觉,正要下床去拿卫生巾,又猝然闻到了空气里存留着的欢爱气味。
她迟疑着,拉下皱到不成样子的底裤去看,接了满手的堵在里面的精水。
孟初这才明白昨晚种种一切都是真的,唐仕羽哄着她说一定要射在里面,还让她吞了一次。
房间里静悄悄的,既没有唐仕羽逗弄之棠时会有的爽朗的笑声,也没有之棠自己玩耍时的声音,孟初恍惚间又想起来那个咬牙切齿的问句:“为什幺要走?”
推开之棠的房门,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