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陈月再次回到雕翎山时,已经全然看不出当年的模样。
原先山上的小村落被统一迁往了山下的镇子里,政府给修建了整齐漂亮的小平楼,一下雨便泥泞不堪的土路也改成了柏油公路。只有那巍峨的雕翎山依稀还是记忆中的那样,擡头望不见顶,终年云雾缭绕。
陈月努力跟着记忆中的脚步,顺着山脚隐秘小路开始进山,半道却被山林管路员拦了下来。
“丫蛋,再往上就不准去了。有豺狼,豹子呢!”老头穿着褪色的外衣,衣兜里还塞着小瓶松子酒。
“我知道,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这山上的。”陈月回答道。
老头眯起眼,啧啧道:“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山上早没住人了。”
陈月淡淡笑道:“是啊,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小时候的陈月最喜欢的事莫过于缠着母亲讲故事。
那时的娘其实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山下赶集买的的确良衬衣,围着蓝色围裙,一边双手麻利地剥着豆,一边给陈月说着也是她儿时听来的神话怪谈。
雕翎山的山神,林深处吃人的豹子精,夜里会啼哭的溺死小孩……陈月一阵阵毛骨悚然,却仍然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愿离开。讲到惊险处,娘突然撂下手中的活计,两眼向上一翻,扮作鬼怪模样回头朝陈月幽幽地说道:“我死的好惨啊……”
陈月瞬间便被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着朝门外跑去。
这时,刚好爹打猎回来。陈月看到不远处小山一样高大的身影,好像找到守护神一般,飞奔到爹怀中搂着爹,直到感到爹胸膛炙热的体温才安心下来。
爹一手举起陈月,用刚长出的胡渣蹭着陈月的脸,言语中满是宠溺:“丫头,想爹了不?”
“我才不想,爹身上臭死了!”
爹咧嘴一笑,放下陈月,随即打开身后的编织袋,里面有野兔,山鸡,浆果,蘑菇……
爹摩挲一阵,仿佛变魔术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束粉色小花来。那花又香又好看,陈月至今都不知道它的名字,也再未从别的地方见到过。
陈月惊喜一叫,立即伸出手去拿。可爹使坏,故意将花束举得老高,满脸得意地说:“喜欢吗丫头?亲爹爹一口才给你。”
陈月老不情愿地趴到爹肩上小小亲了一口。
“再亲一口,亲大一点。”
陈月捏起拳头锤了爹胸口两下,又乖乖地用力亲了一下脸,爹脸上满是汗水,尝起来又咸又涩。
“哈哈!真是我的好闺女!”爹哈哈大笑着,捧起陈月小脸蛋一连亲了好几下,这次把小花朵递给陈月。
“自己院子里玩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娘!”
小时候的陈月觉得爹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又很坏故意惹自己生气,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时候多一些。
晚饭有蘑菇煮野鸡,红枣炖兔肉,蚕豆炒腊肉。爹还老早就将野果子放到井水里湃着,傍晚天气热,吃起来又酸又凉,特别解暑。
等吃完饭太阳完全落了山,陈月便被哄着上了炕。
半夜里陈月口渴得厉害,醒过来发现身旁爹娘正赤条条地抱作一团,小声地哼唧着。
借着月光陈月看到爹牛犊子一样健壮的身子死死压在娘身上,爹的肩背像村头老李家的大马一样,光滑精壮而富有线条,屁股又翘又饱满,两条长腿和娘的纠缠在一起。
爹将娘白花花的奶含在嘴里,一边抽动着一边喉咙沙哑地和娘说话:“爽吗?操死你!”
娘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汗,她隐忍着发出小声呻吟,没有回答爹。
陈月从村里二流子的口中是知道“操”是个不好的词语,但爹操娘陈月却觉得是很好的事,陈月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他们这样了,每次陈月都会悄悄地旁观着,觉得安心。
爹操的时间足够久,陈月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打断了他们:“娘,我口渴。”
爹立刻停止了抽动,从娘身上翻下来:“乖,月儿,爹去取水给你喝。”说着爹就起了身。
“穿条裤子!”看到爹出身走下床,娘赶快小声提醒。
“怕啥,天黑着呢。再说孩子还小,啥都不懂呢。”爹满不在乎。
其实陈月借着零碎的月色是可以隐约看到爹肚脐眼下面连成一片的黑黑的毛,眼下正湿漉漉地拧成一片。以及爹两腿中间香肠一样又粗又大的肉棒,随着爹走路左右晃荡。
“月儿,喝了赶紧睡。”爹递过来盛了水的碗。
陈月喝过水之后便再也睡不着,她乖乖地躺在炕的一侧,时不时还佯装发出微弱的鼾声。
“还做?”娘小声问着。
“月儿睡着了,刚才不还没做完。怎幺?没给你操舒服?”
片刻,陈月又感觉到身旁熟悉的呻吟声。